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吧,我們關系也沒有那麼深重。”
鄭軒看了他一會,低下頭低笑了兩聲:“我沒想到你對葉殇這麼情深義重,他給你灌了什麼藥?能給我一份麼?”
“我和他之間的情義不需要其他人共建,你出現在這裡應該也不是調侃我與他的關系吧。”
鄭軒敲了兩下碗,沒人注意到店家的身體已經固定住了,他打從他們開始聊起黃護法的事情後這裡就已經成了與世隔絕的禁地。
“你說的沒錯,我确實一開始不是這麼想的,我本來想和你喝會酒,看會梅花,或者一起在房間裡徹夜長談。”
“但很明顯,你不喜歡我也不想和我多聊下去。”
既然知道,還不走?
顧文不禁心裡吐槽此人的胡攪蠻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一定覺得我很是厭煩,既挑撥了你和葉殇之間的事情又大義炳然地訴說我對你的感情。”
“不過魔教不是本來就這樣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若是不對你說,今後怕也就沒有機會了。”
顧文聽出了鄭軒的畫外音,但他并不想搭理他深入這個話題。
“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毫不留情地逐客令讓鄭軒無奈地笑:“你就這麼讨厭我啊?我特意向你通風報信,你也要趕我?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顧文平靜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件事不是我說的算的,既然我的命是葉殇給的,他處置我,我也無話可說。”
“好冠冕堂皇的話,你心裡就沒有一點不怨恨?我聽說他在招你為貼身服身之前也收集過很多美男,身邊更是美女無數。”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不會被摧毀不會被丢棄?論樣貌,你不能是最美,論才智,他比你更精明。精明的人往往不太需要身邊的人比他聰明,而你的心智過分注重愛意方面,時間久了之間自然合不攏。”
“與其這樣痛苦下去,何不幹脆一些,早點舍了他呢?”
“你這個人好狡猾。”顧文冷眼對他,“剛才還對我贊譽有加,現在又對我過分貶低,你想拆散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手段太低劣了些?”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心裡不也明白嗎?”鄭軒擡了眉,嘴裡的話字字誅心。
“我是愛你才願意對你說實話,若沒有這份心怎麼會用最真實的話令你明白?葉殇他能這樣說嗎?恐怕不能吧,他還要利用你,如果提早說出了你與他之間的差異,那你們之間的裂縫隻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