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世界各地的天空上出現一塊屏幕，全世界的人在既驚又恐的的心态下觀看了一個名為“藤丸立香”的少年拯救人理的故事。然而當故事疑似要結束的時候，屏幕卻突然播出阿美利卡有名的義警“夜翼”被迦勒底召喚了……

31.

“诶？”德雷克莊園内的提摩西·德雷克陷入了「我是誰？誰是我？」的迷茫狀态，“我？”

“哈利·梅林是我？”他無措地低頭看着張開的雙手，反複握拳又松開，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光幕上聽到自己的名字。

而且還是這麼……勁爆的信息。

小醜和紅頭罩。

紅頭罩和哈利·梅林。

哈利·梅林和提摩西·德雷克。

這樣的排列組合，真是曲折離奇啊。這幾個身份轉換間，又穿插着什麼不得了的故事呢？偌大的德雷克莊園裡，孤身一人的提姆裝着滿心的好奇擡頭仰望光幕。

而其他人就不像提姆那麼輕松了，特别是憋了一肚子氣的傑森·陶德。

“名字被屏蔽了。”傑森·陶德皺着眉沉思，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光幕屏蔽的聲音。

他很不解，為什麼這個哈利·梅林的真名能被屏蔽隐藏，他和布魯斯的真名卻是直接大大咧咧的挂着光幕上。

因為這個，現在不僅是夜巡被緊急暫停，就連平常白天上學他都要加以僞裝才被允許走出莊園。

他知道這不能怪到布魯斯頭上，韋恩集團的公關這兩天都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引導話題輿論。他的活動範圍被限制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他不能暴露在大衆的視野裡，不然不僅是他連蝙蝠俠也會受到牽連。

但這樣的生活太窒息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提出抗議，但是在他準備和布魯斯争取時，他聽到了——

“我很害怕，阿福。”

一向堅毅不可摧的蝙蝠俠在卸下面具後同阿福低聲訴說着。

光幕上的羅賓傑森太年輕了，年輕得可怕。

比現在的傑森·陶德大不了多少，可他在這樣的年齡就已經步入了死亡的懷抱，成為英靈座上的一員。

“我怕我保護不了他。”蝙蝠俠雙手捂着臉，聲音沙啞。

他害怕那會是他的傑森的未來。

哪怕羅賓傑森在與喪鐘的練習賽中那聲包含信賴與敬愛的「Dad」也不能讓他緊繃的心神緩和，因為他沒有錯過在那下一回合時布魯斯·韋恩滿含悔恨與慶幸的話「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一直站在你身後……（保護你的）」。

那麼是否在未來的某個可能性中，他沒能保護好傑森，然後導緻羅賓傑森、阿卡姆騎士傑森走向這樣悲烈的未來……

還有法師傑森和艾，他是否沒能做好引導的榜樣，導緻他們對他失去了信賴與期待，背道而馳？

蝙蝠俠自我剖析着，他很害怕，壓力如山一般重重壘在背上，但他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唉。”

最後傑森隻聽到老管家沉重的歎息聲，而最終他也沒能和布魯斯說上話，隻是靜靜地離開了蝙蝠洞。

“真羨慕你啊，不知真名的英靈先生。”傑森看着光幕，無不豔羨的嘟嚷着。如果他的面容和真名沒在光幕上毫不掩飾的挂着的話，那布魯斯也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32.

【藤丸立香和夜翼離開後。

傑森·陶德（法師）低垂着頭，上方的劉海投下的陰影覆蓋了大半張臉，面對藤丸立香時揚起的嘴角緩緩撫平：解除控制？

自主意識被壓制在身體最深處的超人悄無聲息地立在法師傑森的身後，像一尊毫無生氣的玩偶般木讷、僵硬。

法師傑森動了動手指，超人就随着他的心神轉動而單膝跪下，仰頭望着此時掌控他生死的「主人」。

傑森·陶德（法師）撫摸着超人俊美非凡的臉，語氣暧昧：……真令人羨慕，立香竟然是為你而來。

但冷漠的面容卻誠實地展露法師傑森此時并不美妙的心情，他撇了撇嘴，感歎着：真嫉妒啊。

傑森·陶德（法師）：嘛，既然被警告了，那就放你自由吧。反正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細長的絲線從法師傑森的指尖冒出，徑直紮入超人的皮膚，即便是刀槍不入的鋼鐵之軀也沒能抵擋住絲線的攻勢，它極為迅速地潛入人體最精密的大腦，修改着「程序編碼」。

法師傑森确實是一位氪星人研究專家，在這一點上他沒有撒謊，兒時的耳濡目染、家族世代研究傳承的氪星資料、以及在傳承科專門修習的「天使遺物」，毫不誇張的說他是比盧瑟·萊克斯更為資深專業的氪星人研究員。

