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優優瞧着拖把也是做賊心虛,見他們三人都收下了茶,也不敢看他們,客套幾句又坐的遠遠的,還時不時小心觀察着。
解雨臣見聊了那麼久,也不見黑眼鏡回來,有些疑惑:“這黑眼鏡剛剛為什麼突然這麼好說話答應替我去探路?”
“他是怕你回不來。”吳三省拿起杯子吹了吹,說罷,又看向解優優。
解優優自是有眼力見兒,忙把黑瞎子的外套遞了過去,吳三省打開外套,裡面有一排墨鏡,挑了一副戴上,又把外套遞給解雨臣示意他也挑一副,還叮囑了一句:“挑一副防風的戴上。”
解雨臣有些疑惑,但還是挑了一副防風的戴好,解優優也不知道吳三省打的什麼鬼主意,也聽話照做。
隻是剛戴上墨鏡,視線突然顯現一片黑,解優優就咧嘴心裡笑道:這眼鏡算白嫖嗎?聽說還都是親自手工制作的墨鏡,偶像的墨鏡不想還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解優優的嘴角彎到了最大幅度。
遠處時刻關注的拖把,見三人都戴上了墨鏡,心裡有了不安,趕緊快步走來蹲在吳三省面前,疑惑道:“三爺怎麼大晚上還戴上墨鏡了?”
“年紀大了,想烤火,這篝火又有些刺眼睛。”吳三省淡淡應答。
拖把顯然是不太相信又仍不死心,立馬轉頭看向解雨臣和解優優:“花爺和解小姐怎麼也戴上了。”
“因為不想看見髒東西。”幾乎異口同聲,又同步看向拖把,解優優心裡偷笑,花花和她還挺有默契。
這被兩個人一起盯着,很明顯這個“髒東西”指的是誰,拖把心裡也清楚,一時臉上挂不住,不由有些尴尬,撓着腦袋讪讪道:“我沒想别的意思,隻是覺得好奇。”
吳三省見拖把似乎還有點疑慮,又拿過外套從裡面掏出一副墨鏡擺在他面前:“要不也給你一副戴上?”
“不不不,不用了!”拖把連忙擺手,“這麼潮的墨鏡,駕馭不了,駕馭不了。”說罷慌慌張張站起來,轉身回到自己的隊伍邊上,又不知道和手下嘀咕着做什麼。
拖把一走,吳三省立馬就變回了平常的神色,趁着他們嘀咕的功夫,對解雨臣和解優優暗聲道:“你們靜靜坐着,假裝喝一口,别真喝。”
吳三省都這麼說了,誰不明白誰就是傻子,看向解雨臣,他已經端起了杯子,解優優也慢慢端起杯子,假裝喝了一口,然後就靜靜坐着,等着看拖把他們還有些什麼把戲。
擡頭望了望天空,茂密的樹縫間,幾縷月光灑落下來,又看了看表,算算時間,好像黑爺也去了很久了,他應該能解決吧,雖然知道他的能力,但解優優還是有點擔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反正有墨鏡戴着也看不清楚神情。
拖把觀察了一會兒,好似看着他們沒動靜了,便帶着兄弟悄悄走了過來。
來到吳三省面前蹲下,用手拍了拍吳三省的臉,得意的笑道:“三爺,你不是挺能嗎?怎麼現在不兇了?”說完,周圍拖把的幾個兄弟都笑了起來,看着面前的三人,如闆上魚肉,好不得意。
嘲諷完吳三省,拖把又移到解雨臣面前,打量了一下他還算幹淨的衣服,不屑道:“你不是挺愛幹淨嗎?爺賞你把灰。”說着順地摸了一把土灰灑在解雨臣的衣服上。
此時周圍的一個小弟,突然不懷好意的湊到拖把面前來,指了指解優優,邪笑道:“這小姑娘水靈靈的,我一開始就老惦記了,反正都是要死的,老大把她賞給我們玩玩兒?”
這話一出,周圍其他的幾個人笑的更大聲了,還有附和贊同的。
解優優本來心裡正憋着火呢,但是看着吳三省和解雨臣都沒動,自己也不好露餡,又聽見了這句話,雖然沒睜眼但是也能想象到那些人惡心的嘴臉,心裡不由氣極:你們要是敢伸過來一根手指頭,姐給你一腳踹廢了!
那人也不等拖把回答,一隻爪子準備伸向解優優的臉,解優優都準備好随時一腳踹出去的準備了,突然旁邊的解雨臣動了。
一個挺身站起來,抓住那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下一秒解優優就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那人就被踹飛了三米遠。
解優優立馬站起來,看着三米遠的猥瑣男,不禁遺憾,自己還準備補倆腳呢,這踹的也太遠了。
此時周圍的喽啰們也發現了不對勁忙做出敵對姿勢,而拖把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看見自己兄弟手腕骨頭碎裂的樣子,驚魂未定吓癱坐在地上,然而還未來得及等她和解雨臣出手。
忽然旁邊一個人喊道:“老大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黑了。”
緊接着周圍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老大,我看不見了!”
“我也是,也看不到了!”
拖把一驚,立馬回過神,一下子就爬了起來,朝周圍人大吼:“媽的,都給我閉嘴!”
“老大,怎麼辦?”
......
“閉嘴,都給我閉嘴,都閉嘴!”
......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都不敢吱聲了,這時拖把發現自己也開始慢慢看不見了,心下立馬慌張了起來。
就在一衆人漸漸安靜下來,拖把忽然聽到耳畔響起吳三省冷冷的聲音:“怎麼?你們剛剛不是牛的挺起勁兒嗎?怎麼突然就不牛,還敢給我們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