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轉瞬即逝,臨近開學,工藤一家告别了新鄰居,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沒幾天,諸伏月見也帶着人抵達了東京。
之前她就收到了日本警視廳的邀請,邀請她們這段時間去給刑偵警察們做提升培訓,以及去警察學校做實戰和技能方面的訓練。
政府給的報酬很豐厚,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哥哥諸伏景光今年大學畢業,即将進入警察學校學習!
為了這個,她已經提前把人都分配好了。
紀德帶着羅密歐去警視廳那邊做培訓,卡萊爾和傑夫去大阪警察學校,她去東京警察學校,伯恩帶着小部分人留守在東京基地待命,其餘人都兩人一組,分散在其他警察學校,發展人脈的同時打探黑衣組織的情報。
織田作不參與這次任務,他和伯恩他們一樣留守東京。
這倒不是因為寫作,而是孩子們開學要轉進帝丹小學讀書,到時候他得作為監護人陪護,實在抽不開身。
到了機場,一群人以遊客的打扮四散開來,隐入人群分頭行動。
諸伏月見不想張揚,加上機場到警察學校路途稍遠,所以她選擇乘電車去警校,順便看看闊别兩年的東京街景。
結果沒想到,在電車上又遇到了持刀傷人事件。
唉,東京人民的日常和橫濱人民比起來,不遑多讓啊。
少女認命的把行李一丢,熟練的挽起袖子,鑽進尖叫奔逃的人群裡開始幹活了。
等刑警們趕到,一開電車門就看到犯人已經鼻青臉腫,被人五花大綁捆在座位上了,那把用來傷人的刀還插在他兩腿之間的座椅上,再往前一點就是……
這慘烈的場景,一時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人還是受害人了。
也因為這個小插曲,直達的電車直接停運了,不得已,諸伏月見隻得繞路換乘,一直折騰到傍晚才到達。
等她在學校辦好了手續,領了教官服和寝室的鑰匙,都已經月上梢頭了。
而她!到現在!連午飯!都沒吃!
少女怨念的摸了摸空虛已久的肚子,決定出門覓食。
把行李放到寝室,她直接穿着便裝出了門,在便利店買了飯團和草莓牛奶後,又在學校裡找了個風景不錯的草地,靠着櫻花樹開始了愉快的夜宵時間。
月下賞櫻搭配草莓牛奶,賽高!
抗議的胃被安撫,諸伏月見好心情的哼着歌,享受着忙碌過後的閑暇時光。
結果她一個飯團還沒吃完,離她不遠處的櫻花樹林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警察學校,櫻花,半夜,打架……
幾個關鍵詞湊一起,諸伏月見隻能想到一件事——是警校名場面。
少女趕緊把飯團往嘴裡一塞,悄悄摸了過去,借着月色,她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在櫻花裡翻飛,是金發降谷零和卷毛松田陣平。
兩人正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降谷零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迹,靈活的躲閃着卷毛青年的拳頭。
“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挨了我的拳頭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松田陣平也不甘示弱,歪頭啐了一口血沫:“這話應該我來說才是!你這金發混蛋!”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出拳,狠狠打到了對方的臉頰上。
降谷零這一架打的就莫名其妙,這個叫松田的從開學開始就一直在找他的茬:“我不知道你看我哪裡不爽,但我一定要成為警察,你别想妨礙我!”
松田陣平起手又是一拳:“對,就是這個!你這股非要當警察的天真想法是我最看不爽的。”
降谷零從沒見過這麼我行我素的人:“你在說什麼啊,你不也是為了成為警察才進的這所學校嗎!?”
拳腳帶起的風夾雜着櫻花花瓣,要不是拳拳到肉,中間還飛出來一顆假牙,諸伏月見都覺得挺賞心悅目的了。
最後,這場對決以雙方同時倒地不分勝負落幕。
降谷零沒理松田陣平,自己爬起來往宿舍走了,松田陣平還靠在樹上龇牙咧嘴瞪着對手的背影。
主角都退場了,諸伏月見覺得她也該走了,沒曾想肚子不争氣的咕噜一聲,暴露了她的位置。
松田陣平警覺回頭:“誰在哪!”
諸伏月見莫名有種偷情被人抓包的心虛感,她拉低帽檐渾身尴尬的從樹後走出來,手裡還提着飯團和牛奶。
“那個,我可沒偷看啊,是我先來的,因為你們打的太激烈了我才沒出來。”
松田陣平發現是不認識的人,這才松了口氣,他可不想這幅丢人的樣子被自己班上的同學看到。
諸伏月見看他那副慘兮兮的模樣,一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想了想,她還是對卷毛帥哥伸出了援手。
“要幫忙嗎?我正好順路。”
松田陣平也不矯情,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來,諸伏月見順勢把他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往男生寝室的方向走。
晚風吹拂着卷發青年的傷口,讓他好受許多,松田陣平瞄了一眼這個矮他一頭,還扛着他庫庫往前走的人問:“你是哪個班的,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諸伏月見沒正面回答,而是點明他的身份轉移重點。
“你是鬼冢班的松田吧,我可是知道你呢,這麼晚跟人打架被教官抓住你就慘了。”
這回松田陣平也不糾結她是誰了。
“哈?你自己不也半夜在學校裡閑逛嗎?”
諸伏月見晃晃另一隻手裡的袋子,理直氣壯地說:“喂喂,你搞清楚,我可是被你們打架拖到現在才走的!”
松田陣平自知理虧,趕緊換了個話題。
“咳,你進警校是為了什麼啊?”
諸伏月見被這突然轉折的話題問住了。
“我進警校為了什麼?嗯……真要說的話,大概是為了找人吧。”
順着警校摸酒廠在哪,怎麼不算找人呢。
“找人?”
松田陣平沒了興趣,諸伏月見也不搭腔了,兩人就這麼沉默的走着。
過了一會兒,松田陣平突然把腦袋往她脖子上靠了靠,又嗅了嗅才說:“剛才我就想問了,你這家夥是噴了香水嗎?怎麼這麼香,要是被教官抓到你就完蛋了,知道嗎?”
諸伏月見嘴角一抽,撇開頭和他拉開距離,内心狂吼。
松田陣平這是把她當兄弟了吧!
在櫻花林沒發現她是女的可以理解,因為光線不好離的又不近,現在離的這麼近了還沒發現……怪不得沒追到佐藤警官,真的是有夠遲鈍的!
少女也懶得解釋了,直接壓低聲音回道:“應該是洗發水的味道吧。”
松田陣平腦子正在複盤和降谷零的對決,根本沒在意哪裡不對,他又嗅了一下随意地說:“那你的洗發水還挺好聞的。”
諸伏月見:“……”
另一邊,諸伏景光正做着噩夢。
夢裡,妹妹諸伏月見中槍了,他想救人,但妹妹血液就是止不住的從他指縫裡湧出,最後一雙巨大的手還從黑暗裡把妹妹生生拖走,隻留一地血迹,而他就像被什麼東西隔開了,什麼都做不了。
“不,不要,還給我!”
諸伏景光猛的從床上坐起,滿頭的冷汗,喘着粗氣,他神情恍惚望着自己幹淨的手心。
沒有血。
又是夢嗎……
“噔,噔,噔……”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