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有偵探社社長的管束,哪怕要報複她也得現通過社長那一關,離開港口mafia後他也沒有那麼大兵力做後盾了,而她她現在也已經正式在東京駐紮下來,下屬能幹又有實力,合作夥伴也很靠譜,怎麼也不擔心他攪黃她的計劃。
好,那就這麼幹!
少女坐在車上,督了一眼觀景台上的人影,語氣輕松:“織田作,就按你想的來就好,有一個經曆豐富的老友,你的小說應該會寫的更精彩吧!”
織田作坐在沙發上,看着五個孩子圍在餐桌上認真完成學校布置的手工作業,暖色的燈光照在他和未完成的小說身上,顯得溫馨又有點不真實。
這是他從前不曾奢望的平穩生活,而這一切都是諸伏月見努力來的。
雖然很想見太宰,但他不能隻顧着自己,不顧月見的想法。
“不用勉強,月見,我知道太宰現在過的很好,新的上司和夥伴都是靠譜的人,已經不需要我擔心了,我們以後總會相見的……”
這個以後,當然指的是她掀翻酒廠的計劃完成以後了。
不過到底能不能實現,實現又需要多久,都充滿了未知,但織田作願意等,他相信他的朋友一定會成功。
諸伏月見看了眼時間,打開了車門,聲音平穩的像在說天氣真好。
“既然這樣,那就交給太宰治決定吧,保持電話暢通呦織田作,我會再打來的,你先想想要怎麼和多年的老友說第一句話吧!”
聽到朋友這麼草率的決定,織田作不自覺放大了音量:“等一下月見!等……”
沒等他說完,電話已經挂斷了。
……
諸伏月見披着伯恩的外套來到海岸觀景台,直直向着太宰治走去,太宰治聽到腳步聲頭都沒回,隻眺望着漆黑的海說着一些不切實際的話題。
“我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月見小姐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嗎?”
少女攏了攏外套,一如既往的毒舌吐槽他:“我以為你每天隻想着怎麼自殺和折騰國木田君呢,居然會想關于哲學的問題。”
太宰治換了一隻手依靠欄杆,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說:“所以,你的答案是?”
見他一副得不到答案絕不罷休的表情,諸伏月見歎了口氣妥協了:“……是人都會死,我隻想過好明天,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人都會死……是嗎?但你還好好站在這裡,兩年前安吾親眼看着你自裁。”太宰治說着,舉起右手做槍的手勢,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嘭!血花四濺,刺激得安吾有一段時間拿槍都會手抖呢……雖然身體被人帶走了,但殘留在現場的血液特務科檢驗過了,确實是你的沒錯,這才下達了你死亡的調查結果,敢問小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沙色風衣的男人轉過頭注視着她的眼睛,期待她的回答。
“誰都有秘密,我也不例外,而且我好像也沒有義務告訴你吧,我們的關系還沒好到那個程度。”
諸伏月見撩開了額前被海風吹亂的碎發,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你先告訴我,我的号碼你是怎麼拿到的,要是老實回答,其他情報或許我會透露一星半點兒給你也不一定。”
太宰治目的就是和她單獨對話,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也沒磨蹭,非常爽快地就說了。
“嘛~在鬼屋我順了諸伏小哥的手機,通訊錄裡唯一沒有标注姓名的就是這個号碼了,點開記錄果然是你呢~就這麼簡單,我沒有和他說什麼多餘的話呦~不把普通人卷進異能者的争鬥裡來是行事準則呢~所以,可以不要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我了嗎!”
少女略微挑了一下眉:“真的隻有這樣嗎?”
男人閃着星星眼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比國木田君的理想還真!”
諸伏月見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在這裡她也就沒看見哥哥的影子,這才哼了一聲,收回視線,靠在欄杆上進入主題:“當年的事背後都是誰推動的,相信過了這麼久你已經有定論了,我不過順水推舟,在不影響結果的情況下動了點手腳,何況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能改變什麼呢?”
港口mafia順利拿到異能經營許可證,而你知道了陰謀還是晚了一步,讓好友血濺當場。
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太宰治心口微微刺痛,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件事背後是港口mafia的boss森先生在做推手,當時的他作為幹部非但沒有要到援兵,甚至差點出不了港口mafia的樓,等他獨自趕到戰場織田作已經……
男人纏着繃帶的手不自覺捏緊了。
眼見太宰治嘴角挂着的笑漸漸沒有了溫度,少女終于解了氣,一邊從懷裡掏出了手機撥号一邊又嘲諷了幾句。
“哼,下午不是還精神的很敢用炸彈炸我嗎,現在怎麼一副喪家之犬的可憐樣?其餘的我懶得再說,有什麼想說的,你們自己交流去吧。”
“你們”這個詞讓太宰治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心髒。
今天的談話其實他和諸伏月見心都照不宣,都知道是為了什麼,雙方默契到即使不提名字也知道說的是誰,兩個人都出于保護的目的站在這裡,現在目标終于出現,他怎麼能不激動。
雖然早有猜測,但猜測被印證的那一刻,他還是激動到血液要沖出心髒。
“你是說……”
諸伏月見把手機往前一伸,但沒遞給他:“話先說在前面,他現在過的不錯,每天忙碌且充實,但要是和你有交集,不知道會不會又有人要利用他想要他的性命……但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你自己選擇是否要打破他平靜的生活,把他重新拉進旋渦,隻為緩解你在這個世界的痛,太宰治,你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