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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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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過後,他決定放棄跟蹤,直接上前跟她打招呼。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雨宮就急匆匆地拉着他朝後門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聲音緊張而堅決:“你得立刻、馬上離開這裡!”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态。

然而,在他們剛剛走出後門沒幾步時,就遭到了羽村和他的手下的夾擊。

他迅速估算了一下對方人數。還好,這對他來說,還不是不可應對的局面。

而且,他注意到雨宮背着她的随身小包。

她應該是有備而來的吧?

在跟她确認過後,他就徹底放下心來了。想必她一定已經計劃好了逃生路線。

從雨宮和羽村之間的緊張氣氛來看,他們之間的關系顯然并不和諧,起碼不像是合作的關系。

羽村提出想要“聊聊”......他此行的目的也是要跟羽村聊聊,但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大概是沒法好好說話的。

突然兩聲清脆的槍響在他耳邊炸開,他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是身後的雨宮開槍了。

他知道雨宮有槍,但他一直以為她的槍隻是用來吓唬人的,從沒想過她真的會扣動扳機......

當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雨宮拉着,跟着一個翻滾的垃圾桶,突破了羽村手下的包圍。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走,但雨宮肯定知道。于是他就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雨宮的動作敏捷而果斷,她帶領着他在迷宮般的街道中穿梭,仿佛她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終于,在不知道第幾個急轉彎之後,那些緊追不舍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們似乎已經成功地甩掉了追兵,但雨宮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就在這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來不及反應,直接撞到了她的身上。

她頭發的香味就這麼鑽進他的鼻腔,淡淡的,卻異常清晰。

那一瞬間讓他想起了她初到沖繩的那個夜晚,那種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柔軟的感覺。

在那種氛圍之下,在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渴望着觸碰她的時刻,他對她說出了“不再對你說謊”這種話,還說什麼“我會相信你的。”

然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種事......

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就已經看穿他的雨宮,早就知道他根本做不到的雨宮,會是怎樣的心情......

雨宮好像打算暫時擠進酒吧的人群中,确認是不是已經成功甩掉了追兵。

他也跟着她擠進人群,覺得也許換掉身上的裝束,免得再被人認出來比較好,就随手摸了一頂帽子給她戴上。

雨宮不但沒有拒絕,還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迅速地将頭發紮起,脫掉了身上的罩衫,露出了裡面的吊帶背心,酒吧的燈光打在了她裸露的雙肩上。

這可不行。就算是為了變裝也不可以。

他馬上薅來一件外套給她披上。

她嘲笑他身為警察卻對于順手牽羊這種事過分熟練。

是那種久違的惡作劇成功的笑臉。

他回想起兩年前,他就是因為想要看到她一直這樣笑着,才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

那時因為他深知兩人之間有着不可跨越的一線,所以也隻是失控過那麼一次......

但是現在,意識到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現在,他好像變得貪心了起來。

不對,是貪心得多。

聽到别人叫她“昭醬”就覺得受不了,看到她對别人裝出可愛乖巧的樣子也覺得受不了。甚至漸漸覺得,那是隻有他才能使用的稱呼,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那一面。

一邊這樣貪婪地渴望着她,一邊又對她說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也難怪她總想逃離自己這樣的混蛋......

他就這樣跟着雨宮一起坐上那輛出租車,兩人坐在後座上大笑了起來。看着這樣的雨宮,令他覺得剛剛那樣危險的狀況似乎都隻是一場遊戲,而他們順利勝出了。

沒錯,最初就是希望她能一直這樣快樂的,明明是這樣希望着的。

但或許因為兩年的時間實在太過漫長,又或許是因為太過急切想要抓緊她,以至于對她承諾了那些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甚至一度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已經勢在必得了......

雨宮給他遞來消毒濕巾,他沒有接過,示意她幫忙。

而她也沒說什麼,隻是自然而然地拆開包裝,幫他處理傷口。

其實,現在才剛剛開始啊。

“真是的!不是說了,不可以再打架了嗎!”

