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而來?”
諸伏月見揣摩着貝爾摩德的話,半開玩笑地說:“莎朗小姐别謙虛了,meteoric的名氣根本不能和您相提并論,能出現在大衆視野裡,隻是我們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是嗎……”
貝爾摩德重複着少女的話,勾起了一個虛假的笑容,顯然沒把少女吹捧她的客套話當真。
這次她是專程奉組織命令,前來接觸meteoric發展下線的。
來之前她就知道,meteoric明面上是正經安保公司沒錯,但暗地裡,跟各大黑手黨組織都有聯絡,甚至疑似和政府勾結,不少護送工作都處于灰色地帶,連帶成員都各個身份神秘,身手不凡。
要說這些機密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久前,就是meteoric這幫人把經驗豐富的卡爾瓦多斯,以及基安蒂這兩個狙擊手打崩潰了,除此之外,前兩年meteoric在國際初露鋒芒時,組織就在他們這兒碰了釘子。
對目标的狙擊暗殺全部無效,還被他們反偵察找到,最後任務直接失敗,上面那位大人還發了好大的火,後來幾次遇上他們也是一樣的結果……
一次兩次失敗還能當成是發揮失常,或者是外部因素幹擾,數次任務都失敗,那就不能光在自身找原因了。
很快組織就發現,這不是什麼巧合或是别的原因,隻要碰上meteoric在的場合,任務就會失敗,無論是爆炸還是狙擊,好像一切進攻手段到了meteoric身邊就自動失靈,實在是匪夷所思。
上面那位大人生氣,但又沒辦法,勒令琴酒消滅meteoric,又根本找不到人在哪。
隻知道帶頭的是個坐輪椅的少年,成員也不多,和他們接觸過的人物隻說年輕有為,其他的一概不知。
琴酒挨罵挨了好幾次,氣的熬夜分析他們失敗的原因,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單純的業務能力趕不上人家罷了。
菜,就多練。
連她這個核心老員工都免不了要進行特訓,加強業務能力,其他人員就更别說了,做夢都在換彈匣,跟入了魔似的,好在之後再沒遇見meteoric,特訓也就告一段落了。
這回好了,卡爾瓦多斯和基安蒂又被meteoric打傷,還差點被公安逮到……
以前基安蒂還大言不慚的說,meteoric的首領都是個坐輪椅的瘸子,他手底下的人能有什麼好怕的,輸了的人都是技術不精才落了下風,這回自己挨了槍子兒,倒是老實了。
嘛,早上看直播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什麼輪椅少年,什麼成員寥寥幾人,都是meteoric展現出來的僞裝。
僞裝就是謊言,全部的謊言怎麼能平湊出真相?
雖然組織還是懷疑站在媒體面前的少女隻是個煙幕彈,幕後主使另有其人,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個名叫瑟琳的少女,就是她的目标人物,meteoric真正的領頭人。
在這個男權社會裡,上位的男性不允許女性掌握權利,一旦出現超出掌控的女性,就要懷疑其真實性,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在她看來,無論性别,那些看起來弱小,實則在隐藏真實實力,蟄伏在暗處等待時機,給敵人緻命一擊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不就是靠着這套守則,拿下了不少目标人物麼。
隻見光彩照人的女星眼睑輕斂,身體微微前傾,碧藍色的眼睛透過帽紗直攝人心:“到底因為運氣好,還是因為别的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瑟琳小姐,對你,我充滿期待。”
諸伏月見佯裝聽不懂,琥珀色的眼睛卻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直直望進貝爾摩德眼底。
“莎朗小姐似乎很看好我?”
貝爾摩德搖搖手指:“不,不是看好,是已經預料到,你和你的公司,會成就一番大事業。”
meteoric是很強,但再強悍的人也是人類,隻要是人類,就會有本能的害怕生老病死的弱點。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真的想死的人。
她隻需要透露些許關于組織研究的秘密,再給予些許好處,即使是看着無所不能的meteoric,也能輕松被組織納入囊中,為他們效勞。
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且從未失敗過,她也有這個信心。
至于不聽話找麻煩的……那是叛徒,是敵人,“處理掉”就好。
例如少女的男伴,津島修治(太宰治故意透露的假名),這個人在暗中調查組織某個負責走私的下線财團,好在被他們及時發現,不然得被他摸到“家裡”去。
依她看,這個人的手法娴熟,連組織研發的專用鎖都能輕松打開溜進來,肯定不是一般人,大約是公安卧底進黑手黨的。
看少女和他這麼親密的樣子,估計也落入男人的陷阱了吧,畢竟此人确實長了一副好皮相。
在場的人她并不都認識,但港口mafia以及彭格列的家徽還是略知一二的,如此看來,這人很有可能是公安派來調查少女的。
能和這麼多黑手黨接觸,目的的确令人懷疑,混到少女身邊,應該是為了防範meteoric變成另一個港口mafia崛起吧。
正好,她的任務除了接觸meteoric,還有幹掉津島修治這一指令,就讓她看看meteoric領頭人的本事吧,到底能不能護住這個“叛徒”呢?
“莎朗小姐的意思是……看來我們又要多一個大客戶了呢。”
諸伏月見聽出貝爾摩德有合作的意思,所有神經都激動的跳起舞來,要不是太宰治還挽着她,用胳膊不動聲色提醒她冷靜,她都想上去抱着貝爾摩德親兩口了。
隻要這次忽悠住貝爾摩德,建立初步聯系,她的鏟除酒廠的計劃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