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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掘墳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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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良逐鹘那隻殺千刀的鬼偷他的名。

白衿何緩緩露出抹格外端正的笑,問道:“紀鶴雲,你想自己走着出去,還是我把你踹出去?”

“……..”

“哎喲!”紀鶴雲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屁股,罵道:“我不就說了兩句我見到的,你怎就惱羞成怒了。”

林清蘅走過來提醒道:“鶴雲兄,方才你還說了,若你晚去一些,眉悠兄的衣服也要褪了,這卻實是胡诹之言。”

“我哪胡诹了?”紀鶴雲不滿道:“你沒瞧見白衿何額頭上都布了層薄汗嗎,你何時見過他流汗?分明便是緊張至極才會讓他流了汗,他為何會緊張?除了褪衣,還能是什麼?”

那汗他爹的是被火烤出來的。

白衿何忍住再出去踹他一腳的沖動。

眼不見心不煩。

滅了房内燭火。

白衿何打算直接上床入寝。

門外紀鶴雲說道:“你瞧瞧,他何時這麼早便入寝過,他現在滅了燭火,分明便是打算等咱們走後,便去黑一那屋接着做事。”

做事的範疇實在太廣,這麼含糊得一點,反倒令人浮想聯翩。

須臾後。

紀鶴雲兩側屁股各挨一腳,心滿意足地走了。

白衿何站在房門前,臉上說不出是青還是黑,隻讓路過之人覺得,這人……吃毒蘑菇了罷?

旁邊房門吱呀開阖。

白衿何面色不虞地扭頭看去,就在戰火即将蔓延過去時,無名屍頗為實相地掏出小鬼,揪着那小團黑霧,甩扔到白衿何懷裡,說道:“你忘記把他帶走了。”

小鬼跌到白衿何懷裡,嗅到熟悉的味道,立馬雙手扯着白衿何衣領,就要往衣服裡鑽,但剛進去扁平的那一層臉,另一半鴨蛋臉就被扯着,把他整隻鬼給扯出來了。

白衿何連句話都沒留,進屋,關門,把小鬼扔地上,罩幾層結界,睡覺。

但半夜。

剛輾轉而眠,他就被胸口上蹿動的小鬼給折騰醒了。

小鬼堅持不懈地往他懷裡鑽,終于将霧團緊貼那溫暖的胸膛,他方才喟歎了聲,安靜下來。

白衿何把他扯出來扔地上。

但他扔幾次,那小鬼就鑽幾次。

翌日一早。

白衿何眼下兩團青黑。

紀鶴雲瞧見他時悚得一跳,問道:“白眉悠,你昨夜做噩夢了?早說讓你喝點兒酒,安眠好夢,效果甚好,你偏不聽,現在好了罷。”

白衿何說道:“總比耍酒瘋要好。”

紀鶴雲将昨夜之事通通忘了去,聞此,摸了摸腦袋,嘶了一聲,才發覺這記憶斷隔好像有些過長了罷,忙轉頭去問卿遲落道:“見月,我昨日耍酒瘋了嗎?”

卿遲落笑了下,如實答道:“那家酒樓老闆說,你日後不得入内。”

紀鶴雲的臉唰得白了,說道:“完了完了完了,我這是得丢了多少臉啊。”

他忙不疊問道:“見月,我都做什麼了?”

卿遲落故意吊着他,貼心道:“你還是不要知曉比較好。”

紀鶴雲更加抓心撓肝,卻又不敢接着問下去,怕從卿遲落嘴裡聽見什麼讓他羞得恨不得此刻便出走的事迹,喉間堵着的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直到看着林清蘅出來,他方才做賊似的湊過去,打聽昨晚發生何事。直到聽見他被白衿何連踹兩腳後,才叫了聲道:“踹得好!這兩腳過後我便沒再耍酒瘋了罷?”

林清蘅将他昨晚說過的話都略過不提,隻點頭應下了結局,說道:“确實是這樣。”

紀鶴雲松了口氣,走過去拍了兩下白衿何的肩頭,說道:“好兄弟。”

白衿何卻沒個好表情就是了。

紀鶴雲關切道:“是不是我昨天耍酒瘋才鬧得你沒睡好啊?”

白衿何笑了下,不過那笑讓紀鶴雲心尖尖無端發涼,顫了兩下。白衿何說道:“與你無關。”

白衿何現在不想同這酒鬼一起回憶昨晚。

在客棧外。

弟子們彙合完畢。

一群弟子中央,混進了個才及人膝高的男童。

顧州白掃了他眼,淡淡道:“昨日我在九霖内尋了一番,近一月内,最棘手之事,也是如今鬧得人心惶惶之事,便是那腐鹫之案,昨晚,客棧後巷裡的花柳苑中忽然出現了個腐鹫,這是九霖偏南這幾條街,第一次出現腐鹫,除腐鹫一案外,還有件李家之事,家中人死,下葬入墳,但待七日後,前去燒紙祭拜時,卻發現墳中空了,隻餘截腿骨,還并非普通人骨,而是玉雕骨,但是那玉骨卻與李家下葬二兒子腿瘸之處所斷角度相同,此二案,分撥二組,各查一案,而我會接着去尋那虱水老翁的蹤迹。”

“若先于皇城派人查清案件,或輔佐其查清,皆可領賞,賞由……大長老定。”話罷,顧州白結了幾抹咒印,靈氣四散開來,将衆人籠罩其中,他接着說道:“若遇險,我可察覺。”

但察覺之後,是否會救,未言盡。

但弟子們默認,有顧州白給他們兜底。

那腐鹫一案确實聲勢浩大,自竹林便有其聲迹,尤其是還有腐鹫落在了花柳苑,他昨日未來得及去湊熱鬧,顧州白提起,他原打算便去那花柳苑看上一遭,但玉骨一出,便由不得他選。

罟山之事還未完,尤其是那山頂沈喧霧。

如今玉骨再出,如何能不将二者聯想起來。

白衿何對身側那人道:“玉骨,小鬼主覺得是否與罟山有關?”

