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賽,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
我把昨晚在休息室裡被人塞的橫幅抱在懷裡,和莉莉一起趕往禮堂。
“雖然說詹姆·波特是個讨厭的人,但是麻煩幫我和他說一聲‘比賽加油’!”莉莉笑着把發帶摘下來放進袍子口袋,她火紅的長發在燭光下散着柔和的光。
“謝謝,我會的。”我咽下燕麥粥,沖她們擺擺手,提着剛剛打包好的紙杯蛋糕敢去魁地奇球場。
看台上已經有不少人了,西裡斯站在格蘭芬多候場室門口,看到我跑過來,紳士的替我拉開繡着旗幟的帷幔。
暗沉的場地擺着好幾把掃帚和幾個木箱,中央的戰術黑闆上畫着我看不懂的方位圖。
球員們已經在候場了,他們神色都有些緊繃。
今天的對手是赫奇帕奇,按理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勁敵,但是赫奇帕奇今年的那個找球手克萊拉·布茨在上一場比賽中憑一己之力在十分鐘内找到了飛賊,赢了斯萊特林。
“嘿,吃早飯了嗎?”我因為詹姆早已和他們混熟,絲毫不在意的坐在一個空箱子上,把裝着蛋糕的籃子遞給他們。
隊長馬琳·麥金農接過去,把它分給隊員們。
“吃點吧,打起精神來。今天隻能赢——”
詹姆沒有往日的傲慢張揚,現在他的神色嚴肅深沉,莫名讓人覺得靠譜起來。
“喂——詹姆!”我叫了他一聲。
少年的發絲還是一樣淩亂,他擡起頭,遞給我一個疑惑的目光。
“莉莉讓我替她轉告——比賽加油!”
波特小子皺了皺眉,再次低下了頭。
我眼尖的注意到,他的耳尖有點紅。
西裡斯和我趕到看台的時候,萊姆斯正在把橫幅支起來。
彼得手裡拿着一把金紅的彩帶,是剛剛一些女孩遞過來的。
“她們說把這些沾在橫幅上會好看點。”彼得頗為苦惱的看着我,“但我不會。”
我歎了口氣,接過那些彩帶,用懸浮咒把它們搭在了剛剛支起的橫幅上。
“應該不錯吧?”我問身邊的西裡斯。
大少爺沒說話,微涼的手附上了我的頭,鼓勵似的揉了兩下。
“我今早特地紮的!”我無能狂怒。
西裡斯及時坐到位置上,看着氣急敗壞的女孩壞心眼的笑了笑。
特意這個詞真不讓人舒服。
但随即他就後悔了。
女孩把那條深紅的發帶摘了下來,淡金色的發絲垂在胸口,一些雜亂的随風舞動。
藍色的眼睛被下垂的眼睫遮住,隻剩卷翹的淡金色睫毛不住的顫動。
奧維拉·希普森似乎是個缺少色素的人。
她蒼白的過分的皮膚和淺色的毛發讓此刻因為惱火而發紅的臉頰更加明顯,薄紅的唇瓣上下開合,似乎是在咒罵他。
就像是格裡莫廣場後面那個廢棄遊樂園裡那堆野生的玫瑰,荊棘比布萊克宅花園的那叢更加鋒利,但也更加脆弱,她們在以灰白為色調的遊樂場裡顯得更加刺目,更加耀眼,也更加的——嬌豔。
啧。
大少爺撇了眼周遭一些男生不斷投來的視線,不爽的伸出手把人往身邊帶。
“你幹什麼?”我有些生氣。
“他們要出場了,你當到我視線了。”大少爺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搗鼓頭發,專心的看起比賽。
有人挑起我的一撮發絲,我轉頭看過去。
西裡斯比二年級時更成熟了些,面部的輪廓更加讓人心動。
我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生硬的别開眼,“你又幹什麼?”
“幫你理理,你現在看着像炸毛的獅子。”少年想了想,再次開口,“金毛獅王。”
我:“……”我收回剛剛的那些話。
萊姆斯貼心遞過來的熱南瓜汁溫暖着我的手心,但是賽場上的情形是在令人心寒。
30:10。
赫奇帕奇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