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宴會的主家,出了事當然得第一個趕到,太宰治作為主家的臨時男伴,很自然就跟上了二樓。
隻見休息室裡,一個眼熟的男人倒在地上,身體不自然的彎曲,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兩眼大睜,死相凄慘無比。
是陪貝爾摩德赴宴的研究員,小鶴一郎先生。
作為在場推理能力天花闆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沒有上去查看空氣,反而扭頭就走,上都沒上二樓,甚至拽着想上樓的與謝野晶子往不起眼的角落走。
“人已經死了,我們就不要上去瞎摻和了,一起吃點心吧,外面要吃到這種點心得花不少錢!”
與謝野晶子不解:“亂步,你不上去幫瑟琳小姐嗎?”
命案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啊亂步,多少表現一下給女孩子看啊!
認真的男人最帥氣了啊喂!
江戶川亂步頭都沒擡一下:“局就是她設的,我隻要不上去戳穿她就是幫忙了,與謝野你也别閑着,多吃點晚上就不準備宵夜了,能給偵探社節省不少經費呢!”
與謝野晶子聞言一怔,很是上道的端起一杯紅酒坐下了。
原來是這樣,不愧是亂步,對女孩子很有一套嘛!好,她也不能拖後腿,趕緊縮小存在感,該吃吃該喝喝,讓瑟琳小姐自由發揮就好了!
中島敦人都跑到樓梯邊上了,結果回頭一看,前輩們都在專心摸魚,一下急得不得了。
“亂步先生,與謝野醫生,快去救人啊!”
名偵探把頭一扭:“不要!亂步大人的甜點還沒吃夠呢!”
“诶?可是,發生了案件啊!”
與謝野晶子擺擺手:“人已經死了,我們又不是上帝,去了人就能原地複活,安心啦敦~坐下來吃東西吧,瑟琳小姐會處理好的。”
“可是……”
正好,社長福澤谕吉悠悠地走了過來,中島敦勸不動前輩們,隻能指望社長了想辦法了,結果社長也是一樣的态度。
不去,不管,任其發展。
福澤谕吉一看亂步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加上對諸伏月見的信任,他也不想過多幹涉,不過,對于還在成長中的小輩來說,這種情況多看多學也是有益的,于是他讓中島敦上去看看。
話到嘴邊,福澤谕吉又覺得不妥,中島敦年紀小,要是沒忍住強出頭就不好了,還是得找個人看護的好。
“國木田,你陪中島上去看看吧,但不要插手,隻看着就行。”
被點名的國木田噎了一下:“社長,樓上不是已經有太宰在了嗎?”
某種意義來說,中島敦其實算太宰那家夥的徒弟吧,有師父在場,他去帶不合适吧。
江戶川亂步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太宰這次是劇本裡的演員,沒空帶敦君學習,所以還是國木田你去吧。”
國木田獨步非常信任江戶川亂步,哪怕他聽不太明白……反正,亂步先生說什麼自有他的道理,聽亂步先生的就對了!
“是,亂步先生!敦,我們走吧。”
國木田獨步心潮澎湃地放下飲料,領着小社員上樓觀摩學習去了。
與一樓輕松的氣氛不同,二樓的氛圍很是微妙,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賓客正圍着休息室竊竊私語。
諸伏月見此時正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看向在場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莎朗小姐,出什麼事了?小鶴先生他……”
随後趕到的紀德帶上手套,蹲下身嗅了嗅,又伸手摸了摸小鶴一郎的脈搏,探了探鼻息,起身對衆人搖了搖頭。
“是□□……很遺憾,小鶴先生已經斷氣了。”
“怎麼會這樣?”
貝爾摩德已經從震驚中回神了,趕緊擠出幾滴眼淚,用手帕擦拭着眼角,悲痛萬分地說:“剛在大廳轉了一圈,沒多久,一郎就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就扶他上樓上的休息室了,之後我就出去想問侍者拿一些藥給他,沒成想回來時他就已經……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諸伏月見趕緊遞上幹淨的手帕,安慰着神情恍惚的女明星:“莎朗小姐節哀,都怪我監護不力,讓人鑽了空子,現在重要的是找出兇手!”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還是報警吧,很難不讓人懷疑有人盯上了莎朗小姐。”坂口安吾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臉色有些不太好。
可能沒想到在meteoric的主場,還能出現命案吧,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非常默契的把鍋往女明星莎朗身上甩。
太宰治瞥了一眼老朋友坂口安吾,聽到報警這個詞時心裡哇哦了一聲。
大廳裡超過一半的人都是黑手黨,安吾你确定報警不是砸場子嗎?月見小姐能允許嗎?
貝爾摩德聽到報警倒是不緊張,因為人确實不是她殺的,有人早了她一步動手,現在她除了想知道是誰搶了她的目标,還很期待諸伏月見會怎麼選。
是的,她是準備殺了小鶴一郎這個不中用的東西,等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命案上時,她再趁機暗殺津島修治,順便把小鶴一郎的死嫁禍到津島修治身上,等目标都解決以後再跟諸伏月見談合作。
她替她處理掉了叛徒,也是一種誠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