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呢——
諾麗神經質的在空無一人的寝室來回走動,連書頁被風吹散了也毫無知覺。
她的腦子裡開始一遍又一遍播放記憶裡那些有關于魂器的細節,結果卻是一片空白。
這種在自己的記憶裡迷路的感覺比生吞兩條鼻涕蟲還要難受。
指尖溫熱的觸覺将她從思考中拉出來,她擡頭,對上了少女飽含關切的眸子。
“梅林——你的手好涼。”我拉住諾麗的手,“我們快些動身吧,一會圖書館該沒位置了。”
諾麗将自己的身體緊貼着我,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奧拉……”
我微微側身将她抱住,“怎麼了?”
“沒什麼,我有點困了——”諾麗蹭了蹭女孩的頸側,“陪我睡一會吧奧拉……睡醒了我們再去圖書館好不好?”
我沒理由拒絕,因為諾麗看起來确實需要休息。
于是我們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起身去了她的寝室。
羅麗絲沒在這,隻有一個淺棕色頭發的姑娘在給自己的寵物貓咪梳理毛發。
見到我們進來,她也隻是淡漠地擡起頭掃視了一眼,然後繼續逗弄自己的貓咪。
“伊莎貝拉,你介意奧拉在我們這待一會嗎?”諾麗湊過去和她說話。
伊莎貝拉依舊面無表情,她點了點頭,然後将視線轉向我。
“伊莎貝拉·希格斯。”這是一道極為空靈的女聲。
我意識到她是在自我介紹,連忙報上自己的名字。
“奧維拉,奧維拉·希普森。”
她又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撫弄自己的貓咪。
諾麗轉身牽起我的手走到靠窗的床位,然後整個人撲上去。
我有些無奈的上前幫她理了理頭發,又拉起被子給她蓋好,然後躺在她身邊。
諾麗已經閉上了眼睛,我想她一定困極了。
往日神采飛揚的面龐不複,鴉青覆滿她的眼下。
我總覺得她瞞了我什麼事情——亦或者說,她身上背負了什麼事情。
諾麗陷入自我世界時眼中的迷茫和憂愁幾乎要溢出來。
她的眼睛從來騙不了人,更别說這個人是我,奧維拉·希普森。
我擡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我告訴她:“我一直都在。”
我們是情同手足的姐妹,比起血緣,心髒更能代表我們的意志。
不論我們身處何方,不論我們面對何事,我們彼此都會是對方最堅強的後盾。
好夢,諾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