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毫無征兆的開始滑落,房間門被打開,諾麗走進來抱住了我。
她輕拍着我的背,告訴我不要害怕。
“諾麗——”我緩緩閉上眼,任由淚水染濕我的鬓發,“我好髒。”
“不……一點不會。”諾麗扶着我的肩膀讓我和她對視,“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我沒再說話,諾麗拉着我走下樓,爸爸媽媽此刻坐在客廳裡,見我下來憔悴的臉上露出安撫似的微笑。
“你醒了——”安妮伸手拉過我,親吻我的臉,“昨晚我吓壞了。”
我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用睡裙的下擺遮住赤裸的雙腳。
安妮還想說什麼,但是蓋倫卻嚴肅起來,“奧拉,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怎麼想……我想去死,就現在,帶着我肮髒的軀體和被污染的靈魂,最好溺死在某條無名的小溪——
“你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逼迫我們嗎?”蓋倫問。
我搖了搖頭,微微擡眸看向他。
“因為希普森的臣服會給他引來更多的附庸者,他需要我們,以此來為他帶去新鮮的血液——”蓋倫的聲音帶着悲怆和隐隐的自豪,“這就是希普森存在的意義——足夠智慧的引路人——”
“可是這條路真的正确嗎?”我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淚水再次漫上眼眶。
“至少現在——”蓋倫先是看了眼四周,然後深深的看着我,“我們必須說他是正确的。”
門鈴突然響起,蓋倫和安妮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鄧布利多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日安,先生。”諾麗拉着我起身問好。
“你們好,假期過得怎麼樣?”鄧布利多走過來朝我們笑,“最好是完成了所有作業。”
我下意識将我的左手避到身後,頭埋得更低。
“奧拉——”蓋倫輕聲喚道,“過來。”
我聽話的走過去,下一秒,蓋倫拉着我的左手将那不堪的标志展露在衆人面前。
那個陌生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鄧布利多的眼神一下銳利起來。
“他竟敢——梅林的……她才這麼小——”
“冷靜,傑西——”鄧布利多眸色暗了暗,沖我伸出一隻手,“奧維拉,過來——讓我看看。”
他有些粗粝的雙手輕柔的捏着我的手腕,良久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放輕松些,孩子——這個标志并不代表什麼——你很幸運,你的年齡還小,他尚且不能操控你。”
我對上他溫柔的眸子,心中的陰郁有些許好轉。
“阿不思——”媽媽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那個人——他對奧拉用了攝神取念——的那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什麼也沒窺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