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青木千穗理,兩人又去找了了幾位曾經與山田一郎關系還不錯的同僚或朋友。無一例外,無論是如月琉生預先做出的調查,還是他們實際與這些人交流得到的信息,都表明山田一郎确實已經完全和曾經的生活割裂開,在盜取資料逃離後,也并未尋求過他們的幫助。
山田一郎跑不了太久。他在加入組織之前,隻是一個和裡世界毫無關系的普通人。
降谷零和如月琉生結束調查沒多久,萊伊就發來消息,說他們找到了山田一郎的臨時安全屋。
兩人趕去和他們回合的途中,降谷零問:“在想什麼?”
“……在想。”如月琉生輕聲:“她們能不能活下來。”
山田一郎已經最大程度地遠離她們,唯一的破綻就是山田薰愛去的那個公園裡,監控偶爾會拍到一個帶着口罩的黑衣男人。
他每次很早就去,坐在角落裡,從沒回過頭,隻有在起身離開的時候,才能偷偷側眸。
他們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們會盡力的。”降谷零說。
這不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從山田一郎偶爾能自由外出來看,他在實驗室不可能擔任核心的研究任務,甚至很大可能比較邊緣,可能同時兼顧一些采購工作。
他這次的行為簡直像純粹的找死。
幾人沒有直接進去搜查,選擇蹲守在外圍,如月琉生待在車内,盯着附近的監控。
蟄伏等待需要足夠的耐心,但他們從傍晚等到深夜,山田一郎也沒有出現。
如月琉生并沒有一直幹等,他搜尋着城市監控,根據之前山田一郎的行動路線推斷着他現在可能的去處。
寂靜的夜晚倏忽間被點燃,一輛疾馳在街道上的摩托車引起了如月琉生的注意,那人帶着頭盔,因為極快的速度在監控裡跑出殘影,看不清樣貌身形,身後墜着幾名同樣開着警用摩托的警察。
犯罪事件在東京屢見不鮮,他僅隻是掃了一眼便切換了監控。
如月琉生認為山田一郎或許會在還沒有被抓住之前盡力逃跑,尋求一線生機。如果他并非出于利益而是迫于無奈盜取了資料,那他絕對不會把東西放在除自己身上以外的地方,因為一旦組織找不到資料,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至親的妻子。
如月琉生緊皺着眉,因為久尋不到此人,難得有一種事情似乎脫離控制的不妙感受。
他明明每個地方都看了……
轟!!!
在一聲巨響之後,綿延的爆裂聲依然從遠處傳來,蹲守的三人都被驚動,降谷零的聲音馬上從耳麥中傳來:“甘露,什麼情況?”
如月琉生馬上把監控切到爆炸現場,那是一個距此不遠的廣場,深夜時無人,爆炸中心是中央修築的噴泉平台,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
出乎意料的是,馬上就有兩名警察趕到了現場,警用摩托停在廣場的邊緣,兩人略湊近看了看情況,拿着手機在彙報什麼。
如月琉生一頓,順着那條路的監控往前追蹤,那個剛剛見過的頭盔男人還騎着摩托車風馳電掣,他的速度太快了,幾乎不要命一般。
“霞關廣場爆炸了,但現場沒人。有個半夜溜警察的飙車客路過,去的是三越大橋方向。”
如月琉生語速快速地解釋完,他心中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手上動作未停,一直追蹤着那個奇怪的頭盔男人,一邊繼續道:“我幾乎把整個城市山田一郎可能去過的地方都翻過一遍了,都沒看到人。”
轟!!
這次爆炸的聲音稍遠,是一個公園,追着那個頭盔男人的又兩名警察被迫停下,去現場查看情況。
那是山田一郎嗎??那會是山田一郎嗎??
“我去看看情況。”
“等等,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