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玉清一下子就扯開嗓子哭開了,她糾扯着母親腰間的衣角,“我冷啊,我太冷了,媽,我要冷死了!”
這麼折騰個來回,鈴铛回到家拿出手機再看四人小群裡頭,群通話還開着呢。
鈴铛加入通話,方才還冷清的小群裡立刻熱鬧起來。
最喜歡這些靈異神怪的老四馬上嚷嚷起來,“回來了!俺們婉姐回來了!婉姐,你看見啥了?那人還在不在?”
邵玫也跟着接話,“秋婉,你看見了嗎?”
鈴铛呼出一口氣,她将手機平放在面前,聲音有些飄忽,“看見了,她有影子,是個活人……”
“我就說沒那麼多古怪事,估計是昨晚上夢魇了,你曬曬太陽就好了,再不濟,我給你買張高鐵票,你也來爬爬泰山。”正爬山的白翩聽了鈴铛的話安慰道,她才爬了一個半小時,平時不鍛煉的後果開始出現,已經微微喘了。
鈴铛微微搖頭,她坐在床上,手撐着床沿上,無意中摸到一個光滑的物體。
拿起一看,原來是早上看見的玻璃珠子。
“對呀,要不然我們都去泰山得了,我在家過得可不幸福了,我媽天天早上不敲門進我屋唠叨我,前幾天還要讓我去相親,說像我這樣的姑娘現在不找以後就找不到了。”老四抱怨道。
“别聽阿姨的,你現在找也找不到。”邵玫打趣她,說完又對着手機攝像頭擺動起新染的頭發來。
“不,”鈴铛突然開口,打斷了幾人。
“我覺得那不是夢。”她聲音蒙了層詭異色彩,輕輕的,“她真的吊死在槐樹底下了,我看到的那個人,也是個死人。”
大白天的,拉着窗簾躺在床上看手機的老四差點被吓到。
“不是李秋婉,你發神經了?你聽聽你說的這都什麼話,你自己能讀通順嗎?!”
“等等,”邵玫叫停她,“你的意思是,你見鬼了,那個人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老四驚訝:“啊?你們說得還是普通話嗎?”
鈴铛盡量叙述的清楚些:“我今天走過去,那個人站在槐樹底下叫我,她一點都不傻,而且,她還說,她不是許安,是許平。”
“然後呢?”微微喘息聲傳來,緊接着是拆包裝袋的聲音,白翩咬了一口巧克力,本着聽故事的心理,繼續問:“這個許安和許平是什麼關系?”
“雙胞胎,許平死了十幾年了。”
老四猛吸了一口氣:“這是……借屍還魂?!什麼仇什麼怨啊?”
此話一處,三人紛紛沉默下去。
鈴铛把玩着那顆玻璃珠子,聽到‘借屍還魂’這幾個字,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不一定,”邵玫開口打破了沉默,她問鈴铛:“秋婉,你早上是不是說過這個許安是個傻子,腦子不太好?”
鈴铛點頭,“嗯,她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邵玫:“一個傻子說的話,可信度并不高。”
“也是哦,我也覺得不太像。畢竟她是個傻子,有可能是想她這個姐妹才這麼說的。”老四也發表了自己寶貴的意見。
白翩話筒裡又傳來“滋啦”的包裝袋聲音,她把咬了一半的巧克力收回包裝袋裡,才抵着腮幫子說:“我覺得也是,青天白日的怎麼可能出現什麼借屍還魂。秋婉,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興許人家一直都是這個樣。”
鈴铛并不那麼認為,她是親曆者,比室友三人更清楚。
“還有一件怪事,我發小玉清,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病了,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她裹着厚被坐在床上,臉白得像紙糊的。”
“這個就勉強了哈。”白翩開解鈴铛,她口中的怪事隻是醫學上的罕見病。
雖說現在是夏天,捂着厚被确實反常,但耐不住有這樣的病例在前,瘧疾不就是周期性的寒戰、冷熱嗎。
說到玉清,鈴铛突然想了起來,她昨天晚上在奶奶走了以後給玉清發了消息,而且對方也回了自己。
就在奶奶走了之後,她早上被奶奶唬住了,居然沒想到這才是最有力的證據。
玉清說她看見了!
“我有證據,昨天根本不是夢!”
說完鈴铛就把自己和玉清的聊天截圖發到了小群裡,再看時間,淩晨兩點五十七分。
玉清回消息也才隔了二十分鐘,淩晨三點十七分。
一看截圖上的聊天内容,堅持科學的邵玫也敗下陣來。
上面說的很清楚,鈴铛的發小說她晚上看見了,還一直不讓鈴铛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