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微笑:“這是自然,作為明星,我的日常出行也會有些困擾,要是有專業的安保在身邊,肯定會安心許多。”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太宰治,太宰治立即回了個極盡谄媚的笑容。
不得不說太宰治對女人心拿捏的很準确,貝爾摩德最讨厭男人對她這樣笑,更别說太宰治還是她的暗殺目标,這一笑精準踩到了她的雷點,心中對太宰治的厭惡頓時又提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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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恭維完,小鶴一郎挽着貝爾摩德入了場,與太宰治擦肩而過時,太宰治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諸伏月見感覺到了異常,偏過頭問他:“怎麼了?”
等貝爾摩德走遠了,太宰治才一臉玩味地說:“我被美杜莎盯上了呢,小姐做好準備了嗎?”
諸伏月見挑眉:“什麼準備,你突然變成石頭屍體,然後搞砸我宴會的準備嗎?”
“嗚哇!小姐也太無情了,我可是特意為了小姐才去釣魚的。”
“釣魚調到七尾财團去了,真有你的太宰治。”
提到七尾财團,太宰治帶着少女往人少的方向拐了過去:“七尾财團可是我好不容易查到的暗線,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諸伏月見也不賣關子了,尤其太宰治确實幫了她的忙,此刻态度也軟和了不少。
“之前警校有個學生找我的麻煩,叫七尾智也,我教訓他的時候,發現他手腕有遮蓋紋身的痕迹,再之後你應該也知道了,在遊樂場裡,你在鬼屋抓我替你幹活。 ”
太宰治還是笑呵呵的,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确實呢,牆上的殘肢裡有七尾家的紋身,之後亂步先生來了,直接點名那條手臂,說是别的案件的受害人,讓刑警重點調查七尾财團呢,隻可惜最後并沒有抓到七尾家的把柄。”
“單靠那條手臂确實是查不到什麼,如果是一個活人呢?”諸伏月見又抛出一個引子。
太宰治來了興趣:“活人?隻要是活人,就有弱點,一定能問出點什麼。”
事實确實如此。
諸伏月見讓伯恩調查了手臂,除了查出是七尾家的标志性紋身,别的什麼都查不出來。
但這更說明了問題重大。
警察是不允許有紋身的,入警校前都要專門體檢,七尾智也是财團家的次子,按理來說根本沒必要去做警察,何況他本人也沒有強烈做警察的意願。
看他第一天嘲諷她的話就知道了,道德敗壞,不是做警察的料。
這樣的人,哪怕遮住紋身也要進入警校,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伯恩牟足了勁兒查下去,終于發現七尾财團疑似是黑衣組織的供應商,專門負責走私供應的。
先前他們其實不負責這個,但以前負責走私的團夥被港口mafia連窩端了……
沒辦法,他們隻能撿起這個爛攤子,作為下線繼續給組織供應需要的違禁藥,因為業務還不是非常熟練,這才被伯恩抓到了線索。
靠着七尾智也摸到了一點頭緒,諸伏月見當然不會忘記“感謝”這個貼心的學生。
于是,某天夜裡,七尾智也喝醉了酒上廁所時不小心踩空,一頭磕到洗漱台邊沿上,磕破了頭,等被人發現時,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送到醫院都快硬了,等家屬趕到醫院,人都進太平間了……
當然沒有,諸伏月見隻是把人磕昏了,撒了點人造血制造意外現場,等人送到醫院,她又讓人悄悄用太平間的屍體替換了七尾智也出來,用幻術糊弄了家屬,再把七尾智也捆了,寫了罪名丢到了公安的大樓。
再之後,學校和醫院接到公安通知,共同給這個“倒黴學生”定了個酗酒意外的結果,草草了事。
七尾财團還沒來及“雷霆一怒”,學校裡與七尾智也交好的幾個學生也紛紛出了意外,退學的退學,進醫院的進醫院,很明顯是被針對了。
這難道不是在敲打他們嗎?
七尾财團隻是試探滲透進警察内部,還沒有公開和政府叫嚣的準備,這點動靜足以敲山震虎,吓得他們不敢繼續往下查了,隻能當次子倒黴,自己喝酒撞死了自己……
太宰治得知具體細節,眼神在不遠處接待客人的伯恩身上打了個轉:“小姐這位下屬頗有能力,不愧是前Z國軍隊情報處的長官,就是……”
就是他感覺,這人怎麼長得和他掌握的情報不符呢,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他掌握的資料裡說,這人在mimic裡并不算高,但他看着人跟紀德那個強得可怕的男人差不多高了,僞裝學裡,不影響行動力是很重要的一點,僞造身高很影響行動力,尤其是對他們這種戰鬥人員出身的人來說。
應該不是他看走眼吧?
諸伏月見随手插起一塊蛋糕,塞進了太宰治嘴裡:“很快你就知道了,現在,就安靜做個花瓶吧!”
做花瓶?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對他說這個詞兒,不過也不反感就是了,他一向樂意當美人的挂件,更别說是這麼有趣的美人。
“那我就跟着小姐看戲了,不知道meteoric今天排了怎樣一出大戲呢?”
諸伏月見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開始倒數:“3,2,1,好了,太宰,好戲開始了。”
随着倒計時結束,大廳二樓休息室突然傳出女人的尖叫聲,以及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啊啊啊!!!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