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碗嗎？

葉殇有些猶豫，舌上的欲望在作祟，不知怎麼的最近控制不了食欲。

“不必。”他強制壓住了，放下了筷子。

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後悔席卷了，坐在書房裡看着手裡的卷軸，那上面的字字句句都仿佛變成了空白。

腦海裡還在回想晚上的那頓飯，倘若自己老實點就好了。

一整個晚上心不在焉，連筆迹都七倒八歪。

“咚咚”兩聲，門外響起敲門聲：“回教主，小人端了兩碗酸梅湯，教主可想喝？”

顧文早看出了葉殇最近喜愛酸食，隻是吃多了是不行的，看晚上他那麼魂不守舍，猶豫了兩下最後還是去廚房讓廚子做了兩碗湯，看教主晚上要不要喝。

居然是顧文，一聽到對方居然端了兩碗子晚上的酸梅湯，葉殇不免訝異，猶豫片刻喚他進來。

一碗白瓷的湯碗放在朱紅色的桌上，兩顆葡萄浮在水面上，其餘皆是深紅色。小勺子輕攪，葡萄也跟着轉動，甜酸馬上浮動在嘴裡引得忍不住下咽。

果然味道很好。

葉殇品嘗着，一邊遐想。

喝完兩碗顯得自己多貪了，于是一碗溜得幹淨，另一碗就剩下。

顧文從善如流地收拾，燭火下，他的臉龐軟軟的。

顧文收拾好了準備離去，還未道“小人退下了。”就被葉殇叫停。

“跟我，是不是很累？”

沒有由來的一句話突然炸開，什麼意思？主角這是要興師問罪他嗎？

“啟禀教主，并不，伺候教主是小人的本分。”

規規矩矩的一句話挑不出來毛病，可也許就是太規矩了反而讓葉殇覺得哪裡不太舒服，像是心底壓了一塊石頭，那石頭搖搖欲墜着。

“下去吧。”話突然變得冰冷。

突然的變臉沒有讓顧文覺得驚恐，甚至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