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敏銳而負責任的警.察,就足夠“沉睡的小五郎”在前期銷聲匿迹了。
摻了酒精的橙汁聞着有點倒胃口,雖然含量極少,但是在他靈敏的嗅覺下明明白白,有些發苦,連非鮮榨果汁添加劑的虛假味道都襯托了出來。啊,酒精根本沒有其他人吹噓的那樣可口。他站起身,在陰影下掩蓋了一瞬間恹恹的神色,飛快地拽住琴酒的袖口,露出一個甜蜜而澄澈的笑容,湛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gin!我決定了!這位好看的警官先生請問看了一場漂亮的煙花,作為回報,我會給這個八個蛋犯一個小小的教訓怎麼樣?”
如果是其成員說出這種類似替警察報仇的話,早就被伯塔萊指着腦袋問“你是老鼠?”——或者幹脆沒有問句直接崩一個洞,大多數情況是這樣。唔,大概也沒有幾個成員敢這麼在gin面前說話。
但琴酒自覺早就摸透了這個小瘋子的想法,隻是扯回自己的袖子,将下一個任務需要的u盤推到他面前,警告了一句:“把資料給我——随你怎麼玩兒,不要影響任務。”介于有其他成員在場,他沒有喊出克裡斯基尼自己的代号。
幾年前他還會在這種警告後加一句“要是被條.子捉住了尾巴,我會親自送你上路”,但如今他顯然對“沒用的條.子們根本不可能捉住小瘋子”這件事情深信不疑。
“嗨,嗨。”少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口動配了個“當當”的音效把文件袋從身後掏出來捧到桌上,飛快地溜出酒吧。
琴酒确認資料無誤,瞥了一眼少年離開的背影,轉頭給幾個等候在此的成員布置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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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天台上。
縮着肩膀的男人滿臉扭曲得意的神情,本就較常人更大的鼻翼在興奮的粗喘下翕張得更誇張,長短不一的淩亂的胡茬抖動着,顯得整個人越發猙獰、猥.瑣。他哆嗦着摸了兩下,終于把手插進口袋裡,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觀賞點。
“你準備走了麼?”
身旁冷不丁傳來的聲音将他下來一跳,定睛一看,白色長發的人影靜靜地伫立在他身邊,寬大的風衣一直裹到腳踝,看起來雌雄莫辨。
“你是誰?”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一點腳步聲也沒有,簡直像鬼魂一樣!不知道這家夥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八嘎蛋遙控器……還是幹掉保險一點。
他這樣想着,揮舞着拳頭沖了上去。
月出依然沒有動作。
看來是吓傻了。男人得意起來,就像“反派死于話多定律”那樣在拳頭下落之前大笑着吼道:“我本來可沒打算多要怪就怪你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不過,他即使不話多,也一點用都沒有呢。
這樣的戰力算不上反派吧,大概是小怪?唔,估計也不會爆材料。
月出擡起一隻手,輕飄飄地截住了他的拳頭,然後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脖子,按住兩側動脈。
“呃啊!……嗬——嗬……”
很快,半分鐘不到。月出松手,後退,任由男人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噫——全是汗水,還好帶了手套,不然還不太方便找地方洗手呢。”
“遙控器就在他的口袋裡。”月落姗姗來遲,他拎起一隻塑料袋,示意對方可以把廢棄的手套丢進去,“如果警.視廳發現了他,卻沒有發現那個遙控器就好笑了。”
月出把手套丢進袋子裡,聳了聳肩:“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大概率。走吧,雖然短時間這裡不會被發現,但還是不要留下來當三選一了。”
“诶,但是我們不應該是三選二麼?”
“主線還沒開始呢……你看這裡有第三個人嗎?”
“這不是來了嘛,不過不算人。”月落指了指旁邊冒出的小精靈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