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的臉色瞬間發白,哆哆嗦嗦地松開了拉着男人的手。
如月琉生的頭靠近他的,唇咬在他耳畔,呼吸聲吐在他頸間,刻意壓低的嗓音像那杯落滿五色燈光的芬芳酒液:“舊花樣玩多了,不如玩玩新的吧,先生。”
他像一個誘人犯罪的撒旦,手捧着讓人目眩神迷的潘多拉魔盒,他的衣服是紮在禮物上的絲帶,他的身體就是罪惡的果實,他同他耳鬓厮磨,手摸上男人勁瘦的腰身,和他低語:“要試試嗎,會很快樂的。”
蘇格蘭冷靜的眸中終于泛起一點漣漪,似乎終于被他勾起了興緻,他的手擡起青年的下巴,因他柔順的姿态而滿意地勾起唇角,攬着他的腰身朝酒吧外走去。
如月琉生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神色難堪的女郎,得意地勾唇一笑。
兩人就近找了個旅店,摟抱着推開房門撲倒在床上,暧昧的氛圍仍在燃燒,夜色在他們對視的眸中變得粘稠,如月琉生輕呼着氣,諸伏景光帶着槍繭的手還放在他腰上,像某種本能另一隻手壓住他左手的手腕。
也許安靜了幾秒,十幾秒,幾十秒,如月琉生沒有開口,諸伏景光也是,他們神奇的在這片黑暗中安靜地凝望對方。如月琉生先回過神,他右手攬住諸伏景光的脖頸,給了他一個純粹的擁抱。
“光。”
這聲呼喚仿佛喚醒了什麼,諸伏景光松開他坐起來,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
他轉身時,如月琉生手裡正拿着一個橢圓形巴掌大的金屬件,他問:“這是什麼?”
語氣如常,一切如常。
“信号屏蔽器。”如月琉生領口還有些淩亂,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真絲襯衫,從正面看都正常,背面下半截腰身卻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一根極細的帶子系在腰窩處。
諸伏景光剛剛摸到了那淺淺的凹陷。
他看着如月琉生在黑暗中并不清晰的面容,不知怎的,竟然開口道:“那個金發女人,我……”
“她是貝爾摩德。”如月琉生打斷道:“苦艾酒,就是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擅長變裝和易容。”
“大概率不是她的真面目,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麼。”
“貝爾摩德?”諸伏景光有些詫異,他一向隻聽說過她“神秘主義”的行事作風,從未真正見過:“她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charm capital不也是組織的一個小據點嗎,不過她大概是對你或者我感興趣,她的消息比較難查到。”如月琉生在床上挪了兩下,坐到他身邊:“她剛剛是故意的,就想看你被‘古牧和也’纏上。”
諸伏景光無言道:“……那她怎麼知道你一定會纏上我。”
想起自己那些很奇怪的風評,如月琉生決定睜着眼睛說瞎話:“可能是因為她覺得有人搶的馍馍更香吧。”
“……?”馍馍景光眯了眯眼:“和也。”
“真的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啦真的真的。”如月琉生熟練地賣乖,他笑彎眉眼,和剛剛那個在酒吧舉着槍乖張魅惑的人有一種巨大的割裂感,綠眸看着他時是純然的清澈和信任。
諸伏景光錯開他的眼神:“沒想到你讓我配合的竟然是這種情節,以後豈不是……”
上次離開前如月琉生隻是說他的行動需要他們配合,具體的時機不确定,隻要随機應變就好。
誰能想到……
“我是從你們組織裡那個萊伊那得到的靈感啊。”如月琉生以一種“有何不可”的語氣說道。
“萊伊?”
“他不是靠他女朋友上位的嗎?比你們還混得快很多呢。”他比着比着還有種驕傲的味道:“宮野小姐隻是外圍成員,蘇格蘭還是代号成員呢。”
“……”諸伏景光沉默。
這是可以學的嗎?
再說了,碰瓷然後談戀愛和酒吧勾引一夜情,哪裡像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