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被抓去的内情還沒有被走漏，這是伊菏的考慮，他不想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洩露一切，一方面是怕冤假錯案，一方面也是擔心天變幫會因此聚集天白城。

顧文讓小二上一碗普通的甜水，給伊菏上一碗特色甜水。

“我自己挑。”

伊菏看了看挂着的牌子，指着某個牌說：“我要那個，山玫水。”

“客人，那個不行，您不是本店的資深品客。”

伊菏大眼瞪小眼：“什麼？你們還搞區别待遇？”

“給他來一碗吧，用我的客牌。”

“好的，那來一碗山玫水。”

伊菏抱着雙臂問：“你有他們家的客牌？”

顧文漫不經心地勺子舀了舀他自己那份很快就上來的普通甜水：“嗯，我是常客，再加上沈府經常來這裡進甜水入府。”

“……”伊菏不太爽利，他沒有欠普通陌生人人情的習慣，尤其顧文還是身份不明朗的“危險分子”。

他低聲說，不看顧文：“你的這個人情，我會還給你的。”

“隻是一碗甜水而已，沒關系吧。”

“你總是這樣請别人嗎？”

“沒有，不怎麼請，畢竟這份獨有甜水還是蠻貴的。”

“……”又讓他心理負擔更重了。

他不理解：“那你幹嘛請我？”

“因為你人比較好？”

伊菏瞠目結舌，猛然臉紅，拍了一下桌子，吸引的周圍食客注意過來。他連忙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蚊子細語道：“你這樣拍我馬屁，我也不會縮短你鬼鎖的距離的！”

顧文哭笑不得：“我沒想啊，隻是……”

“隻是什麼？”

顧文看着碗裡的甜水，想着自己這兩天的太平生活：“隻是隐隐約約這樣覺得而已，難得這麼輕松。”

伊菏沉默了，末了，把小二端上來還沒有開動的甜水分一半到多餘的空碗裡推給顧文。

“幹什麼？”

“分你的，别說我吃獨食。”

伊菏說完，一個人舀着甜水喝，這個甜水好像真的有些不太一樣。

他的味覺肯定是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