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降谷零 4.40%
D.仁王雅治 62.64%
此次觀影視角為仁王雅冶。】
在一衆陌生的名字中,本人就在觀影院的仁王雅冶以壓倒性的票數拔得頭籌。
還真是吓到他,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安室透暗自松了一口氣,雖然先前的投票裡就有出現過他的名字「安室透」,但這次竟然連他真正的名字「降谷零」都出來了,雖然這兩次都是有驚無險,沒什麼人投,但說不準下次就……!
作為一個卧底,安室透可不希望自己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觀影院而暴露。盡管他自己心裡清楚,身份暴露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
【當仁王雅治從混沌的噩夢中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回到了立海大附中的網球場上。
慣用的網球拍從止不住抖動的手中掉落,發出“啪嗒”的一聲,将網球部正選們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耳邊不斷環繞着關切着急的聲音。
他瞪着眼睛,瞳孔在那一瞬不斷地放大,怎麼也聚不了焦,周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唯一清晰的是腦海中突然閃現的認知——他回來了,回到了……所有一切都還未發生的始初!
那一年他才剛讀國中三年級,觀月初還在恪守普通人的準則,藤丸立香還在椚丘學園執行任務,所有的人都還好好的活着!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腦内神經不斷地分泌多巴胺,興奮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聲傳遞到四肢百骸,绀碧色的眼睛鎖定在圍在身前的真田弦一郎,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喉部傳出,那聲音就像一個久未說話的人發出的一樣沙啞難聽:“副部,我……有點、不太舒服,今天想,請、一下、假。”
隊友們仍在擔憂地關注着仁王雅治,按照平常的話他應該說些俏皮話消解他們的憂慮才對的。
但現在,他實在拿不出這樣的心思。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能好好思考,但他知道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去确認那份「認知」是否正确,除此以外的所有一切都無關緊要。
于是他直接本能地順勢裝病,他知道這個時間點幸村才突然病倒沒多久,網球部的人多少還沒從那種慌恐中脫離出來,于情于理他們都不會勉強他。
“啊,可以。”果不其然,網球部現在話語權最大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聽到仁王雅治的話當即就同意了。畢竟仁王雅治是在訓練的途中突然發作的,他知道球場欺詐師再怎麼也不會惡劣到拿這來開玩笑,而且對方的狀态是真的不好。
“好好休息。”尚且年輕的真田弦一郎擡手壓低了帽檐掩蓋眼中的關切與擔心,然後猶豫地補上一句,“訓練日後再補上。”
“好。”仁王雅治維持着一幅臉色慘白的樣子迅速收拾好網球包,耳邊還環繞着丸井文太讓他最好去醫院看看醫生的話。他一邊敷衍着點頭,一邊思考着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快速抵達橫濱的最佳路線。
抱歉,請原諒我。在寂寞無聲的内心世界裡,仁王雅治默默向隊友們道歉,然後在快步離開網球部确定周圍已經沒有相識的人後,他開始拔腿狂奔,那還有剛才虛弱病态的模樣。】
“看來那個世界的雅治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呢。”
感受到幸村精市若有若無的視線飄到自己身上,仁王雅治無奈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委屈地壓低聲音:“這可和我沒有關系啊,我的底細大家還不清楚嗎!”
作為屏幕中被仁王雅治裝病欺騙感情的老實人,真田弦一郎惱怒地壓低帽檐,“真是太松懈了仁王!回去訓練加一倍!”
“我冤枉啊。”仁王雅治小聲喊到。
“再多說就加多一倍。”掌管立海大正選訓練菜單的軍師柳蓮二也加入恐吓之中。
一幅嬉鬧過後,少年們之間的氛圍都好了不少。
但是,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對視一眼,彼此心中的憂慮不減,恐怕那個世界的仁王早已被卷入那潭混沌的泥水中了。
*
【橫濱。
日/本非常重要的國際港口都市,但由于日/本在世/界/第/二/次(異能)大/戰中戰敗,這個重要的交通樞紐被劃分成租界,由區分于日/本政府的橫濱獨立政府管轄。
當然,仁王雅治知道這些都是表面的信息。真正的橫濱遠比普通人們了解的還要危險得多。
這個由橫濱三刻分治的都市實際上是日/本異能力者的聚集地,全日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異能力者都彙集于此,而其中百分之七八十的異能力者又分别效忠于橫濱三刻的異能力組織。
神奈川離橫濱不遠,坐電車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
雖然有更快捷抵達橫濱的方式,但仁王雅治依舊選擇了坐電車這個最低效的途徑。因為這是最安全的、最不引人注意的方法。
冷靜,仁。仁王雅治在心中告誡着自己:他們還在注視着小初,你不能将麻煩帶給他們。
他克制着血脈中沸騰的力量,努力讓自己想平常一樣漫步走向橫濱的高檔住宅區。對,就像平常去找小初一樣,散漫、随意……
于是在他“慢吞吞”挪到芥川宅門口的時候,才恍然發現現在也不過才下午五點左右,遠還不到忙于聖魯道夫網球部事務的經理到家的時間。
“對啊,要找小初的話,應該直接去聖魯道夫才對……”仁王雅治低下頭,被銀藍色頭發遮蓋的眼睛不斷閃過各式各樣的情緒。這樣普通的日常好似太過遙遠了,以至于他都忘了這些本該想到的細節。
——“噫?這不是仁王君嗎?是來找觀月君的嗎?”
陌生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仁王雅治仿佛觸雷般猛地轉身,比起陌生的聲音,毫無疑問是那股溢發出來的魔力更加引人矚目,以至于連對方旁邊的那股強大的妖力源都黯淡不少。
“下午好呀,仁王君。”視野中穿着冰帝校服、面容秀氣的茶發少年一如既往的向他打着招呼。
見是自己難得喜歡的熟人,仁王雅治本來犀利的眼神瞬間就軟了下來,雙眸微彎,下意識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好久不見,夏目。”
至于另一位穿着冰帝校服的銀發少年,也就是最開始出聲搭話的人。
仁王雅治聽對方熟稔的語氣,明顯自己和對方應該是認識的,可是他不記得印象中有見過他。畢竟像這樣一直被強大的魔力包裹着的存在,不管在哪都是異常顯眼才對。
所以這是世界重啟後,自身經曆的不同嗎?
“還有錐生君,好久不見。”好在眼前陌生的銀發少年在身體記憶裡也是極其顯眼的存在,仁王雅治很快就從記憶中撈出了有關對方的信息——
錐生一縷。剛搬來芥川宅對面住宅兩個月的冰帝轉校生,很快就和隔壁的夏目貴志和對面的觀月初搞好了關系。和他同住的是他的英/國監護人,叫做「約翰」。除了這些之外,就沒有更多信息了。
“距離觀月君回來還有段時間,仁王君要先進來喝杯茶嗎?”可能是因為有個英/國監護人,錐生一縷比起害怕麻煩的日/本人還要來得熱情好客。
不巧,作為害怕麻煩的日/本人,仁王雅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對方,“不了,小初家有門禁,現在也快他家門禁時間了,我等等就好。”才怪,現在距離芥川家門禁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還有得他等——
“雅治?”
聲音順着傍晚的風傳入耳中,仁王雅治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熟悉的身影正立在落日之中。
仁王雅治怔愣地回應着呼喚,“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