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僅停滞了一會,又恢複了之前的步驟,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顧文言語上的阻礙:“繼續吃吧。”
“我不吃。”顧文擋住那勺子,把它抓在手裡,“我們之間這樣算什麼?你把我關起來,當一條狗似的喂養,想來的時候看看,不想來的時候就不看。”
“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結束了。”
“沒有結束。”
“什麼?”顧文有點兒錯愕。
“我說了沒有結束。”莊墨正眼直視他,坦坦蕩蕩,甚至連手裡的碗都沒有放下。
顧文忍不住語氣變得冷硬起來:“我不是狗。”
“剛開始養沒有不叛逆的。”莊墨輕描淡寫 ,讓顧文聽着都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直到莊墨的手從他的胸膛上撩起,畫路線圖,纏綿悱恻地劃到他的喉結、下巴、嘴唇、眼睛。
“如果不聽話就铐起來,如果眼睛不好好看人就弄成失明,總有一天會想說什麼都可以。”
顧文不敢相信,忍不住大聲叫:“你失智了!”
胸膛前的衣襟被狠狠揪起,兩個人相隔的極近,幾乎能讓顧文看到莊墨眼裡比任何深淵還要深沉的情感,仿佛一隻無形的手把他牢牢抓緊。
“我失智了?怪誰?”
不用明白地說出來,顧文終于清楚明白了面前的人已經聽不進去他說的,但還是硬着頭皮,他不能按照莊墨的想法永遠待在這裡做他的寵物:“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不可能。”莊墨松開了手,放任顧文跌坐在床上,重新坐了回去,“當你抛棄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
莊墨舀起一勺的米飯,伸向顧文的面前,兩個人坐在同一平面上,顧文卻能清晰地看到莊墨用那種上位者的視角冷漠地俯視着他。
“繼續吃飯吧,不要逼我做你不想看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