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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試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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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衿何拿着自己那把小破劍,在手裡掂了掂,幻化之物比那劍本身要輕上許多,隻覺猶若無物般自在。

在萊羽殿再練上幾個年頭的劍勢挽花,說不準以後他還能時不時以蠱幻劍來過過瘾。

紀鶴雲瞧着他那對劍愛不釋手的模樣,又瞧了瞧高懸頭頂的白玉劍,心道——他甯可白眉悠挂在那上邊當個劍靈。

林清蘅抿着唇,掃了眼自己手中的薄劍,心道——眉悠兄也是惜劍之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對上了視線。

四目相對。

紀鶴雲說道:“夢延……對自己的劍好些。”

林清蘅說道:“我會的。”

白衿何耳朵還未聾,耳力好得很,聽見這關懷與囑托的相親相愛戲碼,他扯扯唇角冷笑了聲,說道:“羨慕、嫉妒、恨。”

周遭衆人:“……”

随着劍靈開口,緊繃如弓弦的氣氛再次鋪天蓋地地壓過來,它說道:“試劍。”

“閤目領次序,二者為一組别,勝者留。”

這一刻。

也顧不得論誰人的劍是何等模樣。

衆人閉眼前,隻祈求着,與弱者合一組,換我為勝者度。

這次,白衿何沒再遲遲不聽那劍靈之令,快速閉上了雙目。

現在他可顧不得别的,隻想着試試手裡這把劍,要知道,前些個日夜他将這把劍給鑄了出來,雖說對着院内高樹揮劍淺試了番是否襯手,但到底還未和真正的人對上過。

起初白衿何還對這劍修興趣不大,但此刻他方明了,這修劍與馭蠱本質上其實無甚差别,他就是想壓得别人心服口服地承認他這劍便是把好劍,一如他在破纏觀内日夜馭蠱隻為練出隻能吞着他血來勾他魂的蠱,終了,還是空寂癡在他房裡瞧見了那三魂皆被攪亂的人兒,又怒又驚得将那魂引回正位,待他問時。白衿何隻盯着那蠱,神态悠閑道:“連蠱主的魂都敢吞的蠱,多膽大貪心的蠱啊,别人馭不得,我偏生馭出來了,這才能印證天地間惟有我夠格做這毒蠱堂新主不是嗎?“

就着這事兒,空寂癡連着好幾日未擺弄他那些漂亮的衣裙,整日着着件沾了些許灰塵的紅衣,甚至連抹水粉的時間都省了去,隻顧着在臉上挂個黑紗來營造點兒神秘的美感,便圍在白衿何身旁直打轉兒,生怕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小蠱主又拿自己來馭什麼難纏的蠱,魂丢了尚且都捉回來,若是魂幹脆就散了呢,可怖極了。

“睜眼,一号至問靈台。”劍靈說道。

此番,脊骨雖未被磨得發痛,但白衿何還是察覺到那寒氣在他脊骨處徘徊片刻,仿佛圖謀不軌般,怎麼着,玉骨劍的劍靈還當真對骨頭感興趣不成,但白衿何怎得也不覺他這脊骨有朝一日能化玉,要真想摘玉骨,應當去找良逐鹘那隻鬼才對,他手上不還有一截别的鬼留下來的指骨嗎,那可是實打實的玉骨。

也不曉得這玉骨劍是否當真是誰的骨頭做的。

白衿何難得從他手裡那把劍上轉移了幾分注意力,頗有興緻地想——沈從歸帶回來的玉骨劍,若真是骨鑄的劍,那這沈從歸還能将劍光明正大地擺在萊羽殿,也當真是惡趣味十足。

白衿何将視線轉向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二人。

準備瞧瞧這試劍是如何來試。

厮殺見血還是随便切磋?

卻又聞——

“在場一百零一人,五十一号出殿。”

此言一出,在場嘩然。

“按理來說不應當是五十一号輪空???”

“萊羽殿内,無理可言。”有人提醒道。

而那慘被分到了五十一号的人兒直接被靈洞吞噬,沒了蹤影。

餘下一百人。

白衿何說道:“這是沖着我來的?”

聽見他的話,紀鶴雲說道:“萊羽殿做事還不至如此,未必仍舊是按閤眼順序來排,那人估計是上輪最低等,便直接被清了出去。”

林清蘅将每人上台後的表現都看在眼裡,聽此也輕聲應道:“他是在場剩餘人中掌傷最嚴重的,若是上了問靈台,怕是也拿不穩劍。”

如今他掌心中還隐隐滲着些許涼意,雖沒了痛意,但總歸是不舒服。

白衿何又問道:“試煉總共幾輪?”

