“池水裡。”她将裝着池水的瓶子與黑氣瓶子放在一起。
她們再次同時看向男長老,那眼神仿佛再問,你呢。
“呐,我也遇到了。”男長老指了指那堆武器,補充道:“黑氣被我用靈力禁锢住了。”
要不是後面半句女長老差點又動手了。
“黑氣濃郁,似乎遍布整個城主府。”辛修垂眸思考,“它有點像陰氣。”
“不錯,它的确是陰氣。”女長老将書翻頁,又一轉,她指給兩人,“陰氣與妖氣結合體,至今未被破解。”
書上隻記載到黑氣形态,連黑氣的名稱都是空白。
辛修看完書上記載,不解:“長老如何得知裡面蘊含妖氣。”
男長老插嘴:“莫說這黑氣,就連整座城主府各個角落都有妖氣存在。”
“可顯得你。”女長老拿起另一本書,“等你與妖交手過後就足以得知妖氣有多容易被識别。”
辛修腦海冒出個大膽的想法,她猜測道:“也就是說城主府裡有妖?”城主是妖?
後半句她沒有說出來。
“不然你以為誰懂得妖族禁術,肯定是妖嘛。”男長老停下手中動作,他突然看着辛修,“我發現阿修……”
男長老話一頓,辛修以為她妖的身份要被曝光了。
男長老摸着下巴,“你沒以前聰明了,莫不是被雷劈傻了。”
女長老“啪”的又是一下,“别逗她了,趕緊幹活。”
男長老無聊地翻着書,他突然坐直,停下動作,“我的控制被中斷了。”
辛修一個激靈,“我的控制也中斷了。”
女長老一揮手,書籍自動回歸原位,“先撤。”
三人飛到屋頂上,安全撤離城主府。
回到客棧,女長老問道:“阿修何時控制的官兵?”
辛修回答:“在後院搜查時,我遇到一位女子,她精神錯亂,面色發白,眼下發青,嘴唇發紫,可并無中毒痕迹。”
“我去看看其他人。”辛修起身離開,她敲了歲玄房門,無人應答。
挨個敲完後依舊無人回應。
辛修與女長老在樓梯口碰到,女長老率先開口:“他們出事了。”
三人趕到倒塌的客棧。
塵煙四起,布下的陣法被解開,倒塌的客棧圍滿了行人,他們議論紛紛。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離遠點,免得沾染上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
“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幾個小夥小姑娘。”
“可不嘛,我看他們幾個身上穿的衣裳,沒準是個富家子弟,唉,要是沒這檔子事,我還想為我家姑娘說個媒。”
“出了這檔子事還管他什麼富家子弟,能活着出來就不錯了。”
夜闖城主府?男長老傳音。
夜個屁,我那細皮嫩肉的小徒弟受得了他們這一頓問候嗎?女長老反駁。
辛修也不敢想酷刑用在他們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要是被其他長老知道,估計得直接殺進城主府讨個公道。
三人目光一緻,瞬移到墓地裡。
确認四下無人,他們來到再次易容成官兵,一出墓地就看見了被關押的弟子。
三人站在門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他們。
面對“官兵”他們依舊一臉平靜。
歲玄有點不耐煩,“官兵私下用刑乃是大罪,這點你們不懂嗎?”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三人各一拖三地瞬移将他們帶回客棧。
他們一臉震驚。
“服從指令這四個字我說了多少遍,我一再強調,你們是記不住嗎?”女長老闆着臉,厲聲質問:“這才離宗多遠,連師姐的話你們都不聽,你們有幾條命啊。别以為自己有點天資便可以亂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沒聽過嗎?等到了宗試大賽,你們就知道你們的天賦在那刻,根本不值一提。”
女長老将每個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遍。
“林聞曉,師姐不在你就是這麼帶領大家,不阻止就算了還同流合污。”
“歲玄,别以為你是青璇徒弟我就不敢說你,你給我收起你那該死的好奇心。”
“孟觀、孟弈,你倆能不能有點主見。”
“我奉勸你們一句,聽從安排,否則等着你們的就是凜地。”說完,女長老頭也不回地走了。
辛修看他們焉了吧唧,不忍心再罵一頓,“回自己房間待着吧。”
夜深人靜,兩人再聚。
辛修為女長老捏着肩膀,力度合适,“長老此事是否需要停手?”
“你說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女長老開始懊悔,她輕歎一聲,“我這麼劈頭蓋臉地給他們罵一頓,恐怕是要記我一輩子咯。”
辛修輕輕回應:“哪能啊,一覺醒來您依舊是我們敬仰的長老。”
“此事還是得繼續,隻是我們誰也沒料到會這般棘手。”女長老反手握住辛修的手,“你要來嗎?”
辛修現在有兩個選擇。
她遲疑,須臾,另一隻手握住女長老,堅定道:“來。”
男長老靠在門邊,咳了好幾聲才引起注意,他把從官兵身上摘下的令牌放在桌上,“城主府已亂作一團,他們極有可能封城。”
他食指點了點令牌,“令牌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隐患。”
女長老想了想,“丢回墓地。”
男長老搖頭,“墓地已被官兵封鎖,萬一我們不小心留下什麼證據,到時候可就百口莫辯了。”
樓下隐約傳來吵鬧聲,有人一聲大喊:“官府官兵查人,迅速下樓。”
“給我。”女長老向辛修伸出手。
辛修把令牌給她,她将令牌丢進儲蓄袋後召喚出鴿子,儲蓄袋綁在鴿子腳邊。
女長老走到窗邊,用獸語跟鴿子說了幾句話後放飛。
她松了一口氣,“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