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
沒有在意自己的金主的直接離開,伏黑甚爾站在原來的位置,撥通一個電話。
幾秒鐘後,電話鈴響,一個慵懶的男聲回答。
“怎麼了,伏黑?“
“我要接下目前關于五條悟的所有懸賞單。”
“所有?你确定是所有?“對面的男聲聲音不是很真切,伏黑甚爾則是慵懶地将背考上街邊的牆。
”雖然那些酬金不菲,但是五條悟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伏黑甚爾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接吧,我心裡有數。“
“……好吧,但是注意……“
電話那頭還在絮叨,嫌煩的伏黑甚爾直接選擇挂斷電話。
有錢不撈,他又不是傻子,況且金主給的酬勞又高,任務又不是很難搞,這個大單幹完能讓他逍遙自在上好一段時間。心情更上一層樓的伏黑甚爾哼着小調的回身往賭馬場走去。
——
這邊的端木淩,正在根據情報尋路。
無他,霓虹的姓氏重複幾率并不算高,所有早在第一次和伏黑惠交換名字時自己邊有所猜測。一查,便查出些封建古老家族的一大堆破事兒。其中包括禅院家愚昧不自知的歧視。十種影法術當代的繼承者居然出現在他們最看不起,直接轟出門的天與咒縛身上,還随了外姓,讓同為大家族出身的端木淩啼笑皆非。
所有,根據得到的情報來看,應該是這裡。
端木淩輕巧落地,落在一戶人家的陽台裡。房子不大,但主人收拾的很幹淨。
聽到動靜的伏黑惠從房間裡跑出來,拿起一把小刀,警惕的注視着那個背過身的人。
“你是誰?“
伏黑惠緊緊攥着刀,躲在沙發後面,隻露出一隻墨綠色的眼睛,小海膽似的頭發則是緊貼沙發邊緣,看上去和長大後無甚差别。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陌生人直接闖進家裡的情況。
伏黑惠心裡很緊張,前段時間津美紀姐姐去了一趟八丈橋後,就昏迷不醒。本來相互依靠的伏黑惠必須自己面對一切不安因素。媽媽已經去世了,姐姐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沉睡。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好幾個月沒見,伏黑惠隻當他死了。
他的刀因為失落稍稍松開了些,卻在端木淩的動作中再次緊繃起來。伏黑惠能聽見胸腔砰砰直跳的聲音。
然後他就聽見那個人說。
“别緊張,惠惠。“
那張清麗的面容轉過來,映着他嘴角淺淺的笑,一雙眉目流光溢彩。
好,好漂亮的人……
不對!
伏黑惠緩緩往後退了幾步,依舊十分固執地沒放下刀。
沒辦法,端木淩其實也為自己的突然來訪感到抱歉。但是走正常程序的話小孩子不會給他開門,那就隻好選擇粗暴一點的方式闖進來。
見他的架勢,早已做好準備的端木淩撤到安全距離,柔聲說:“惠,我是伏黑甚爾叫過來的,别害怕。“
聽到那個久聞的名字,伏黑惠先是一頓,然後才默默讓開進客廳的路。
但他依舊面無表情:“他讓你來幹什麼,不是都不管我們倆了嗎……“
端木淩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問:“津美紀呢?“
提到姐姐,整個小海膽腦袋就一下就焉了,嘴裡的話聽不出情緒:“津美紀姐姐昏迷有一段時間了。
果然還是來遲了嗎?端木淩歎氣。
伏黑惠見對方沒說話,衡量了一下,鼓起勇氣上去拉他的衣角,待到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才小聲說。
“你要去看看嗎,她就在那邊的房間裡。“
端木淩點點頭,跟上帶路的小小惠。
——
“……這裡。“
伏黑惠沒有顧及端木淩的眼光,細心換下貼在伏黑津美紀頭上的毛巾,試了試對方額頭的溫度。那個咖啡色頭發的女孩面容慘敗,但是被好好擺放成舒适的姿勢躺在床上。
端木淩和伏黑惠打商量。
“惠,讓我看看。
伏黑惠出于信任給他退開床邊的位置,咬着下唇,把手背在身後。
在端木淩的視角裡,伏黑津美紀整個人都被不明的詛咒氣息裹挾着,渾身散發着不詳。作為普通人散發出如此強烈的詛咒氣息,但在用儀器檢查完無奇怪的詛咒外物。端木淩罕見地感到有些棘手。
查不出原因,那該怎麼治療?看來得需要悟看看了。
“怎麼樣?“
小海膽頭男孩還在一臉關切的望着這邊,連呼吸都放輕許多。
端木淩俯下身子将手放在他炸炸的腦袋上揉搓。銀灰色的眸子對上墨綠色的,端木淩在那雙猶如翡翠般純淨清澈的眼睛裡看見了自責。
“不是惠的錯哦,惠已經做的很棒了。“
還是……沒有辦法嗎……
許久,沒有動的伏黑惠擡手摟住端木淩的脖子,端木淩任由他摟着,房間裡靜靜的,沒有人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