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你不是說吃午飯的時候給我講邀請函的事情嗎,話說飯店到底在哪裡啊……”
中島敦跟着太宰治七拐八繞到了東京某處,肚子都快餓扁了,也沒看見太宰治說的高檔飯店。
太宰治看似帶着人到處遊蕩,實際目标明确,他往旁邊一站,用手指着身後的警察學校輕快地說:“敦君你看,我們已經到喽~”
中島敦已經無力吐槽了:“雖然我是從孤兒院長大的,但不代表我就是文盲……這明明就是警察學校吧!哪裡有高檔餐廳了太宰先生!”
另一邊,早在太宰治出現在警校附近時,諸伏月見就收到了下屬彙報,說有極端危險分子接近,等太宰治帶着中島敦溜達到門口,諸伏月見也已經在校門口等候他們了。
銀發教官遠遠眺望,确認是太宰治後,大踏步走來,把兩人帶到了學校旁邊的咖啡館裡。
待三人都落了座,點了飲品,她才問起太宰治:“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呀~其實是我答應要帶我可愛的下屬敦君來吃東京高級餐廳的,但來的路上錢包被人摸走了,隻能來求助小姐了!”
諸伏月見挑了一下眉,完全不相信他的這套說辭。
那表情就像在說,你摸别人錢包我還信,别人摸你錢包,别逗了!
可能自知理虧,太宰治又把身後想逃走的中島敦拉到身前,戳着他的臉裝可憐,以增加可信度。
“敦君已經三天沒吃過飽飯了!這孩子從小就可憐,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好不容易進偵探社能吃飽穿暖,來東京還跟着我餓肚子,這真是,真是太悲慘了!你不覺得嗎小姐!”
中島敦隻恨自己跑的不夠快被太宰治抓住了,現在被當小可憐跟這位小姐要飯吃,真的太丢臉了……
他都長這麼高了,這位看起來是公職人員的小姐,怎麼想也不可能會同情他吧……不,這不是重點,真的有人會信太宰先生這一聽就是編的理由嗎,他今天出門根本就沒帶錢包吧!
突然一隻瑩白的手伸到中島敦面前,中島敦在太宰治的慫恿下愣愣的攤開手,成功收到了一張黑卡和一疊萬元鈔。
卡面上刻了一串金色的編号,底下寫了一行小字,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是近期東京很火爆的高級餐廳的名字,據說坐在餐廳裡能看到東京地标建築東京鐵塔,與謝野醫生念叨了好幾次想去,都因為預約太難搶沒去成……
诶?所以,他們這是成功要到飯了?
諸伏月見對中島敦友善的笑笑,示意他收好。
她不信太宰治是一回事,看中島敦被太宰治戲耍同情他是另一回事,再苦不要苦孩子,以後還有不少打要挨呢,趁現在吃點好的補補……
中島敦不知道這友善的眼神裡包含着這麼多東西,他隻知道這位小姐人美心善,完全沒有嘲笑他,還給他們錢去吃飯,真是大好人!
太宰治湊過來掃了一眼黑卡,頓時兩眼放光:“哦~有了這卡和錢,敦君和我就不用餓肚子流落街頭了,多謝小姐!”
諸伏月見手點着桌子,無奈極了:“你找我不隻是因為這點小事吧,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吧?”
要隻是因為沒錢吃飯,順國木田獨步的錢包不就行了,犯不着專門跑來找她。
太宰治壓低了嗓音故作深沉,身體微微前傾正式進入正題。
“小姐還記得十五年前在長野縣嗎?”
這話說的太直白,直接點出了長野縣,諸伏月見想找别的話岔開都不行。
銀發教官危險的眯起眼,周身柔和的氣勢瞬間變的冷冽:“你到底想說什麼?”
中島敦夾在兩人中間,吓的大氣不敢出,太宰治惡劣的戳了一下中島敦,得到對方驚恐的眼神後抱怨起諸伏月見來:“敦君還是未成年~小姐這麼吓唬他不太好吧。”
諸伏月見對他倒打一耙的功力很是無語,但還是收起了氣勢,讓自己冷靜下來,等着太宰治繼續說。
太宰治滿意了,又厚顔無恥的給自己點了一杯蟹肉巴菲(?),給中島敦點了一份應着小貓咪的甜品,這才語氣平靜的道破了諸伏月見深藏的秘密。
“十五年前,長野縣出了一件大事,一個意外失去孩子的家長,深夜沖進老師家裡行兇,還搶走了老師年幼的女兒,最後帶着老師的女兒開車跳海自殺了,是這樣沒錯吧。”
說完他還從懷裡掏出一張陳年報紙,攤在桌子上,報紙封面赫然就是當年諸伏家痛失愛女的報道。
諸伏月見很久以前就看過這份報道了,但時隔多年再看見,還是不免讓她心頭一顫。
太宰治手點着被打碼的外守一的臉,觀察着少女的表情:“亂步先生讓我告訴你,兇手還活着,而且就住在警察學校附近,甚至又開始犯案了,話我傳到了,接下來要怎麼做,就看小姐你的選擇了。”
“他還活着……這怎麼可能?”少女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太宰治其實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凡是皆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