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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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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鶴雲想安慰那卿遲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換做是他遭遇這等家破人亡之事,怕是早就承受不得,隻恨不得提着劍去屠那兇手滿門,怕是鞭屍都不解恨。

他隻得低低得喚道:“見月……”

他本隻是想知那一人之死是何事,到頭來卻發現,僅剩一人還活着。

其餘的,全都落入黃泉。

沒了命。

卿遲落緩緩得緩和回來,她擡起汪汪淚眼,字字泣血道:“是那妖界中人,他們今夜入了卿府,結界囚住我卿家二百一十六人,将我與爹娘捆在這書房中,放蛇活生生咬死了爹娘,而就在那蛇盯上我道時候……你們就來了,我……我如何苟活……”

紀鶴雲連忙說道:“見月,你活下來方能替伯父伯母報仇雪恨。”

卿遲落搖搖頭,婆娑淚眼中隻剩深深的絕望,她說道:“還有弟弟,他當替爹娘報仇的,我……我沒那個能耐,我的劍用的沒弟弟好。”

“怎會!見月,你少時便開始習劍,你的劍舉得比誰都要穩……伯父伯母當初說你的劍用的不好也隻是一時氣話,隻是為了讓你别再留在淮安習劍,伴在他們身旁多陪陪他們罷了。”紀鶴雲不忍地說道:“……而且,歸榮已經……死了,我在妖都發現了他的屍首,方才尋到京都來。”

紀鶴雲的聲音越來愈低,他甚至不敢去看卿遲落的眼睛。

卻見那卿遲落在此刻倏地抽出紀鶴雲腰間挂着的亂火,以劍刃刎頸,動作快且決絕,仿佛死志已存,隻想下去陪府中那二百一十六條人命。

是白衿何出手奪走了那劍。

紀鶴雲連忙用手去捂着卿遲落頸上淺淺一道血痕,感覺到掌心溫熱,他連忙用靈力護住卿遲落命脈,将她打橫抱起。

甚至來不及去喚那兩人,便連連掐着幾個速至咒一路奔到京城中最大的那處醫館。

白衿何同林清蘅跟在後頭。

待他們二人到了醫館前,隻見卿遲落頸上已經被纏上了層層布帶。

站在門前,瞧着裡面那情緒大起大落而昏迷過去的卿遲落,林清蘅說道:“……可憐人。”

白衿何的話則顯得無情許多:“卿府為何會招來妖?”

林清蘅搖搖頭,又似想起何事般,說道:“近來皇宮裡邊不少大臣對妖都成見頗深,認為妖界不容人,人間又何必為妖留出一席容身之地,那卿尚書便是其一,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了,而且這動作未免太過迅疾,白天剛參上去的,夜裡便滿門留一人,雖說我先前與那卿尚書之子沒有接觸,但也有耳聞,他應當也是今天參加那萊羽殿大選的,想來是白日剛離家便被妖拐去了那妖都,死得凄慘。”

他歎惋道:“皇城裡面怕是要就此事下決斷了,要變天了。”

白衿何心道,未必因為此事。

小小的參上一本,就激得那妖界九公主屠人滿門,未必太過嗜殺小氣。

但又想出來什麼别的原因。

小小尚書有何機會與那蟄伏已久的毒蛇結仇。

若有仇,也當是當年設下天雷弑蛇局的人。

難不成是以此來作序,告訴這六界她霓闌秋還活着?

但以此作序,卿府也不夠看。

怎麼看這一步都不對勁。

十分的不對勁。

白衿何蹙緊眉頭。

難不成那人并非霓闌秋?

霓闌秋當真已亡?

那又能是誰。

妖。

修為不低的妖。

白衿何的視線落在那卿遲落身上。

須臾。

紀鶴雲方才抱着卿遲落出了醫館,一手上還拎着幾瓶藥,甚至嘴上還叼着一瓶,顯得顧此不顧彼,格外慌亂。

林清蘅善解人意地去替他拿藥,将藥瓶都放在自己懷裡抱着。

紀鶴雲感激道:“夢延,謝謝你。”

林清蘅說道:“鶴雲兄,你抱着她便好了,遇此喪悲,若是驚醒,怕是整夜都恍恍不得入眠。”

白衿何瞧了眼将亮的天,問道:“紀鶴雲,你打算如何?”

