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東京咒術高專體育館】
“傑,狗尾巴草去哪裡了?”
對夏油傑放出的咒靈踢出最後一腳,意猶未盡的五條悟對打籃球的夏油傑問道。
“和夜蛾老師一早就出去了。”
夏油傑跳起來精準投了個籃,然後把掉落彈起的球收回手裡,抱着球走過來休息。
他們坐在旁邊的長椅上,這點運動量還無法令兩名少年咒術師出汗。
覺得不盡興的五條悟整個身體往後一仰:
“好沒勁,還想拿狗尾巴草練練手。那家夥雖然沒什麼用,但是逃起來的速度很快,氣息隐蔽也做的比你的咒靈出色。”
“你不生氣嗎?”
“啊?”
“她這兩天一直躲着你,怕再被你打。”
夏油傑解釋了原因:“前幾天相親那次,好像說錯話被你懲罰了。”
“我是那麼記仇的人嗎?”
五條悟撓了撓松軟的頭發,覺得今天的夏油傑有些古怪。“到底怎麼了?”
“那天,她以谷川月見的身份拒絕了禅院直哉,理由是因為喜歡你。”
“哦,這種話沒人會信吧。”
“谷川家主倒是相信了呢。”
在五條悟傻眼的表情中,夏油傑将事情娓娓道來:“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就跟着夜蛾老師回谷川家收拾東西,準備入學東京高專。谷川家主昨天來電表示希望月見留在這裡學習,你不在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哈?那家夥腦子有問題吧,臆想出毛病來了。”
五條悟又想了想說:“不過這種一心想着把自己女兒當成聯姻工具想要攀附禦三家的家主,大概更傾向于這樣荒誕的绯聞是真相吧。”
“說不定過兩年谷川家主會登門拜訪來找你商量婚事哦,”覺得有趣的夏油傑并沒有繼續打趣五條悟的意思,他袒露了更深的顧慮。
“悟,你還記得我們在食堂裡提到的麻煩嗎?”
“你指的是樂岩寺校長嗎?”
五條悟眼睛上瞟回憶了一下,“那時候說起,夜蛾老師打算以保護谷川小姐的身體為前提瞞住高層,希望精靈暫時以谷川月見的身份留在這裡,也方便我們觀測。但如果是要入學咒術學校,谷川家大概率會把她送到有血緣關系的樂岩寺校長那裡。然而……”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約而同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因為你口中的狗尾巴草在相親中的一句話,谷川家主就同意她入學五條悟所在的東京咒術高專。”
夏油傑慢條斯理地分析道:“她特别害怕被解剖做實驗,之前我帶她去解剖室的時候她吓死了。有可能也是考慮到這點,她才想留在這裡,避免去京都被别人看出端倪。畢竟因為谷川月見的身體,她知道我們不會拿她怎麼樣,這裡對她才是安全的。”
“這家夥……所以才把我搬出來吧。既可以退親避免去禅院家被看出問題來,也會令心懷鬼胎的谷川家主誤會她與我有什麼關系,把她送到我身邊。”
“沒錯。這隻精靈比想象中要聰明,看來我們以後要更加提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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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3月,谷川主家會客室】
“這裡的布置很特别。”
夜蛾正道跪坐在團蒲上,對屋裡雅緻無半分古闆閉塞的陳設不吝贊賞。
侍奉茶水的兩名年輕女孩子聽到後,隻是禮貌地笑了笑沒有搭話,然後恭敬地退出了屋子。有管家打扮的人站在門口,年齡有些大了,從言行談吐不難看出他受過良好的培訓。
“請小姐和客人稍等,我去通知家主大人。”
說完,老者擡眸看向正道夜蛾旁邊坐着的女孩子,像在等待她的請示。
“嗯,”月見對他點了點頭,“麻煩您了,藤原伯伯。”
等所有侍奉的人都走出去把門合上後,夜蛾正道才開口:
“剛才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