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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劍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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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衿何便又退了回去,想着等紀鶴雲走了再現形回去,但這紀鶴雲找得倒是仔細,不怕死得把那一個個石館蓋子掀開來,又把壁側的矮凳翻過來,好似白衿何就躲在那下邊似的。

等了等,白衿何又扭頭看向那被鎖着的鬼,問道:“萬蠱咒有香味兒?”

那鬼連連點頭,說道:“非常香!很香!超級香!”

白衿何擡起手臂,嗅了嗅,隻有淡淡的灰塵澀味,他問道:“隻有鬼能聞見?還是隻有我聞不見?”

那鬼沒料到他居然問這種事,便說道:“傳言萬蠱咒的香味能傳千裡,就算我們嗅覺盡失此刻也能聞到一點點,想來應當……所有人都能聞見。”

他識相得吞下那句“你怎麼會聞不着呢”。

白衿何擺擺手,松了他身上的桎梏,像是突然來了興趣般,問道:“關于萬蠱咒你還曉得什麼?”

那鬼一字字得往外蹦,生怕哪裡惹到白衿何不開心,道:“我隻曉得萬蠱咒是香的,因為毒蠱堂堂主周身飄香千裡,嗅到那香就曉得毒蠱堂堂主大駕光臨,這是萬……千年前的共識。”

言罷。那鬼猜到了什麼,便驚悚得抖了下,跪在地上更不敢動了,将頭低到了地面上,聲音恭敬地問道:“蠱主可是已成三堂之主,覺得萬事無趣才化作小輩來了人間。”

白衿何瞧他那模樣,怎得也想不明白他怕蠱主怕成那樣子又怎會親身去攪和那三堂之争的渾水,幹脆毫不心虛地認了那名頭,問道:“怕死怕成這樣子,當初怎麼還敢來讨伐我。”

那鬼徹底将頭叩在了地上,說道:“我……我身不由己……成為踏雲精兵,為人界出戰是我的職責,但……終了,我連來世都無可得,人界負我萬兵忠貞之心啊。”

良久。

白衿何才說道:“萊羽殿結界你們破不了也出不去,這結界剛巧要萬魂獻祭方才可破。”

見有隻鬼猛然瞧他,他便曉得這鬼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便說道:“普通魂魄無甚大用,否則那些人也不敢用這結界來困你們,我猜,那魂魄應當是要修為極高者,最好便是……活了數千年久。”

白衿何笑了笑,頗有說風涼話的意味道:“關你們那人當真狠心。”

他故作糊塗道:“當年是誰把你們關在這兒來着?我倒是都不記得了。”

那鬼吐出個名字:“沈喧霧。”

-

紀鶴雲尋到白衿何時,他正靠在石壁上不知在想甚,低垂着眼沉默得盯着地面,不知是否是遇着了什麼入了魔魇,他連忙去抓白衿何的肩膀,問道:“白眉悠,你是不是變成傻子了!?”

白衿何盯着他眸底,一字一頓道:“你才是傻子。”

聽此,紀鶴雲松了口氣,說道:“方才我都快被吓死了,你一進這劍冢就沒了蹤影,我還以為你是被什麼詭怪給抓去了,你去哪了?”

蹲在牆角的“詭怪”:“……”

我哪敢啊,磕頭磕的腦袋都快成篩子了。

白衿何随口說了個理由:“進來之後花眼了,以為碰見山角角上住着的老鄉了,就去打了個招呼。”

紀鶴雲說道:“……山角角上的老鄉?”

“嗯。”白衿何臉不紅氣不喘得說道:“一隻小黑狗,叫良逐鹘,還有一隻小白狗,叫甯悠歸。”

紀鶴雲說道:“……好接地氣的老鄉。”

兩人去找林清蘅彙合。

邊走,紀鶴雲還不死心地邊問道:“你真沒遇到什麼危險?你如今講的那些話怎得都不似常人能說出來的,你當真沒被人附身?”

