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腦海裡根本沒有這件事的記憶。
“噢——”鄧布利多有些驚喜的看向我的眼睛,“孩子,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那是一陣溫和的撫慰,先前一直有些疼的大腦趨于平靜,但是很快又是什麼東西被剝離的不适,我想要掙紮躲開,卻被人按住肩膀。
“不要躲避,奧維拉——”鄧布利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抗拒這股力量。”
最後我是怎麼脫離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間又是力量被抽幹的感覺,我倒在媽媽懷裡,冷汗已經把後背浸濕。
“你做的很好——孩子。”鄧布利多溫和的朝我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你會需要它的。”
“謝謝,教授。”我接過,掰下一小塊放進嘴裡。
鄧布利多和傑西落座,爸爸媽媽叫我和諾麗先上樓去。
我明白他們接下來要談論的話題我們不适合聽,但是諾麗拉着我停在了二樓的轉角。
我們默契的沒有出聲,相依着偷聽大人們的談話。
“諾麗那孩子——不能再呆下去了。”這是爸爸說的第一句話。
我緊緊握住諾麗手,諾麗沖我揚起一個勉強的微笑。
“不錯,這裡不再安全,會有人貪圖安斯家族的勢力對她做出難以挽救的事——英國也不能再呆了,布斯巴頓是最好的選擇。”安妮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想要摸出口袋裡的香煙卻又想起早就沒了。
“傑西——”鄧布利多看向身邊的男人,“這個隻能交給你了——”
“我會的。”傑西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間的汗,“麥克米蘭在法國的分支會保護她,我向梅林發誓。”
“萬分感謝!”安妮幾乎要哭出來。
“不,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再不能在其他幫助你們什麼了。”傑西·麥克米蘭滿臉歉意。
“這足夠好了,傑西。”鄧布利多笑着擡眸,似乎朝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隻希望那孩子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向我們所期望的那樣。”
接下來他們開始談論那個人現有的勢力,在希普森歸降的一夜之間,英國的一大半純血家族都開始向那個人投出誠意——
“他勢必要讓勢力席卷整個英國——”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我們隻能盡力阻止悲劇的發生——”
他深邃的眸子看向此刻眉頭緊皺的蓋倫,“蓋倫,你該做出選擇了——你是現在唯一一個願意和我聯系的食死徒。”
“我不知道,阿不思——”精明的他緩緩閉上眼,“我隻想要我的妻兒活下去——”
“這确實是難以下手的賭注——”鄧布利多的眼睛注視着他,好像要把他看穿,“但是奧維拉會選擇什麼呢?”
蓋倫猛地睜開眼,咬了咬牙,“阿不思——”
他該明白的,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阿不思·鄧布利多更精明的人。
“好好想想吧,蓋倫——”鄧布利多緩緩起身,再次看了眼二樓的方向,“你會想明白的——奧維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