看着仔細幫他消毒的雨宮,他又想起了那個20多年前曾經短暫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的女人。

他總想着一定要為她做點什麼,以回報她當年那樣無條件地包容他的任性。結果卻發現原來早已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你......閉上眼!”

聽到她這麼說,他順從地閉上了眼。

可不能再讓那樣的遺憾發生了。

就在他這麼想着時,雨宮卻是停下來了。

他睜開眼,看到她笑得一臉狡黠,用拇指和食指比作槍的形狀,說:“怎麼真的就閉上眼了呢?你就不怕我趁現在......”她邊說邊用食指輕觸他的額頭,做出開槍的動作。

“哈哈,你會嗎?”他也笑了。

你想殺我的表情,你以為我見過多少次了?但現在你的臉上,可不是那種表情呢。

“嗯......”她裝模作樣地思考了幾秒,說:“有點想......?”

“但現在我們同乘一輛出租車,還有司機先生這位證人在場,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是頭号嫌疑人哦。按你的畫風,應該不會讓自己落到那種境地才對?除非......你打算連司機先生也一起解決掉?”

他說着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機,隻見司機身體微微顫抖,顯然被他們的對話吓到了。

前一秒他們還在一起大笑,還像關系親密的人一樣幫忙處理傷口,下一秒就這樣讨論起了要殺了對方的事。

哈哈哈。他一定覺得我們都是瘋子。

“那說不定我甯願成為嫌疑人呢?”雨宮嘴上這麼說着,手上卻撕開了一張創可貼,仔細地幫他貼上。

“是嗎?為了取我的性命,值得你這麼做?”他問,伸手摸了摸貼在臉上的創可貼。

沒想到居然會有雨宮幫他處理傷口的一天。

“當然值得!畢竟是警視大人!”她一邊說着一邊收拾好包裝紙,還是不依不撓地繼續着這個話題。

“也對呢,我确實說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如果你想要的,真的是我的命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出租車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司機急忙按下開門鍵,幾乎是在催促他們下車。

兩人走下出租車,面前是一家24小時便利店。這裡好像是MOAI附近。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抱歉,這可不能給你。”他說:“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完,要是就這麼死了,可是會很麻煩的。”

他還是認真回答了她的問題。

“好吧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雨宮擺了擺手随口說着,頭也沒回地走向便利店,看上去心情不錯。

他也跟了上去,說:“其實我還真有要跟你道歉的事。”

雨宮看了他一眼,神情也稍微認真了起來,似乎對他突然的嚴肅感到不解。

“就是.......之前對你說過的‘我會相信你’的事......抱歉,目前果然還是做不到呢。”

聽到他這麼說,雨宮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卻是突然想躲避她的眼神,變得不敢看她了。但還是想要對她認真說清楚:“對不起,我對你承諾了自己做不到的事。不過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想這麼做。包括‘不再對你說謊’這件事也是,我......我一定會努力做到的。”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不善表達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說着說着就結巴了起來。

明明是發自内心這麼想的,但因為這樣的表現,他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反而像是在狡辯......

看來說真話真的很難。現在的心情,與那天晚上向她坦白自己名字時的感覺有些相似,都有一種好不容易終于做到了某件重要事情的釋然。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又不會因為你不相信我而生氣......”雨宮小聲嘀咕了一句,也移開了視線。

在路燈的照射下,她的臉好像有點紅。

“是嗎?”他松了一口氣,說:“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在感到抱歉。”

“嗯嗯。那就罰你請我吃飯團吧。”她邁步走進了便利店。

“诶?飯團就可以了嗎?”他也跟着進去,無奈地說。

看來雨宮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顯得對這件事在意得不得了的他像個傻瓜一樣。

“這裡也沒有其他好吃的。”她認真地說着,好像真的想懲罰他那樣,拿起一個購物籃,從貨架上抓了一堆飯團丢進去。

“那我也試試這裡的飯團吧。”他也抓了一堆飯團丢進購物籃,說:“但是,你确定你吃得完這麼多?”