頓了頓,他又問道:”天下第一劍是何劍?”

白衿何哪裡知道,便随口說道:“我的劍。”

誰知,紀鶴雲霎時松了口氣,将胳膊搭到他肩膀上,笑嘻嘻地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和林清蘅都快擔心死了,還想着以後咱三個一起稱霸萊羽殿呢,中道崩殂算什麼事兒啊。”

白衿何頗為無語,他怎得不曉得紀鶴雲何時把他的劍列為天下第一劍了。

而見到白衿何第一眼,林清蘅也下意識地問道:“眉悠兄可是拿着自己的劍去與那些劍比對了?”

白衿何:“?”

紀鶴雲笑着說道:“夢延,咱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林清蘅不明他是何意,但還是迷茫着彎眼陪他笑着。

但兩人也沒忘了正事。

林清蘅說道:“我們可否要去啟劍?”

紀鶴雲反應平平,他道:“方才我早就把所有石棺都掀開了,沒一把能比我的亂火更稱我心。”

他不在乎什麼“萬劍藏枯棺,得憐命不凡”的空話,倘若真有登天之勢,何須一把用前朝忠兵之血肉養出來的劍。況且當年還有無恥小兒說他此生多艱,他倒是沒見到自己有多難,反倒是那無恥小兒當場摔了個頭破血流。

林清蘅點了點頭,像是也無甚興趣,他說道:“我隻要把尋常佩劍便可,我沒什麼大的期望,沒必要費心去讨那劍的憐愛,我還是更擅用扇。”

紀鶴雲揶揄打趣道:“還是扇子好,夏日熱急了眼還能當作輔佐工具來扇扇風。”

至于白衿何,他倒是出人意料地走到一處石棺前,從裡面拿出把劍,那劍體通黑,卻又隐隐有如血紋路在湧動,白衿何将它在手裡掂了掂。

還怪沉的。

白衿何瞥了眼角落裡眼含淚花的那隻鬼,淡定地把劍入鞘,插到了自己腰側。

這下。他腰側一邊一把佩劍。

紀鶴雲走過來瞧,瞧了兩眼後才俯到林清蘅耳側,低聲說道:“白眉悠可算是放棄他那把醜劍了。”

林清蘅有樣學樣地又俯到他耳側,說道:“瞧着不太像,眉悠兄可能是想兩把劍換着用。”

紀鶴雲覺得言之有理,但又不甘心道:“他早晚會發現那把醜劍有多難看的,到時候估計就獨寵這把劍了。”

但看着白衿何拿劍時那輕輕松松的模樣,紀鶴雲也随便找了個石棺,想上手感受下這萬兵劍冢裡的劍究竟有何不同之處,可那手感觸到劍柄,便隻覺指尖火辣辣的痛,如同熊熊岩漿覆蓋在上面阻隔着旁人的靠近一般,他“嘶”了一聲,說道:“白眉悠,你拿劍的時候也被燒了一下嗎?”

白衿何一本正經地回道:“沒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劍在我身上,他便自動降伏了罷。”

紀鶴雲唾棄了聲,不信邪地換了把劍,指尖又被灼燒了下,這下幹脆在他指腹燒出來道黝黑的痕迹,他後退兩步,打算實踐出真知,給白衿何上一把課,便伸手理直氣壯地要道:“白眉悠……天下第一劍給我。”

白衿何把劍給他。

拿着這把劍,紀鶴雲邊伸手去碰石棺裡的劍,邊說道:“什麼降伏,我怎得就不…….我靠!”

