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紅發青年拿着槍一路追擊敵人進了小巷,剛躲過了敵人回頭一擊,突然從他背後又傳來扣動扳機的輕響。
一顆子彈從他身後險險擦着鬓邊的紅發過去。
他扭過頭,果然是敵人的同伴。
怎麼回事,這些鬥篷人非但不逃,還企圖埋伏他?
從剛剛他身後刻意打偏的子彈來看,這些人不像是專門來伏擊他的,倒是像來搶什麼東西……他來回掃視了一眼,了然。
敵人的目标是他拿着的剛從安吾房間裡搜出來的保險箱。
織田作之助一邊持槍對峙逼近的敵人,一邊護住保險箱,隻覺得今天,不,應該是最近都糟糕透了。
先是好友月見突然叛逃異能特務科,沒多久,另一友人坂口安吾又神秘失蹤……
現在他又被伏擊,大約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眼看敵人的槍口就要瞄準他的心髒,織田作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太宰治熟悉的聲音,隻是平時波瀾不驚的嗓音此刻居然帶着些許焦急。
“織田作蹲下!”
紅發青年沒帶一絲猶豫直接閉眼蹲下,下一秒閃光彈就在他頭頂炸開,迸發出耀眼的白光。
繃帶少年的手下立刻開槍掃射,把兩個鬥篷人打成了篩子。
原本不利的戰局瞬間扭轉,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倒下的敵人,握住了太宰治伸出的纏滿繃帶的手,耳邊傳來太宰治對他不殺人原則的吐槽。
“如果你樂意,完全能在瞬間了結了他們的~”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淡淡說:“你把他們都殺了嗎?”其實沒有必要真的取了他們性命。
太宰治故意曲解了織田作的意思,饒有興趣地說:“活捉也問不出什麼情報,畢竟這幫人最喜歡的就是在嘴裡□□啊~”
織田作之助眉頭微皺,看着地上的“屍體”有些不忍。
太宰治點到為止,他明白對朋友的逗弄也是需要把握好尺度的,又接着上一段話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敵人訓練有素,哪怕是由你出手,恐怕也難以生擒。”
織田作閉了閉眼,認同了好友的說法:“确實,你不來我現在已經死了。”
靠幻術隐藏在小巷建築物樓頂的諸伏月見聞言,也不自覺點了點頭,對太宰治說MImic難搞的言論深表贊同。
她這次是悄悄跟着Mimic這兩人出來的,紀德派他們兩人去伏擊靠近間諜坂口安吾房間的人,奪回mimic信物——也就是保險箱裡的【灰色幽靈】。
手拿劇本,她當然知道這兩人必定有去無回,所以她直接帶着狙擊槍和【假死彈】一路跟蹤,和太宰治“搶人頭”。
剛剛太宰治提到這幫人就愛□□,對于這一點她也是頭疼的不行。
mimic全員訓練有素,犬齒裡藏劇毒,隻要被俘虜立刻自盡,決不給隊友們拖後腿,她這要是什麼暗殺組織的頭頭,有這麼不怕死的隊員那肯定高興的不行……
但她要踢翻Mimic全員的便當啊!他們嘴裡□□随時赴死那就是大問題了!
為了解決這個隐患,她在mimic偷渡的時候就悄悄聯絡了六道骸,從入境那一刻開始她就全力發起靈魂之力,在六道骸這個便宜師父的協助下,神不知鬼不覺把全員牙齒藏的毒毒性削弱了大半。
毒還是毒,隻不過不會立刻斃命了。
要是她完全把毒除掉,以Mimic部隊的警覺性,大概馬上就會發現吧。
還有,小巷裡那兩個躺在血泊裡的Mimic成員,一個是和她一起偷襲軍火庫,說話不拐彎的傑夫,另一個是Mimic老骨幹成員卡萊爾。
在太宰治丢閃光彈前,她夾雜着靈魂之力的幻術就籠罩了小巷裡所有人,在港口mafia衆開槍前用反彈異能把子彈通通彈到了小巷的牆面上,同時又自己架着狙擊槍在樓頂對着Mimic成員打出了從彭格列要到的【假死彈】。
讓兩人直接陷入假死狀态,欺騙在場所有人的同時,也讓這兩人以為自己真的解脫了。
而她的幻術驅動能量不是異能而是靈魂之力,太宰治那個讓所有異能失效的【人間失格】也不能免疫她的幻術。
這就導緻在場除了諸伏月見本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兩個鬥篷人傑夫和卡萊爾身中數槍。
連倒在地上的當事人傑夫和卡萊爾也被她的幻術迷惑,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鬥篷漸漸血染成了深色。
太宰治不愧是諸伏月見一直躲着的人,此時他已經靠着一根細鐵絲輕輕松松打開了織田作之助冒死帶回來的保險箱,并根據箱子裡裝着的Mimic信物【灰色幽靈】推斷出,失蹤的坂口安吾是叛徒。
織田作之助不相信坂口安吾會是叛徒,但事實擺在眼前,逼着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想反駁太宰治的推理,但太宰治缜密的觀察力和嚴密的邏輯,讓他找不到任何能反駁安吾不是叛徒的突破點。
正當氣氛逐漸變的沉重時,之前被港口Mafia“打成篩子”的卡萊爾踉踉跄跄站了起來,對着太宰治的後腦勺舉起了槍。
這一幕不光織田作之助和港口mafia衆頭皮繃緊,連諸伏月見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