紀鶴雲垂眼看着躺在自己懷中昏睡着,額頭上卻布滿涔涔冷汗顯然陷入夢魇的卿遲落,低聲道:“帶她回萊羽殿。”

白衿何提醒道:“那你偷跑下山可就要被發現了。”他扭頭問林清蘅道:“偷跑下山怎麼罰來着?你看那萊羽殿一百零八律沒有?”

林清蘅自然是看了,他說道:“面壁七日,無水無食,鞭刑十五。”

白衿何說道:“聽見沒?紀鶴雲。“

紀鶴雲說道:“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如今遭遇此事,我豈能置之不理,且卿伯父此事,若是我爹知道了定然也不會讓我放任見月不管,且見月她劍法了得,當年在淮安一日,她提着那把鏡水劍不知道讓多少人折服,若非卿伯父舍不得她離家,她此時怕是早早便聲名鵲起,威揚八州。”

“見月兒時練劍比我還能吃苦,且從不喊累,别的姑娘還在吃糖葫蘆賞花燈的時候,她手上已經起了層厚繭子。”紀鶴雲一錘定音道:“大長老一定會收留見月這麼個劍修奇才的,我要帶她回去。”

白衿何瞧着他那笃定的神色,又想起沈從歸那張沒有人情味的臉來。

收留?

但願紀鶴雲别先被罰得沒了命吧。

回了萊羽殿。

紀鶴雲便長跪在長老殿前。

白衿何提醒了句:“去求二長老可能比較有用。”

畢竟他當初就是言策弋求那二長老才被留下來的,而且說是求,實際上更像是言策弋一句話定論了。

二長老那小老頭怪有意思的。

白衿何邊想着邊回了宿處,還不忘把林清蘅給一并拉回來。

林清蘅頗為放心不下,白衿何隻淡淡說了句:“你睡好了才有力氣,紀鶴雲若是被罰,還要咱倆去把他給背回來呢,别到時候連人都背不動,你現在或站或坐得陪着他也沒什麼用,說不準還要把你一并罰了,我可背不回來兩個人,而且那個什麼卿遲落估摸着還要你來照顧,我與她不甚相識,也不了解京都官場的事兒,想安慰也無從說起。”

林清蘅隻得憂心忡忡地回了房。

而白衿何推開自己的房門後,沒進去,想往裡面放了隻蠱。

見沒什麼鬼魂突然冒出來,他方才進去,關好門。

瞧了眼兩張床塌上,皆是空空如也。

哦,那鬼還沒回來呢。

怪不得沒埋伏。

這是去哪逍遙快活了。

他倒是自在了。

白衿何随便挑了張床,布了個結界,便閤眼睡去。

才剛覺入眠,便聽見耳邊響起從天而至急促的衆劍铮鳴之響。

白衿何睜開眼。

靠。

這就要起床了。

他扭頭看了眼另一張床上,便見良逐鬼正坐在塌邊理着袖口,身側還放着惟悔劍。

感知到白衿何的視線,良逐鹘平靜地擡眼回望,瞧見白衿何滿臉難掩的疲憊困倦,他幾乎下意識地露出抹笑來,當然,不是什麼好意的笑,是赤裸裸的嘲笑。

良逐鹘說道:“受不了早起還連夜出去鬼混。”

白衿何有極嚴重的起床氣,此刻不想理他。

白衿何慢慢悠悠地下了床,随便叫了隻形蠱出來,給自己換了身衣裳。

他可不想在良逐鹘面前換衣服。

出門前,白衿何剛邁出去腳,又溫吞地退回來,問道:“妖界霓闌秋還活着嗎?”

良逐鹘眸中無波瀾,分不出說的是真還是假,他道:“霓闌秋?不曉得,小蠱主問這做甚。”

白衿何出門前扔了句道:“怕我不給你尋女鬼便自行先去勾欄院快活了?身上好重的脂粉味兒,難聞。”

良逐鹘在原地發怔,下意識地嗅了嗅自己衣裳上的氣味,才後知後覺,白衿何這嘴裡沒個實話的人又在诓他。

他盯着沒了人影的門口好半晌,陡然拿起在床塌上的惟悔劍,遠遠的抛擲到白衿何的床塌上。

但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

準頭不大好。

惟悔劍直接摔落在地上。

叮當響。

良逐鹘方才滿意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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