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身後遠遠傳來拖把叫三爺的聲音,四人一齊回頭,隻見拖把跌跌撞撞的跑在前面,身後還帶着七八個兄弟,解優優不禁皺眉,他們又來幹什麼?
拖把一路小跑來到吳三省的面前,匆忙拱了拱手:“三爺,我想明白了,您是鼎鼎大名的三爺,哪有讓您去給我們兄弟取東西的道理,這以後要傳出去,我們兄弟還怎麼混,您說是吧。”
黑瞎子覺得惡心,直接道:“你這便宜貨,心眼兒還挺多。”
拖把一個小弟聽這話氣不過,剛要站出來,卻被拖把一把攔住,使了個眼色,随後一臉讨好的對着吳三省笑。
吳三省自是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也隻是客套的拍了拍拖把的肩:“我知道你們兄弟都辛苦了,你們放心,有什麼好處我自然也少不了你們的。”
衆人一聽有好處也都附和的讨笑起來,以至于這一路上倒也都和和氣氣。
解優優看着他們自是不關心,隻是這花花突然把她打發和黑瞎子走在一起,自己則遠遠在後面不知道跟吳三省說着什麼。
這可不行!心裡的好奇直癢癢,要不受控制了。
解優優看了一眼旁邊的黑瞎子,心裡有了主意,拉了拉他的衣角:“黑爺,您耳力好,給我聽聽他們後面說了什麼呗。”
看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知道小姑娘打着鬼主意呢,黑瞎子瞧了眼後方不以為然:“他們大人談正經兒事呢,有什麼好聽的。”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自己,解優優嘴裡鼓着氣,雖然不知道那招兒對他好不好用,還是軟了話語嬌嬌道:“黑爺爺,我就知道您最好了,你就幫幫我呗。”說完還歪頭看向黑瞎子,一雙小兔眼睛撲閃撲閃的盯着他看。
黑瞎子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本來軟軟一句話沒幾個字還揚抑頓挫的,不免幹咳了幾聲:“行了行了,我幫你就是,反正碰巧是我……也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解優優小計劃得逞,心裡偷樂,給黑瞎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看着變臉的程度,黑瞎子也隻能無奈搖了搖頭,這小崽子還真磨人,他現在要完全收回去之前想體驗被小孩兒黏着的那句話。
然後解優優便聽到了黑瞎子聲情并茂的沉浸式轉播:
“我和我妹妹還有秀秀,在蘭措找到了兩塊瓷片,線索就指向這裡,到這兒又碰上了你,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沒什麼想說的,還是那句話管好你們解家。”
“您隻會說這麼一句,那解家的男人都平白無故的白死了?”
“解子,沒告訴你們,是因為不希望你們這輩的人再像我們當年一樣重蹈覆轍啊!”
這聲重蹈覆轍,吳三省的聲音有點大,沒經過黑瞎子轉播她都聽到了。
“解子,難道你沒發現嗎?這些年我們做過的每一件事兒,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如同被安排過一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一步一步引我們入局。”
“所以我才堅持想來,我想破了這個局。”
“你又怎麼知道,你的到來不是被安排過呢?”
這是最後一句話,聽的解優優心裡一悸。
正思索着,頭突然被拍了拍,立馬被吓了一跳,解優優止不住的拂了拂胸口,望着黑瞎子:“怎麼不轉播了?我還沒聽完呢。”
黑瞎子指了指後面,他們二人已經說完了,隻見解雨臣正快步向自己走來,解優優還沒開口,便被他一把扯到一邊走着。
解優優見他沉着臉情緒不對,試探着開口問道:“怎麼了?三叔還是不肯說嗎?”
解雨臣轉過頭看着解優優,緩了緩神色:“說了,隻是裡面牽涉的太廣,而且,你打聽什麼,這次回去你給我好好出國念書去。”
解優優一挑眉,就這?還沒來得及反駁,解雨臣就像看穿她心思般,來了一句:“拒絕反駁。”
“哦。”解優優瞬間像洩了氣的氣球般,撅了撅嘴,幸好她機智聽了現場直播加轉播,要不然還真是沒方向的蒼蠅,胡亂竄……
看着前面拖把的一行人,解優優默默歎了口氣,她到現在都不敢去接觸吳三省,也不敢多和吳三省說幾句話,就是怕隊伍裡有它的人,它們倒也真沉的住氣,自從上次那一次,再也沒動靜了。
還是說,有解雨臣在她身邊時刻守着他們沒有機會?
等回到營地,又是遍地的蛇,隻是這次不一樣,目測都是死蛇,盡管如此,吳三省還是提醒大家:“要小心點,蛇可能沒死透。”
拿回裝備的一行還是十分順利的,途中拖把的一個兄弟不小心踩到一條沒死透的蛇,蛇感受到疼痛當即跳起來咬了他的鞋子。
黑瞎子倒是眼疾手快迅速用短刀砍了那蛇的腦袋,那被咬的人膽子小,當場就吓暈了,不免的使黑瞎子又嘲笑了拖把一番,拖把悶哼一聲,知道打不過,也就啞巴吃黃連,幹脆不說話。
但是這一去一回,天也快黑了,等快走到水渠口時,吳三省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示意大家停下:“這水渠口就在前面,但是現在天快黑了,我們大家夥兒今天也都累了一天,晚上先在這裡修整一下,派兩個人去水渠口點燈,我們明天早上天一亮就動身。”
這話大家也都附和,尤其是拖把那一行人,白天經曆了九死一生,早就精疲力竭了,都開始放下裝備,準備休整。
至于拖把,指揮幹活還是不含糊,忙揮手了兩個小弟去水渠口點燈,又安排一隊人生火做飯,輪班放哨,看着指揮意氣的拖把,解優優笑了笑,突然就想到了那句話:“不會帶團隊,就隻能自己幹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