在對方還在研究結合兩人基因的克隆人時，他已經得到一具可供他解剖學習的氪星人屍體；當對方還在為毀滅日的誕生而欣喜雀躍時，他已經可以讓超人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掌控之下、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他對氪星人研究得如此透徹，怎麼可能會解除不了小醜對超人的控制？隻不過是、他還不想而已。

絲線将留存在超人大腦中的外來異物吞食，那雙如蒼天一樣的藍瞳逐漸清明，眼中深處浮現掙紮與痛楚。

但空茫迷散的寶石眼看不到，這雙曾給法師傑森帶來「奇迹」的眼睛根本就不能在現實視野中捕捉如此精細的細節，他隻能感受到光與暗的明顯變化以及模糊的色塊。

所以他不能理解、當然他也不會去理解——超人内心情感的變化。

法師傑森站起身，随意地整理衣着，往常這些稀碎的瑣事都是交由他的「導盲犬」哈利·梅林處理的，但哈利·梅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跟在他的左右了，所以他呼喚了他另一隻「小狗」——一隻真正全心全意為他所用的「傀儡」。

傑森·陶德（法師）：走吧。佐德将軍。

随着法師傑森的話語落下，另一位氪星人出現在他的身旁，畢恭畢敬地為他在前方引路。

隻留下緩慢蘇醒的超人留在原地茫然的張望——再一次地，他被抛棄在原地。】

“果然，我早該意識到的。”盧瑟·萊克斯興奮地看着光幕上法師傑森的操作，即便被光幕的旁白拉踩也絲毫影響不到他，反而讓他内心的野心愈加膨脹，“要組成一個對照實驗最起碼要擁有兩個變量可控的實驗體，不然就不能稱之為對照組了。”

而顯然法師傑森手上本就擁有一位絕對服從的氪星人「德魯·佐德」，所以在哈利·梅林将超人送上門的時候，他才會毫不猶豫的笑納了——畢竟這可是活生生的又一個可任由他擺布的實驗體啊！

自诩為超人宿敵的盧瑟現在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現實見到這位對氪星人研究頗深的專家了，如果他們能夠攜手合作，真正控制超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到了那個時候……

33.

“法師傑森的話自相矛盾了。”夜翼直言法師傑森話語中的漏洞。

“如果法師傑森的瑣事都是由哈利·梅林處理的，那就證明他們兩人是互相都很熟悉對方才對。可為什麼法師傑森卻對藤丸立香說哈利·梅林是「聽·說·他對氪星人研究頗深才把超人交給他」。”

“确實。”海少俠贊同地點頭，“用「聽說」這個詞，這位最初控制超人的「哈利·梅林」可不像是與法師傑森相熟的樣子。”

“難道說是有兩個哈利·梅林？”站在一旁的閃電小子也陷入了思考。

“這就不清楚了。”

聽着隊友們的猜測讨論，夜翼沒有再繼續發言，隻是望着法師傑森，光幕上的他陌生得可怕，跟他們往日裡見到的二代羅賓簡直判若兩人。

他一點也不像是從犯罪巷裡走出的倔強小子，反而更像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貴族人士”。

特别是他看着超人時，仿佛在他面前站着的就是一個随手把玩的小玩意，像極以前他參加韋恩宴會時遇到的那些哥譚名流們——一樣的陰郁、冷漠、自私以及高高在上。

明明是那麼漂亮的眼睛，為什麼卻總是如此冷漠地看着「我們」？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共情了光幕上的自己，想要不管不顧地追問，卻又在觸及那雙眼睛時狼狽地咽下。

【視角轉回藤丸立香這邊。

夜翼強作鎮定：master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有點沒聽清。

藤丸立香饒有興緻地看着夜翼：看你的反應，是不知道了。

但藤丸立香還是按夜翼自欺欺人的要求重複了一遍：哈利·梅林是■■■·■■■（提摩西·德雷克）這件事，你知道嗎？

夜翼雙手捂臉，作名畫“呐喊”狀：這不可能！

夜翼：■■（提寶）怎麼可能是哈利·梅林！他們兩個人明明同時出現過的！

對啊，怎麼可能！

他親眼見到過的，絕不會錯，紅羅賓和紅頭罩确實同時出現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們兩個怎麼會是同一個人？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

夜翼活了兩世。

這不是說他像法師傑森那樣死了又把自己從六尺之下挖了出來的死而複生，他的話應該更像是幻想小說裡描述的重生。當然，他重生前也沒有經曆死亡或者什麼重傷之類的事故，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睜眼一閉眼，時間就倒流了。

或許更準确點的說法，不是他重生了，而是世界重啟了——而他隻是幸運的還記得世界重啟前（未來）的記憶。

在第一世時，■■■——（夜翼和作為二代羅賓的法師傑森是養兄弟關系，他們都是被蝙蝠俠收養的孤兒。）但正如前面所言，他們兩人的感情并不和睦。

即便是他在知道法師傑森的眼睛并不好時，他在法師傑森的冷眼相待下也難以拉下臉去緩和雙方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