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的上眼的嗎?”電子屏幕上的烏鴉頭人影莫名透露出一種慈愛,
他想稱呼“我親愛的孩子”,就像有時候稱呼琴酒和貝爾摩德那樣,但是話到嘴邊每次都會有莫名的力量阻止這個稱呼的出現(月出and月落:才不要被奇怪的老烏鴉喊“我的孩子”呢),他張了張嘴,最後出來的隻有幹巴巴的代号,“月光,克裡斯基尼……咳咳(在這裡他似乎被口水嗆了一下),如果不喜歡他們也不用勉強,可以再去其他地區的成員裡找合适的。”
月出和月落随便挑揀了一下,從裡面抽出原本就想好的三份資料,把剩下的紙随手丢進旁邊的壁爐裡毀屍滅迹。
“從這三個裡面挑一個好啦……他們長得好看一點。”
留下的三份資料,金發蜜膚的安室透,黑發藍眼的綠川唯,長發綠眼的諸星大——代号是波本、蘇格蘭、黑麥。哼哼,都是大家都認識的老朋友了。
“大家都是威士忌呢。”月出輕輕道。
其實現在還在霓虹的愛爾蘭也是威士忌。BOSS本來還挺意屬于這個在組織長大根歪苗黑、長相粗犷實則耐心細緻的成員的,可惜他還沒死去的養父皮斯科認為這對于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來說是一種侮辱。
枡山憲三啊……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真是把心也養大了,竟然忘了是有了組織他才有了如今的财富,倚老賣老起來了。不過現在還需要暫時穩住他。烏丸蓮耶一會兒功夫心下轉過數個念頭。
“其他人都長得歪瓜裂棗的。”月落吐了吐舌頭,“好難選啊。為什麼我不能都要呢?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沒得選擇,我既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子,所以我都要。”
“那就讓他們都和你們相處一陣,看哪個合适。”boss立刻拍闆到。他也早就知道雙子毫不掩飾的顔控屬性了。或許等到時候藥物研發成功,他恢複了年輕的模樣,亦或是把意識放進一個年輕俊美的身體裡面,這兩個孩子面對他能更乖巧可愛一點……想起白發少年們對溫亞德和黑澤陣撒嬌的樣子,他有一些羨慕嫉妒。
咳,隻有一點點。
如果被琴酒知道這種想法,大概會覺得BOSS真的是年紀大了。乖巧可愛?隻有被魔鬼蒙了心智的人會這麼說。
啊……這次的“選拔”根本沒什麼意義,看上去是三選一,其實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波本。這當然不能讓BOSS知道,另外他們對另外兩個各有特色的男人也很感興趣。
很快蘇格蘭就會暴露卧底身份,在天台自決死去;過不了多久就是萊伊圍捕琴酒失敗逃離組織。
威士忌三人組最後留下的隻會有波本一個人。
有一說一,純粹挑“保姆”的話肯定是蘇格蘭更好——當然蘇格蘭最後還是會被他們“收入囊中”,這裡請允許我們留下一個小小的懸念,你知道的,這不是一篇救贖文,該離去的人總會離去,白月光也不會變成紅玫瑰或飯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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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歌者酒吧。
這座位于港口附近的水邊酒吧是月出和月落的私産,作為老闆的兩人卻很少賴這裡,一是并不喜歡海邊鹹腥的潮濕氣息,而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白日不知情的外層安保人員當做未成年攔下。
倒是便宜了琴酒,毫不客氣地拿這處位置優越安保又十分嚴密的酒吧當作了部分組織内部成員交流和彙報的地方——當然,他會付酒水錢和包廂費。
一個穿着時尚的金發青年壓低了棒球帽的帽檐走進了酒吧,找到了最深處的貴賓包間。他有着健康的深色皮膚,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他擡頭看向咬着煙的銀發男人,露出一張俊秀的童顔臉。
正是剛剛結束了一個偷取資料任務後接到命令,匆匆趕來的波本威士忌安室透,他的另一個身份則是霓虹公.安派到這個黑色組織的卧底搜查官降谷零。
“波本,你遲到了。”琴酒用指尖叩了叩木質桌面,用後槽牙攆着濾嘴以緩解冒出來的煙瘾。他沒有點燃那根香煙,如果被月落那個小瘋子知道他在自己的酒吧裡抽煙估計又要借着由頭扯着他鬧,或許幹脆是看着監控遠程打開煙霧報警器把在場的人都淋個透心涼。
“非常抱歉,但是我正巧在做任務呢。”安室透看似禮貌又誠懇地道了歉,隻是眉眼間怎麼都透露出一股子輕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