紀鶴雲笑道:“白眉悠,你當真是半分相幹的事都不知曉,總共三輪,喚劍、試劍、啟劍。”

白衿何點了下頭,便專心瞧着問靈台上。

不出所料。

所謂試劍便是執己身所幻之劍與對方一較高低,然台上為争一萊羽殿進階的名額,白衿何意想之中的不擇手段、頭破血流通通沒出現,隻見不過幾招,高低立現,而劍靈亦在二人之間放出道無形的屏障,避免接着執拗争逐下去,見了血,這問靈台上的血可不容易擦下去,再說,血濺到問靈台上是小事,濺到它身上去,可就成了大事。

而那台上二人也似是有所顧忌,見勝負已分,落敗的一方便慫着個腦袋等待靈洞将他送出去,而勝利那方也不過是舒了口氣,便匆匆下了問靈台。

似是早就料到白衿何會有所疑惑,紀鶴雲說道:“白眉悠,你到問靈台上記得千萬不要見了血,那玉骨劍當年被懸在碧水殿百年時,便出了通事,弟子私生龃龉,卻又不敢鬧上戰令台,便私自偷溜上了問靈台,結果雙方身上皆留了數道傷口,就在這二者拼個你死我活時,其中一方的血便濺到了玉骨劍上,劍靈現身,那倆人的魂魄現在還不曉得在何處飄,聽說是那玉骨劍會吞人魂魄,一旦見了血,便會自動追蹤,六界之内無可逃脫,也因此,這玉骨劍鎮殿劍的名頭也愈發響亮起來。”

搖搖頭,紀鶴雲歎道:“也算一朝揚了名,奈何是死名,唏噓唏噓。”

話了,他還裝模作樣地長歎口氣。

白衿何又問道:“真沒什麼陰陽怪氣的詩?你瞧着你天賦倒是不錯的。”

紀鶴雲:“?”

林清蘅低低地笑了兩聲。

紀鶴雲怨念道:“白眉悠,我瞧着你那眉悠兩字應當是‘細眉如針目如劍,翕唇悠言叫人颠’!”

白衿何悠悠點評道:“這句不錯。”

紀鶴雲說道:“謝謝您啊。”

白衿何說道:“不客氣。”

林清蘅笑得不行,幹脆别開了臉。

不曉得這劍靈是如何分得組,但白衿何也大緻看出些苗頭,方才紀鶴雲提及了分等,那麼若在場之人分為一至一百等,這一百等便是與五十等打,依次捋下去,一等便是同五十一等打,換句話來講,這試劍表面上瞧着是各憑本事,但實際上,勝負早在這局開始前便了然分明。

白衿何覺得沒了意思,不免興緻缺缺,他還想着一會兒不用那蠱,隻拿着手裡的佩劍再偶爾結上兩個不輕不重的咒,簡簡單單打上那麼幾個回合帶這佩劍見見世面便收手,但此刻,他又覺得,這樣的對打能有什麼意義,真要演上一遭,他倒是更希望和紀鶴雲。

雖說林清蘅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但聽着方才那些人如雲議論,也聽出個大概,京都仙郎林清蘅,當朝右丞相之子,擅結咒掐符,用得最順手的武器便是他頗為寶貝的那把雲扇,扇骨為禦賜的妖界獸骨所制,薄如蟬翼,削鐵如泥,他無心從武,那把扇子也鮮少派上用場,大多時候皆是用以防身,然皇城之中,且為朝廷命官之子,所遇刺殺圍剿不在少數,因此還算身手了得,但不大會用劍。這也是為何右丞相要将他送到這萊羽殿來,一方面便是為學修仙之道,另一方面便是他想讓林清蘅拿起劍,對于官家來說,無欲無求的仙郎可不是什麼好稱号。

因此,那林清蘅也有萬分不得已。

命由人給,豈能由己。

而林清蘅在那問靈台上與人試劍時也同他給人感覺那般,翩翩仙郎溫如玉,劍冉素光清如許,雖說他執劍不大熟練,左右躲擋時拿劍走向更似以扇死守,但大抵兵器皆有相通之處,他這輪對面那人也速速敗了下去。

而紀鶴雲許是因着他年少成名,守界者之子的名頭更是讓人望而生畏,他對面那人不過執劍裝模作樣般稍加出刃,便自覺認了輸,弄得紀鶴雲着實失望,連試都不敢真真正正試一次,志氣何在。

這輪,白衿何倒是未被分成最後一組去,二十六号,居中。

而他對面則是一沉默寡言的黑衣少年,若非那張臉萬分稚嫩青澀,加之他沒上沒有那若有若無給人無盡壓迫感的死氣,白衿何甚至要猜上一通,這人是否是那良逐鹘惡趣味幻化來的人間少年,藏拙隻為了能和他分到一組去好好論論他的劍。

上了問靈台。

白衿何利落得單手拿着那劍翻腕來了個外挽花、他站在台中央偏東,身子随意松散得站在那,眼睫低垂着看手中那劍,面上無甚表情,手指異常靈活得松開再收緊,劍柄緊貼着虎口處轉了個漂亮的圈。

紀鶴雲在台下點評道:“白眉悠心底估計洋洋得意得不得了,怕是要覺得他那把劍無人能敵。”

林清蘅說道:“眉悠兄很厲害。”

紀鶴雲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不誇白眉悠的劍厲害?”

林清蘅抿唇淺淺一笑,說道:“不敢不敢。”

若是叫白衿何曉得了這倆人的打趣揶揄,怕是又要冷言嘲諷一番,而後再惦念着激得紀鶴雲說出來兩句有水準的“專業術語”,再偷師一番。

白衿何對面那黑衣少年手中提着把通體玄黑的劍,劍上金紋湧動,瞧着便是個不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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