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少女還舉起胳膊做了個握拳的手勢,一副快誇我的樣子。
“再之後就是有三個少年殺手在并盛町作亂,打傷了不少學生,雖然她的最終目标是彭格列,但他打傷無辜學生是真的,人剛好在黑曜樂園露面了,我當然也要摻一腳,不過......”
少女剛還有點興奮的臉耷拉了下來,全身彌漫着敗犬的氣息,悶悶地說:“那個人的異能路數我也搞不懂,你也看到了,我就這麼進了醫院躺了幾天,看了我的異能也不是全能的。”
坂口安吾安慰地拍了拍同事的肩膀,終于放下了疑心。
諸伏月見說的和坂口安吾來之前調查的内容沒什麼出入,他的試探到此為止,兩人的身份又切換到朋友。
朋友受傷當然得關心一下,本來他來醫院也是以看望為主,試探為輔的。
不過坂口安吾剛想說點什麼,就突然想起來這位同事的體質特殊,受傷都會愈合的飛快。
這都幾天了,該好了吧?
兩人合作時間也不短了,坂口安吾一個眼神諸伏月見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眼鏡青年那張帶着痣的薄唇張了張就把關心的話咽了回去,顯然是想到她的體質問題了。
“雖然臉色不好,但你的傷應該已經好透了吧,你這家夥,這幅樣子來見我就是故意的!”
諸伏月見咧嘴,笑而不語。
對,她就是故意的。
用意就是希望安吾看到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就不要再生氣了,因為他吐槽起來真的蠻犀利的,有時候真的會被戳到痛處!
少女笑的賤嗖嗖的,坂口安吾氣又不順了,直接上手就要掀開她臉上的繃帶看。
諸伏月見也沒怎麼躲,笑嘻嘻任由對方查看她的“傷口”。
與諸伏月見和坂口安吾之間和諧的氣氛不同,另一邊的澤田綱吉都快被諸伏景光釋放的冷氣凍死了!
雖然裡包恩說了一個看似離譜實則确實很離譜的理由拖住諸伏景光,而諸伏景光也确實被這個理由震住了十幾分鐘,但之後就一副假笑的模樣繞過澤田綱吉沖出了病房。
等澤田綱吉費勁的搖着輪椅追出來,諸伏景光已經憑着良好的相貌和禮儀從護士那裡問到了諸伏月見的行蹤。
那個女孩子十幾分鐘前進了安全通道裡一直沒出來呢。
護士原話是這麼說的。
那确實是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呢,很适合表白!
諸伏景光越想越着急,那可是他的寶貝妹妹,到底是誰在她受傷住院的時候來表白,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真是太過分了!
隻不過,妹妹不希望被人打擾,他就這樣貿然闖進去,原本就跟他有隔閡的妹妹是不是會被他推的更遠呢?要不還是在外面等等吧。
澤田綱吉艱難的追了上來,眼看諸伏景光的手都放在了門把手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蛋了,這要是讓月見看到,他和她的盟友關系就徹底破裂了!
澤田綱吉正準備喊一聲提醒月見,諸伏景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把準備開門的手收了回來。
呼,還好,他的盟友關系還有救!
刺猬頭少年輪椅都快搖冒火了,追上來小聲說:“諸伏大哥,月見的私事我們做朋友的還是不要幹涉比較好,先回病房等她吧,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諸伏景光隻低頭看了他一眼就又轉了回去,死死盯着折扇安全門看,像是要把門盯出一個洞一樣。
許多年前就是這樣,一道門阻隔了他和妹妹,陰差陽錯多年未見。
現在還是這樣,一道門隔開了他和月見的連接,他隻能作為朋友站在門口止步不前。
這時那個告訴了諸伏景光線索的護士小姐又折了回來,看着安全通道門口止步不前的兩人,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悄悄湊近二人。
“我懂我懂,心上人被單獨喊出去肯定很擔心吧,那邊拐過去有一個空着的雜物間,有一個很高的小窗口能看到安全通道,實在擔心的話要不......”
護士小姐的話還沒說完,諸伏景光就一陣風似的朝她說的雜物間沖過去,就這還不忘說謝謝。
澤田綱吉被甩到後面,已經完全搖不動輪椅了。
他流着兩條寬面條淚問裡包恩:“我是不是完蛋了裡包恩,月見說了不能讓他們倆碰面的,馬上諸伏大哥就要看到月見的同事了啊啊啊,怎麼辦啊裡包恩!”
西裝小嬰兒踹了一腳沒出息的學生,語氣愉悅地說:“你已經完成任務了阿綱,偷看又不是碰面,以及......月見不會因為你沒攔住那個人生氣的。”
澤田綱吉摸不着頭腦:“啊?為什麼啊?”
那當然是因為他的讀心術已經從諸伏景光那裡獲取了太多信息了,例如月見,不,應該是諸伏月見,是諸伏景光失散多年的親妹妹這件事。
小嬰兒覺得現在不是他捅破窗戶紙的時候,這個秘密他還是再幫忙保守一段時間好了。
基于這個原因,所以裡包恩對于學生的問題隻是模糊的回答:“因為那個諸伏是月見非常重要的人啊,隻要你不讓月見的同事看到他就好了。”
澤田綱吉似懂非懂:“哦......這樣的話月見應該不會生我的氣了,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