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諾麗走在午後的霍格沃茲,陽光在我們身上起舞。
上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課,格蘭芬多難得的和斯萊特林一塊。
愛德華教了一些關于惡咒的反咒,雖然講的很好,但是我相信整間教室裡的女生都有點心不在焉。
新教授的盛世美顔,你值得擁有。
“我不敢相信——”諾麗笑着挽住我的手,“你的魔法史竟然及格了!”
我冷漠的看着她,“是嗎?那還挺讓你失望?”
“嘿,開個玩笑,我們奧拉這麼優秀的人,能及格那不是理所應當!”
雖然但是,這種哄孩子般讓人不爽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該死的對我胃口。
我輕哼一聲,别扭的揚起下巴。
諾麗又開始笑,我沒好氣的說:“就知道笑我,你和你的上帝發展的怎麼樣?”
“好吧——老樣子。”諾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沉下來。
我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但看在親緣關系的份上,還是對她說:“姑娘,這世界上不隻有他這一棵樹,樹林那麼大,你還偏偏找了棵歪脖子的。”
“道理我都懂,但是少女,愛情的苦澀你不懂。”諾麗學着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語氣。
我惡嫌的躲開她,大步往前跑。
諾麗很快追上來,我們再次并肩。
“話說,羅麗絲最近有點奇怪。”諾麗看着天空,百無聊賴的晃了晃腦袋。
我挑了挑眉,“怎麼了?”
“她總是一個人不知道跑去哪裡,還和這個什麼狗屁新教授關系很好。”說到後面諾麗的語氣已經可以說咬牙切齒了。
“你和新教授有仇?”我再次抓錯重點,搬着小闆凳吃起瓜。
諾麗突然回頭認真的看着我,“奧拉,我的全名叫什麼?”
諾麗·安斯啊!
這和新教授有關系?
愛德華,愛德華·安斯……
等等!
我目瞪口呆。
“别和我說你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我和他是一家的——”諾麗淡淡的說。
我幹笑兩聲,選擇帶過這個話題。
“你和他什麼關系?”
諾麗沉吟片刻,“準确來說,他是我的叔叔,我父親的弟弟。”
我回想起愛德華和諾麗的相處樣子,有些疑惑,“可是你們是看起來素不相識。”
“是的,因為他在我出生前就離開了安斯家。”諾麗解釋說,“他是被逐出家門的叛徒——我父親的日記裡這麼描述。”
“他……做錯了什麼事對嗎?”我問。
諾麗搖了搖頭,“至少在我看來,他沒錯。他和一個叫蒙莎安娜的純血小姐私奔了。”
“等等,純血小姐和純血少爺怎會被阻止在一起?”
“因為愛德華是安斯家最出色的少爺,而蒙莎安娜是被她的家族抛棄的啞炮花瓶。”
我一下子被驚的說不出話,腦海裡的某個細節突然産生共鳴,我想起了安德烈曾經送給我的那個水晶吊墜。
愛德華和蒙莎安娜。
水晶裡水星與木星的交彙。
這是一場不可思議的相遇,兩個本該毫不相幹的兩人走到一起。
我看向諾麗,諾麗也看着我。
“他們的結局呢?”我問,“美滿嗎?”
諾麗聳了聳肩,“至少教授從未提起過他的妻子。在一場變故中,病痛奪走了安斯夫人的生命。”
啧……
我歎了口氣,仰頭看天上的白雲漂遊。
事實證明,詹姆計劃的可信度永遠上下擺動。
我看着緊閉的木門,無奈的說:“看來我們得原路返回。”
詹姆失望的摘下隐形衣,爬上木屋的窗子往裡探看。
漆黑一片,看來主人有事出門。
彼得縮在萊姆斯身後,提議下次再來。
就在我們準備回去時,禁林那邊傳來了一陣響動。
彼得弱弱的說:“馬人?”
“不對,沒有馬蹄聲。”萊姆斯冷靜的說。
我從西裡斯身後探出一個腦袋,“要不……去看看?”
“我同意!”詹姆跳下來,穩穩落地。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一定會在這之前不顧一切的沖到羅麗絲面前質問——
為什麼?
月光給大地附上凄涼的紗,面無表情的少女手裡握着銀色的匕首,她的身下,是尚在嘶吼的獨角獸。
銀色的血流在落葉上,好像在發光。
“羅麗絲!”萊姆斯不可思議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