但話落,他忽地想起,哪還有小鬼主,隻有個無名屍罷了。便又将微偏的身子正了回去。

無名屍問道:“罟山?”

白衿何幹脆應道:“問不了小鬼主,那你覺得有沒有幹系?”

反正話以說出口,這人又有良逐鹘記憶,問誰不都是一樣的,反正他也不求正解,不過随口一問。

無名屍反問道:“你覺得呢?”

白衿何:“……?”

咱倆誰問誰。

白衿何沒回他話,反而問道:“良逐鹘身上那截玉骨呢?你可知道在何處?”

無名屍搖頭道:“不知。”

白衿何說道:“你不是有他記憶?”

無名屍從善如流道:“記憶混雜冗長,我也未必件件都能窺見。”

紀鶴雲過來攬白衿何肩膀,湊到二人中間,問道:“你倆說什麼呢?”

倆人齊齊看他,無人作答。

紀鶴雲撇撇嘴,問道:“你倆打算跟哪個案子?”

白衿何回道:“李家。”

“太好了!“紀鶴雲叫了聲,将周遭弟子視線通通引了過來,他卻不自覺,接着自顧自道:“那胖小子身上不是穿着喪服,我覺得和李家一案有關,打算先走這麼一遭來把他送回去,順便跟李家的人打聽下腐鹫案更詳盡的消息。”

“咱們一同走啊。”紀鶴雲又扭頭問道:“黑一,你去哪個?”

無名屍指了下白衿何,說道:“我跟着他。”

他體内良逐鹘冷笑了聲,罵道:“跟屁蟲。”

無名屍面上未見端倪,心裡回了句道:“你不也是跟着他上的萊羽殿?誰比誰高貴?”

良逐鹘說道:“我是為罟山之事,你以為我和你一般?”

無名屍回道:“哦。”

蔣承允遠遠地看着幾人,冷眼以對,良久,才對身側時少羽說道:“一群貪生怕死之徒,僅聽見腐鹫兩字便怕了?去查什撈子掘墳案,有何可查,人間偷死屍煉鬼之徒無數,大驚小怪。”

時少羽默默看了白衿何半晌,直到察覺那人瞥了自己眼,才收回視線,回道:“顧師兄此次不再跟從,還是應當小心些。”

蔣承允扭頭盯他,說道:“你怕什麼?難不成你也打算去那李家?時少羽,你爹送你上來,是讓你跟着我的,我讓你往哪就往哪,而不是自己随心挑選。”

蔣承允嘴角咧出抹惡意十足的笑,說道:“你哪有權利?你爹賣你換錢,我沒把你留在京都裡當低等奴才已經是待你極好了。”

周遭弟子像是已經司空見慣,視若無睹。

時少羽面色平常,笑道:“我知道。”

時少羽扭頭看了眼站在最前方的顧州白,又不經意間掃了眼他腰上佩劍,方才收回視線,低頭盯着腳面。

一行人并未急着去李家。

反倒琢磨着要摸回矮牆後的結界中探個究竟。

畢竟何人會在此處設下數層如此癫魔結界,實在太過荒謬,且昨日被搓得實在狼狽,紀鶴雲撸着袖子打算今日接着大戰三百回合。

見幾人行蹤。

顧州白跟上去問道:“你們做甚?”

紀鶴雲答道:“破結界!”

顧州白問道:“哪個?這個?”

紀鶴雲靠着矮牆,點頭應允道:“對!”

顧州白神情複雜地觑了他眼,又扭頭去看白衿何,問道:“你也同他一起?”

“是啊。”白衿何随口答。

顧州白說道:“此處結界是九霖孩童所用來充作學堂的結界。”他扭頭問紀鶴雲道:“淮安與九霖同用此種結界,你不知曉?”

八州緊鄰妖界,禍事更是不斷。

而每當禍事降臨,學堂此等地界便是最先被破壞的,兒童弱小無能,對妖獸來說毀起來毫不費力,且有些沒靈智的獸類向來靠嗅來分辨凡人,而孩童血肉最為甜美,不少妖獸破界隔第一件事,便是跟着氣味去尋孩童。

因此,八州之中,學堂已陸續減少,開始普及使用類似的學堂結界,設有靈修夫子維持結界。

而九霖與淮安兩地,更是最先使用的。

紀鶴雲自信滿滿道:“怎會,那學堂結界中分明沒有藏書閣,也沒有妖獸、鬼魂之類駭人的藏書,可這結界裡分明都是此類。”

顧州白一言難盡道:“每年結界都會繕修更疊,你入學堂結界那年,應當是最簡陋初始的一版。”

紀鶴雲表情麻木、眼神呆滞:“…..…”

那他剛才熱血個什麼勁兒呢。

紀鶴雲忙揪那男童問道:“胖小子你總盯着學堂結界做甚?”

男童嚅嗫嘴唇,說道:“……我不想讀書,我害怕。”

紀鶴雲:“……”

你怕毛球。

顧州白後退了步,同白衿何并肩,說道:“你可否告訴我,你用在虱水老翁身上哪讓他痛苦的咒是何咒?”

白衿何沒看他,回道:“如今他舍棄人身,那對他沒用了,你要去尋仇?”

顧州白說道:“我隻想問他真相。”

他說道:“我不信那人會是..……”

話沒說完。

他眸底血絲又密,絞痛從雙眸傳來。

白衿何喟歎了聲,提醒道:“别太執拗,你好不容易修來的道。”

顧州白阖眼,不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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