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布萊克的偏袒成功讓我憤怒了起來。
我出手絲毫沒有保留實力,招招都能對他造成實打實的傷害。
西裡斯起初還有些自大的想着放面前的姑娘一馬,但是很快他開始力不從心。
顯然,對手的實力比他更強勁。
但是身為西裡斯·布萊克的尊嚴讓他不能低頭,尤其是對手是他中意的姑娘。
但是現實往往骨感,他的魔杖在少女越來越猛烈的攻擊下飛到了一邊,而她的下一道咒語已經馬不停蹄地沖他襲來。
但是意料中的咒語并沒有落在他身上,那道藍色的魔咒在離他十英寸的位置處硬生生偏轉,打到了一邊的石柱上。
我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的魔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對它說,“你是不是有病……”
握着魔杖的那隻手手心傳來一陣酥麻。
我眉頭皺的死死的,在意識到攻擊西裡斯·布萊克是我自身不願意做出的行為後,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蔓延到我的全身。
淚水刹那間湧上眼眶,名為委屈的情緒席卷了她的大腦。
在淚水奪眶而出的前一秒,我轉身抱起地上的袍子和書,大步逃離了這條寂靜的走廊。
西裡斯還保持着雙手撐地的慘樣,詹姆将他的魔杖撿回來,朝他伸出一隻手。
“奧維拉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詹姆有些後怕的看着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
西裡斯沒有理會他遞來的手,也沒有回話。
他隻是出神的望着地面上一個深色的圓點。
奧維拉·希普森在哭泣。
那種強烈的違和感再次将他包裹住。
“喂,西裡斯——”詹姆有些不耐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起來,我們得把彼得擡回去。”
西裡斯堪堪回過神,就這詹姆遞來的手站起身,将自己的魔杖收好,然後垂眸睨着此刻仍捂着脖頸的麻子臉少年。
“蠢貨。”他冷聲說道。
詹姆摸了摸後脖頸,沒有說什麼,萊姆斯也選擇了沉默。
彼得痛苦的搖着頭想要說些什麼,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痛苦的閉上眼。
明明他們都是讨厭奧維拉的背叛的,不是嗎?他教訓了奧維拉,不是應該誇贊他嗎?盡管奧維拉曾經是他們的好朋友,但是她确實背叛了他們,不是嗎?
為什麼一切都他想的不一樣——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最後還是詹姆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兄弟落難,架起了身體癱軟的彼得往休息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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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去禮堂,而是徑直回了休息室。
一路上眼淚就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我甚至來不及抹去就會有新的淚水滑落。
我很累,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我将四周的床幔都散落開來,開辟出一塊獨屬于我的天地。
淚水依舊流個不停,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午餐時喝了太多奶油蘑菇湯。
從我杖尖射出的魔咒不願意攻擊西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