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吳三省便指揮人開始收拾裝備,準備下水渠口,經過昨天晚上那一鬧,拖把一行人也算徹徹底底老實了。
隻是那猥瑣男斷了兩隻手,雖不傷及性命,但也不敢再出現在解雨臣和解優優面前,隻畏畏縮縮一個人跟在隊伍後面。
解優優一邊走一邊擡頭看着天上剛探出頭的太陽,也不知道吳邪他們怎麼樣了,這都好幾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彙合。
自己所知道的那點劇情都是以吳邪的視角所看見的,這離開了吳邪,解優優才發現自己和這書裡的普通人沒什麼區别,根本沒有任何優勢,也幫不上一絲的忙,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心焦。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水渠口,吳三省查了查水渠口周圍沒什麼異樣,便準備派人下去,拖把順勢跳了出來。
解優優看他眼睛還有兩圈泥巴印兒,但這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就知道,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吳三省淡淡瞥了眼拖把,開口道:“有指教?”
“不敢不敢。”拖把忙拱手:“我是有話要跟您說。”
“什麼事?說吧!”吳三省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是關于這下去的事兒。”拖把嘿嘿笑道:“我想着,花爺和黑爺一個有經驗,一個身手好,讓他們先去探路,我用繩子綁着他們,有不對勁我們兄弟幾個就趕緊拉他們上來。”
黑瞎子聞言,冷笑一聲:“你倒是個貼心的,不如跟着我們一塊去看看,有事還能接應一下。”
拖把這次倒是學乖了,知道話不對勁,趕忙止口,一臉順從的看着吳三省。
解優優見吳三省沒說話,拉了拉解雨臣的衣角:“花花,我和你下去吧。”
“不行!”
這次解雨臣還沒反駁,吳三省便開了口,果斷的否決了她。
“可是……”解優優還想說什麼。
解雨臣也看着她附和道:“好了,就算三爺同意,我也不會讓你先下去的。”說罷又看向黑瞎子:“綁繩子,我們先下去。”
黑瞎子看着這兄妹二人,無奈搖了搖頭:“放心吧,我肯定讓你哥哥安然無恙,一根頭發也不少。”說罷就習慣性的想用手去揉解優優的頭,似是發現場合不對,頓了一下,最終隻是拍了拍。
解優優隻能看着解雨臣和黑瞎子換好潛水裝備綁着繩子下了水渠口,她倒也不是怕有生命危險,隻是這水渠道,她記得是有蛇的。
還好沒等一會兒,下面便傳來了黑瞎子的聲音:“三爺,沒事兒,你們放心下來。”
聽了這句話,衆人也都放下心來,一個接一個的開始下水渠口,解優優心急第一個先下去,然後是吳三省,最後才是拖把一衆人。
等到了水渠口裡面,剛走了沒幾米,吳三省突然挑眉打趣笑道:“這就是水流湍急,深不可測?”
說罷解優優也低頭看了看,不過到小腿的水,也難怪三叔叔調侃。
解雨臣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沒有說話。
倒是黑瞎子樂呵呵的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道:“我剛剛就問了某人,他說了,做好充足準備,還是必須的,咱們也體諒一下。”
“閉嘴。”解雨臣扒開了黑瞎子搭着的手,瞪了他一眼。
吳三省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打合圓場:“雖然這水不深,大家還是小心着些,這水裡漂浮的都是從地面上沖下來的沉積物,謹慎有蛇!”
聽了三爺這麼一說,衆人心中都有了警惕之意,紛紛開始檢查周圍。
拖把更是将腰間的匕首抽了出來,一臉緊張的看着前方,一時間隊伍多了些騷動。
突然,解優優仿佛聽到什麼“别過來”“剁成肉泥”的字眼,好像是吳邪的聲音,連忙噤聲喊道:“安靜,你們聽,遠處有人的聲音,好像是吳邪。”
衆人一聽指揮,也都靜下心來仔細的聆聽着,可是聽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一點動靜,除了水道的風聲,什麼也沒有聽到。
解雨臣看着解優優:“優優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什麼也沒聽到。”
解優優不可置信,她肯定自己沒聽錯,又看向黑瞎子:“黑爺,你聽到了嗎?”
黑瞎子看向解優優剛想說什麼,突然暗叫不好,便沖了出去,來不及回頭直接喊道:“三爺,快跟上,是吳邪的聲音,我聽到了,他有危險。”
吳三省一聽吳邪有危險,也不管什麼了,趕緊跟上黑瞎子,一群人也都緊随其後。
黑瞎子速度很快,在水渠道中左竄右竄,尋找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突然,他在遠處一個轉彎口停了下來。
“吳邪,躲開,”黑瞎子沖着水渠道大吼,便沖了進去。
等衆人趕上時,隻看見了一條挂在藤蔓上的死蛇,和驚魂未定的吳邪。
三叔看見吳邪,發現他沒事,暗暗松了口氣,又看見那死蛇,也明白發生些了何事,連忙噤聲擺手,讓黑瞎子帶他走,又讓幾個小弟把昏在一旁的胖子搬走,讓衆人先撤離這裡。
待人都撤的差不多了,吳三省趕緊戴上準備好的防毒面具,擰開一個黃色煙霧彈扔進水裡,自己也随後趕緊撤離。
進來的時候七拐八拐,現在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黑瞎子隻能帶隊分散探了一條方向,找到一片幹枯的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