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拖把還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
夜晚天快黑了,解優優和解雨臣還有黑瞎子和吳三省,四個人圍坐在用樹枝支起的一個鍋架旁,而拖把和他的小弟坐在一邊也都各自吃着幹糧輪班放哨。
看着幹糧煮成的糊糊,解優優心裡感歎,真的好想火鍋,烤肉,冰淇淋,實在不行蔬菜沙拉也行……
隻是正想着突然間就聽到了什麼晚上對他們動手之類的話,一擡頭望去,這不正是拖把和他的小弟在遠處嘀咕着什麼嗎?好家夥,你們敢不敢聲音再大點。
看了看一旁的吳三省和花花,他們倆都安靜的吃着幹糧糊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沒聽見的樣子,不會吧,難道自己聽錯了?
又看着旁邊的黑瞎子,他正聚精會神的聽着拖把他們說話了,解優優瞧着他,不愧是我偶像,聽力杠杠的,心裡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似乎是察覺的解優優的視線,黑瞎子轉頭相視一笑,做出了噓的手勢,解優優秒懂,立刻裝作安靜吃東西的樣子,也默默聽着拖把和他的小弟密謀着陰間大事,隻是解優優聽力沒黑瞎子好,聽的斷斷續續的。
拖把突然間似是做賊心虛的回了回頭,碰巧解優優正準備低頭吃糊糊,倒也沒被發現,隻是不知道發現黑爺沒。
拖把和小弟又嘀咕了一會兒,那小弟突然走過來,對着吳三省拱手敬道:“三爺,您這邊能不能出個人和我們一起去排查排查,我們兄弟幾個都是半吊子,根本應付不來晚上的狀況。”
解優優聽了心裡頓時警鈴大作,見解雨臣正準備起身,忙拉住他,她知道花花不清楚他們的陰謀沒防備,她可不能讓他犯險。
随即隻能軟嬌嬌開口:“哥哥,你讓黑爺去吧,我不想你離開我。”
解雨臣看着解優優的突然撒嬌有些無奈,又看了看黑瞎子。
一旁黑瞎子倒是會意,爽快道:“沒事兒,我去吧。”
又脫下了最外面的外套丢給解雨臣:“你在這兒陪你妹妹,晚上涼,外套給她别感冒了。”說完便跟着拖把的小弟走了。
看着遠走的黑瞎子,解優優還是心裡默默的給他念了聲上帝保佑你。
解雨臣看着黑眼鏡跟着拖把的人走了,轉身拍了拍解優優的頭,無奈道:“以後可不許這樣,不過倒也難得看見黑眼鏡這麼積極主動。”
“是啊,他可是能躺着絕不坐着的。”一旁的吳三省看了看兄妹二人開口道,說完又瞥向解優優:“話說這優優這麼大了,還這麼黏着哥哥嗎?”
解優優看着“吳三省”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知道他話有所指,她到底不是解家人,解連環忌憚着她呢。
随即乖巧的笑笑:“那又如何,反正我嫂子也不會介意。”說完心想到秀秀才不介意自己,自己有了秀秀隻會更黏秀秀。
吳三省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看來嫂子是誰,優優都知道了?快來給三叔叔說說。”
解雨臣聽了連忙隔開要說話的解優優,擋住不讓她胡言亂語,又看了看吳三省一副看戲的模樣,低着頭面色有些不自然:“三爺,她一個小孩子胡編亂造的,你也信。”說罷自己都沒察覺的耳根變得有些粉紅。
吳三省看着解雨臣攔住解優優少見狼狽的樣子,不禁仰頭大笑:“解子啊,你也二十好幾了,成家不也正常嗎?”說完摸了摸似是笑疼的肚子,又開口道:“話說,我曾給你和吳邪算過命,你可是貴人命。”
此話一出,給解優優愣住了,她很想把解連環嘴給封住了,太欠了。
果不其然,解雨臣臉色變了,聲音都沉了下來:“貴人?你是說我會遇到貴人?”
“不是,是你自己是貴人,你是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的貴人,隻是不貴自己。”吳三省說完這句話時,三人間連空氣都沉默了
解優優看着“吳三省”,她是氣憤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平淡如水的說出這句話?貴所有人,隻是不貴自己,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真真是可笑至極……
正想讓吳三省别說了,身旁的解雨臣突然長歎了一聲,一隻手握住的碗也握的更用力了些,連指節間都泛出了白色,一雙眼睛直視着吳三省:“解家的男人死的蹊跷,像詛咒一般,我八歲就當家了,我不是誰的貴人,算命的算錯了。”說完也轉頭不再看他。
解優優感覺的到,解雨臣轉過身時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緊到有些微微發顫。
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所以哪怕被他用力握住的手緊的有些生疼,她也不敢動,或許,這樣,能替他分擔些痛苦嗎?
吳三省見解雨臣面色鐵青似是極力忍着,終是心疼了些,軟了話語問道:“你現在還往你房間的窗戶上蒙那些黑布嗎?”
“你知道?”解雨臣回過神似是有些驚訝。
又見吳三省淡淡歎息:“解子,繼續蒙着吧,别讓那些人知道你在想什麼做什麼,其實你比吳邪更懂得怎麼保護自己,你個人未來的路還長的很。”
這話讓解雨臣很是不解,剛想問,拖把卻突然沒眼色的端了三杯茶走過來,打斷了幾人的談話,解雨臣見狀收回了些剛剛有些失态的神色,又變回了一如平常的淡漠神情。
看着剛剛還凝重氣氛的三人,拖把小心探頭給每個人遞了一杯茶:“今天都辛苦了,你們也喝茶,喝茶啊!”
吳三省點點頭,客套的謝過拖把,把茶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