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從書架上拿下一本看起來很厚重的書,他精準的翻到其中一頁,遞過來。
我接過查看,那上面的插畫上畫着一個女人,女人人身魚尾,不同于人魚的是她美極了。
“鲛人是來自東方的古老生物,他們的存在類似于獨角獸,是聖潔的象征。”我低聲念出了上面的介紹,“他們生活在深海,得到月亮的庇護。鲛人的歌聲帶有魔力,可以攝人心魂,他們的淚水會凝結成價值連城的珍珠,但是當他們非正常死亡時凝結的血淚則會化成詛咒——”
我猛地擡頭,鄧布利多也正看着我,“所以說,他殺了鲛人?”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沒錯。”
“校長?”外面傳來一聲呼喚。
我扭頭看過去,看到了尚在喘氣的諾麗,“嘿——奧拉你也在!”
我再次看向鄧布利多,眼神詢問他。
“總不能不讓當事人知道這件事——”鄧布利多無辜的聳聳肩,“諾麗考試結束就趕過來。”
諾麗跑到了我身邊,湊過來看了看書上的内容。
“鲛人?”她聲音疑惑,“這種生物也存在于這個世界嗎?”
“噢……難道說你曾經在别的世界見到過?”鄧布利多的語氣意味深長。
“不,沒有!”諾麗看起來有些緊張,“我隻是曾經看過一本書,書裡出現過。”
“原來如此。”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起身走向一邊,“跟我來,姑娘們。”
我們走入了一個小房間,裡面擺着許許多多的玻璃瓶,屋子的中央是一個石台,石台上是一個淺淺的石盆,外圍刻着許多紋路,我辨别出有些許如尼文,但是很可惜我雖然報了如尼文的課,但是我依舊不能辨别那些文字的意思。
鄧布利多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瓶子,示意我和諾麗站到石盆兩側。
“把頭埋下去,可以嗎?”他輕笑着挑開玻璃瓶的塞子,将裡面的液體倒了下去,“就是現在,孩子們。”
我和諾麗對視一眼,将頭伸了下去。
很神奇的感覺,沒有窒息,沒有失重。
就像是一場短暫的移形換影,再次睜開眼我們已經站在一片虛空裡。
周圍似乎都是霧氣,我們緊握着手,警惕的看向四周。
緊接着周圍的霧開始翻湧,他略過我們,在我們面前搭建出一個建築。
“是那天海邊的屋子!”我驚呼。
像是應了我的話一般,霧色緩緩消散,大海卷席着沙灘,浪花撞死在礁石上。
我們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看過去時我們看到了年輕的愛德華·安斯。
他此刻狼狽不堪,身上的昂貴西服髒兮兮的,連頭發都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過的慘狀。
他直直走向我們,卻好像沒有看見我們一般。
就在我想要拉着諾麗跑到一邊的時候,我發現他竟然穿過我們走到了我們身後。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一幕,諾麗卻顯然比我鎮靜的多。
“這裡是……”諾麗喃喃道,“這裡是愛德華·安斯的回憶……”
她拉着我跟上了愛德華·安斯。
愛德華·安斯沒有回屋子,反而是跑到了海邊。
然後他僵住了,我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的礁石上似乎坐着一個女人,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
她有着一頭瑩藍的長發,皮膚白皙動人。
她似乎在歌唱,一陣婉轉空靈的歌聲傳來,帶着攝人心魂的力量。
我驚覺這是鲛人的力量,猛地掙脫束縛。
諾麗也似一副驚醒的狀态,而一邊的愛德華已經完全陷入了。
他不由自主的上前,走到了那塊礁石下。
鲛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她停止了歌唱,清醒過來的愛德華似乎在懊惱,但是當鲛人要走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叫住了她。
“小姐——請問你是人魚嗎?”他俯身行了個紳士禮。
鲛人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我是深海的鲛人,背着家裡的長輩來到海面上玩耍。”
她的聲音都像在唱歌,連停頓都顯得美妙絕倫。
“噢——”愛德華抱歉的笑了笑,随即對她告别,“再見,鲛人小姐。”
鲛人卻沒有動,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低聲問,“你很難過?我可以知道你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