“不知道呢,今天還沒吃晚飯,說不定可以哦?”她說着把購物籃往收銀台一放,店員也被裡面的一大堆飯團吓到了。

“這麼晚才吃晚飯嗎?三餐不定時對身體可不好哦。”他說。

雨宮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說:“請問你有資格說我嗎?”

他苦笑了一聲,說:“也對,你赢了。”說着掏出錢包付了錢。

雨宮大笑了起來,比起他的道歉,他認輸這件事似乎還更讓她感到開心。

兩人坐在便利店的落地玻璃前吃起了飯團。

“你還在繼續調查栗花乙葵的事嗎?”他問。

“嗯。”捧着飯團大口吃着的雨宮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對了,姑且先說一句!基地發生的觸電事故不是我做的!我到現在都還想不到辦法接近那個基地呢!”

雨宮嘴裡塞滿了米飯,兩邊臉頰鼓了起來,一邊咀嚼着一邊含糊地說了這麼一段話。看上去特别像某種正在進食的小動物。

不過,沒想到她真的會這麼認真地否認呢,像是為了讓他放下心來那樣。

“嗯,那我也姑且先把你從嫌疑人名單上剔除。”他也拆開一個飯團咬了一口,确實味道不錯。

“诶?不是說不相信我嗎?”她挑釁似地擡眼看他。

“如果是你做的,你都會直接承認的吧?你從前也是這樣。”他笑着說。

“是嗎?對波本的話确實會直接承認,對降谷零可不一定哦~”她又繼續專注地吃了起來。

“那你今天去Bar Tender也是為了調查?”看她這可愛的樣子,他追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說:“羽村恭平說他曾經給乙葵提供過什麼線索,我是為了搞清楚這個才去的。”

“線索嗎......”他想起那封匿名郵件,說:“其實今天,栗花夫婦去了基地跟剩下的兩名美軍會面。就在即将結束的時候,他們夫婦一起,聯手殺了其中一人......”

空氣突然從輕松變得沉重,像是突然有人把背景顔色從暖黃“啪”的一聲換成了暗黑。

“......诶?”她手裡的飯團掉落到桌面上,眼神中先是露出了震驚,随後轉為迷茫,最後化作了悲痛。

“你、你是說,他們現在成了......殺人犯?”她仿佛沒聽懂一樣,跟他确認了一遍。

“......是的。”他這時才開始後悔自己跟大使館一起促成了會面這件事。其實在這件事上他有别的目的,他是想利用這次會面讓縣警可以接觸到剩下的那兩名嫌疑人,至少能透過家屬或者大使館等,得到更多關于他們的信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便利店外,雨開始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雨宮露出了不解又無助的神情,看着桌上吃剩下的飯團小聲地說:“可以告訴我具體情況嗎?”

于是,他就把會面的事和匿名郵件的事都詳細跟她說了。他知道她需要更多的真相。

“是與她一同調查這起侵犯事件的人......”不知從何時起默默掉下了眼淚的雨宮,目光依舊停留在桌上的飯團上,喃喃地複述了郵件中的這句話。

“你知道這指的是什麼人嗎?”聽完他的描述,她首先注意到的居然是這一點。

“等等......”她用手擦着臉上的眼淚,雖然還帶着哭腔但大概已經冷靜下來了,說:“你們警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不知道乙葵是跟一個記者小姐一起調查的?”

