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對于麻瓜的出行方式不算陌生,用媽媽為我準備好的麻瓜貨币搭乘公交抵達了泰晤士河邊。
我被街角的一家花店吸引了注意。
我想我得買束花送給媽媽,于是我也這麼做了。
“你好——”我駐足在那位穿着棕色裙子的婦人攤前,從口袋裡掏出了僅剩的麻瓜貨币,“這些能在你這買些什麼?”
她正忙着處理玫瑰花的倒刺,聞言将手套取下接過我手裡的錢。
“剛好夠買一束玫瑰。”她笑着看向我,拿起邊上剛剛處理好一大簇紅玫瑰,“這些紅玫瑰是最新鮮的——”
鮮豔奪目的紅玫瑰幾乎要灼傷我的眼。
“好的,麻煩幫我包裝起來——謝謝——”
“樂意之至。”
于是回家的路多了一束紅玫瑰陪我,我細嗅她的芬芳,一想到安妮收到時驚喜嗯神情就忍不住笑起來。
破斧酒吧一如既往坐着幾位零星的客人,老闆湯姆在櫃台擦酒杯。
我表明我的來意,他大方的揮了揮手告訴我飛路粉就在壁爐邊的小盒子裡。
綠色的火焰将我吞沒,當我再次恢複清明視線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莊園。
客廳空無一人,盡管早就做好了沒人迎接的準備,此刻的我還是有些委屈難受。
我将行李搬出來,懷中抱着那捧玫瑰,在客廳喊了幾聲沒人回應之後就上了樓。
主卧的房門微敞,爸爸媽媽誰也不在裡面。我抱着花和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間。
諾塔死後,爸爸媽媽再沒有試着找過其他小精靈,這意味着此刻偌大的希普森莊園隻有我和我的貓頭鷹兩個活物。
我将我可憐的夥伴從籠子裡放出來,她迫不及待的飛到了自己的架子上站好,撲騰翅膀指使我給她喂食。
我如她所願拿起了一邊的小零食,在喂了她一些牛肉幹和餅幹碎後我聽到了樓下的動靜。
梅林的,他們總算回來了——
我飛奔下樓,橫沖直撞的朝他們撲去。
蓋倫眼疾手快的将我抱住,輕輕拍着我的後背。
“梅林的襪子,你像一顆鬼飛球——”安妮好笑的戳了戳我的腦袋,然後也俯身将我抱住。
“爸爸媽媽——”我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流淚,“我很想你們——”
“我們也是,親愛的。”
我想起了我的玫瑰,于是再次飛奔上樓将她抱下來。
安妮驚喜的接過,美麗的臉龐湊近還沾染着露水的玫瑰花,幸福的笑着。
晚飯是我們三個一起做的。
盡管我絲毫沒有下廚的天分,但是顯然——爸爸媽媽在身邊的我無需擔心,我隻需要監督烤箱裡的蘋果派有沒有華麗膨脹。
吃飯的時候,安妮突然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慶祝我們親愛的寶貝順利度過了她的四年級,即将迎來嶄新的五年級——”她的眸子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看向我的時候滿眼的溫情幾乎要将我淹沒,“寶貝,謝謝你成為我的女兒。”
“媽媽——”我極力讓自己不要哭泣,揚起一個笑,“謝謝你——”
蓋倫偏頭似乎是抹了把眼淚,然後也将自己的酒杯舉了起來。
他說:“敬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