紀鶴雲看着自己順利拿起來的那把劍,如同見了鬼般,左看看“天下第一劍”,右看看劍冢裡的劍,說道:“還真是見鬼了……”

而白衿何,他對着牆角控制那把劍的鬼緩緩露出一個還算是溫柔和煦的笑,那鬼抖了三抖。

紀鶴雲将那劍冢的劍在手裡仔細看了半晌,才說道:“确實是把好劍,可惜我有亂火了。”

白衿何不鹹不淡道:“你倒是挺專一的。”

“當然。”紀鶴雲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淮安男兒有幾個是始亂終棄、水性楊花的,無論對人還是對劍,我們都是很專一忠貞的好不好。”

林清蘅說道:“鶴雲兄未來的妻子有福了。”

紀鶴雲的臉瞬間湧上來抹紅雲,說道:“能娶到妻子應該是丈夫的福氣才對。”

其他人陸續歸來劍冢中央處,見紀鶴雲和白衿何一人擁有了一把劍冢之中的兵魂劍,紛紛瞪大了眼。

兩個人做到了?

卻在下一刻便見那紀鶴雲将劍放回石棺,而後将那把小破劍還給白衿何,還不忘說了句:“白眉悠,你這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确實是第一了。”

夠邪門。

“這劍叫什麼?”紀鶴雲又問道。

“第一劍。”白衿何淡淡道:“你剛才不是也承認了。”

紀鶴雲又開始和林清蘅咬耳朵:“夢延,你以後可千萬别學白眉悠,裝逼遭雷劈啊。”

林清蘅又開始彎着眼睛笑。

紀鶴雲打量了他一番,真心實意地誇贊道:“怪不得他們都叫你京都仙郎,我之前在淮安還聽過這個名頭,隻不過沒記住名字,現在一看,夢延,你長得還真是漂亮。”

林清蘅說道:“不及鶴雲兄的風流倜傥。”

白衿何瞥他倆一眼,說道:“怎得不誇我?”

紀鶴雲、林清蘅齊齊盯着他看。

良久說了句。

“白眉悠,你那雙眼睛也是極漂亮的。”

“眉悠兄眼中也有英雄潇灑之氣,自然風流倜傥。”

得。

何着他這張臉還是易容得太過成功了。

當初白衿何就想着這張泯然于衆人的臉做起偷雞摸狗的事來是極方便的,但如今卻又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捏這張臉的時候手下留情些好了。

……

就在衆人踏出萬兵劍冢那刻。

眼前之景俨然變幻成了長老殿内。

高殿之上三把長老椅,左右兩把都坐了人。

一人便是前些時日見過的那位二長老,他半彎着背靠在椅上,臉上面無表情,瞧起來不近人情,隻讓人覺得此當為嚴師,但白衿何眼神好使着,分明瞧見他嘴角那沒擦幹淨的白屑,應當是吃什麼甜點酥餅沾上去的,而右邊那位三長老則是位嘴角含笑的婦人,她身着紫袍,那雙鳳目微彎,卻在掠過衆人時無形得施壓,壓得人不敢與其對視。

瞧見白衿何時,三長老還說了句道:“你表現得很不錯。”她嘴角笑意更深,道:“白一是罷,我聽二長老說過你的事,放心,大長老不會錯過你這等人才的。”

白衿何應了聲道:“是。”

三長老站起身,嚅嗫了下嘴唇,剛要開口,卻又止住,扭頭去看那還坐在椅子上的二長老,沒開口,但二長老卻如同被什麼猛獸鬼怪盯上了般,慌忙站起來,還像模像樣得用力挺了挺那始終松散的背脊。

三長老方才滿意地收回視線,垂睨衆人道:“諸位在大選中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能從大選之中脫穎而出自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萊羽殿向來都是人才的聚集地,不知諸位可曾聽過一句話——負盡狂名入萊羽,一朝方知何其渺,我希望諸位如萊羽殿後能勿忘初衷,珍惜這人命數百年,期望數百年後再觀諸位,已是名揚六界一劍摧,而非黃土之下白骨堆堆。”

二長老連忙點頭說道:“說得對!”

三長老剜了他一眼,他立馬閉嘴。

緩了口氣,三長老方才接着說道:“諸位可自行擇師。”

而此刻。

那沈從歸方才姗姗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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