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開始無情的砸下。
“我們……我們得去找她。”莉莉抓起靠門的傘。
諾麗皺着眉,我看出來她和我一樣猶豫。
“好吧,算我一個。”她妥協般的走到門邊,抓起一把傘。
我抿着嘴,在莉莉渴望的注視下,認命的走過去。
風很大,雨水被吹打在臉上,雨傘起到的作用細微,但是總好過沒有。
我的裙子下擺濕透了,她們也是。
但是我們走過鎮上一家家緊閉門窗的屋子,卻遲遲找不到佩妮。
“佩妮——”莉莉的呼喚被雨水沖刷的斷斷續續。
“佩妮——佩妮——”我和諾麗也扯着嗓子呼喚。
呼喚被雨點打散了,但是我還是聽到了一點聲音。
無助的困獸躲在巷子的角落,妄圖将身子縮進廢木闆的夾縫。
“佩妮?”我不确定的叫了一聲。
諾麗和莉莉已經離開這一塊了,我看了眼她們離去的方向,咬了咬牙走進那條巷子。
陰沉,壓抑。
我看着不同于伊萬斯家村莊的建築,有點緊張的握緊了傘柄。
“蜘蛛尾巷……”我呢喃着破舊路牌上殘存的字迹,總覺得曾經見過。
我走到那一堆被人遺棄的木闆前,再次叫了一聲,“佩妮?”
回應我的是一聲嗚咽。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
佩妮縮在牆角,白裙子早已濕透,還沾着泥塊。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我意識到這有些不對。
這裡會有人對麻瓜下手嗎?
“佩妮,讓我看看。”我下意識放緩了語速。
佩妮睜大她的眼睛,害怕的搖了搖頭。
“你們……你們這些怪人!”她從指縫間透出來的話語依舊邪惡,“你們這些雜種……異類!”
我在她嘶吼見看清了她的處境。
門牙長到了下巴,滑稽的像是土撥鼠。
“誰做的?”我有些後怕。
不過顯而易見,一個對她有惡意的巫師。
門牙賽大棒這個咒語……似乎在斯萊特林很盛行。
“佩妮,你聽我說。”我把傘遞給她,“我有辦法幫你恢複,别害怕。”
佩妮狐疑的看着我,最後還是點點頭,放下手,接過雨傘。
她的醜态完全畢露,為此她難堪的低着頭。
我慶幸因為多次幫助那些赫奇帕奇,龐弗雷夫人給過我極速藥,這種不算太過的魔力應該可以恢複。
因為是下了特快直接來的伊萬斯家,我的行李都帶了過來,一些貴重物品被我塞進了施過延展咒的麻瓜錢包裡。
藥水千萬要包括在内!
我向梅林祈禱。
當我摸到那熟悉的玻璃瓶時,我第一次為自己用上它而開心。
我喂佩妮喝下了藥劑,難受的感覺讓佩妮皺起了眉頭,她看向我的眼裡好像淬着毒。
“這是正常的,我不會害你。”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至少看在莉莉的份上。”
幾分鐘後,佩妮驚訝的看着變好的門牙,不過眼底的欣喜被主人迅速掩蓋,她站起身,走進雨裡。
“喂!”我急忙追上去,“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做的呢!”
“還能是誰?你們的巫師朋友!”她突地停下步子沖我怒吼。
“你們都該死!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她不管不顧的對着雨水揮動雙臂,“你們那個可惡的學校!那個可惡的校長!那個髒兮兮的怪小子!該死,都該死!”
我抓住了重點,“髒兮兮的怪小子?那個對你施咒……讓你變成這樣的人?”
“不用你管!記好心給誰看呢?這裡可沒有媽媽!”
說罷她向着伊萬斯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