“你是說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他在腦海裡快速回顧了一遍至今為止的所有調查報告,确實哪裡都沒提到,栗花乙葵是跟别人一起行動的。

但現在雨宮卻說栗花是跟一個記者小姐一起調查的,還因為警察不知道這個情報而感到驚訝。

雨宮給他看栗花生前發給她的信息,上面确實提到,栗花在跟記者小姐一起調查。

她補充說:“乙葵最開始就是從這個記者小姐那裡聽說了侵犯事件。我跟城間小姐和MOAI附近的人确認過,說是确實看到乙葵有好幾次都跟這個記者小姐一起行動。這些情報都不難獲得,我以為警察早就知道了......”

然而,這個把死者卷入事件的關鍵人物,居然從沒在調查報告上出現過。

“所以很可能是有人篡改了調查報告,把與這個‘記者小姐’相關的部分隐藏掉了......?”他說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的同僚的臉。

是誰呢?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來是縣警嗎?”雨宮擡眼看向外面下着雨的夜空,墨黑的瞳孔因為哭過而顯得格外明亮。

她繼續說着自己的結論:“城間小姐說她最開始是去派出所報警的,縣警也去MOAI找她問過話。而那位記者小姐又總是戴着很厚的眼鏡和口罩,甚至刻意避開城間小姐不跟她說話。我還以為是哪個她的熟人在秘密幫她調查。所以,原來是縣警嗎?她是怕去過派出所的城間小姐認出她來......但縣警要調查事件,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還要拉上乙葵這樣的外來人一起?城間小姐一開始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拒絕警察調查啊?”

聽着雨宮的描述,他雖然已經大概有了懷疑的目标,但也猜不透那個人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而且,該如何證實呢?

“對了,你們警察有畫像師吧?”雨宮問。

“有。”他立刻給本部的畫像師大城勇輝打了個電話。

雨宮跟城間小姐聯絡過後,帶着他和大城去到了MOAI。因為擔心城間小姐會拒絕警方的調查,雨宮向城間小姐介紹大城時,說大城是她認識的一位寫生高手。但介紹他時就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他叫降谷。”

于是,大城就開始一邊詢問一邊根據城間小姐的回答畫起了那位記者小姐的畫像。

外面還下着綿綿細雨,在這個普通的家庭民宿的客廳裡,一時隻剩下大城和城間小姐對話的聲音,和大城的筆落在畫紙上的沙沙聲。但客廳裡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一個高中生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們。

他知道那是偶爾會離家出走,住到MOAI來的青岚淺海。

青岚的目光在他和雨宮之間遊移,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答案。

終于,她鼓起勇氣問:“那個......降谷先生是雨宮小姐的什麼人?”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大概是在心中醞釀了許久。

“是戀人哦~”他笑着說。

正在專注畫像中的大城被這個回答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才不是!”坐在他身旁的雨宮說着一臉黑線地扭過頭去。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明确地在别人面前否認這件事,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感到難過或者郁悶,反而覺得有點好笑。

他聳了聳肩,苦笑着說:“如你們所見,就是這樣的關系呢。”

然後城間小姐和青岚都大笑了起來。

看着開心的兩人,雨宮卻是露出了苦澀的神情。

很快,大城就畫出了那位總是戴着厚眼鏡和口罩的女人的畫像。他将畫像展示給城間小姐和青岚,兩人都表示畫得非常接近本人。

接着,他就根據這幅畫像,畫出了這個女人不帶眼鏡和口罩時的樣子。

“管、呃......降谷先生,這個人我好像見過......”大城看着自己的作品,若有所思地說。

城間小姐也湊過去仔細端詳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我......我見過這個人!”

雨宮趕緊追問:“在哪裡?”

城間小姐回憶說:“在我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那時我和其他警察在小會議室裡,就是這個人,中途進來給我們端上了茶水!”

“果然是縣警......”雨宮看向了他,似乎在等待着他提供更多信息。

他點了點頭,說:“是啊,這個人是縣警。”

這幅畫像證實了他的推論,他接着說:“她還是米花大學英語系的畢業生。她畢業後就考入了警校,今年剛剛入職沖繩縣警本部......她叫灰川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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