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陰性血型26歲男性;
……”
除了開頭幾件敷衍的正常拍品,一件比一件變.态,涉及了器官和人口..販賣,觸目驚心。拍賣會已經進行了一半,而有些拍品後寫上了買家和成交金額。
安室透着上面看一個出身世家的官員買下了那個少女,用一筆天文數字;而另一個議員拍下了一個沒有過多介紹的心髒,沒有價格,大概是早就内定的商品。
憤怒幾乎要在金發男人身後實質化成熊熊燃燒的橙色火焰了,手裡的紙張也攥得皺了兩道印子。
此時他的想法還天真得可憐:在高層中居然還有如此大的敗類!
要是月落在他身邊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放聲嘲笑:遮了眼睛蒙了鼻子的金毛狗狗,朝強盜汪汪汪叫,不知道牽着繩子的家夥也是同夥,好可憐呐。
當然暫時也不會當着他的面這樣直接開大。
名單最後是不具名、沒有功效介紹的奇怪藥劑,安室透沒來得及研究,去衛生間的記錄員就回來了,他順勢将紙張撫平交到那人手裡。
“謝了,兄弟。”那人下意識以為他也是拍賣會的員工,不疑有他,又夾了一張紙在裡面,一閃而過的商品欄上寫着:藍色虹膜的26歲男性眼球。
幾個關鍵詞讓金發男人瞳孔驟縮,他努力壓下心中驚異和擔憂,記下了幾個參與違.法商品拍賣的名字,面上依舊鎮定自若分毫不顯,微笑着客套一番,轉身匆匆離開繼續尋找拍賣品的所在地去。
大概率不是巧合,這種時候他隻能相信hiro的能力,然後盡力尋找救援。
……月光威士忌還在船上,他不會允許外人對自己的從屬者下手,尤其在三人中他總是更偏向于蘇格蘭。
他還記得三人剛被分到那個少年手下時,有人根據他和黑麥頻繁受傷判斷他們不受月光威士忌待見,企圖取代他們,在任務中試圖把幾人炸死。對方做的非常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但月光威士忌連調查都沒有就鎖定了嫌疑人,連夜送他上了西天,并當着琴酒的面撥通了貝爾摩德和朗姆的電話,稱“我不希望有蠢貨試圖動我手下的人”。
總之,hiro沒有那麼容易被抓住,但是……
“Mr Bouron,唯物主義的聰明頭腦在這兒亂轉可沒什麼用。”黑色長發的少年與他擦肩而過,留下一句昵語,眨眼間消失在拐角處,波本反應過來後立刻追了上去,面前卻是空無一人的死胡同。
被惦記着的蘇格蘭還在被關禁閉中,不久之前月光威士忌下達的命令讓他有一些摸不着頭腦。
一牆之外,月出哼着不知名的小調,悠閑得仿佛漫步于花園中的小道上。
他瞥了一眼關着蘇格蘭的那扇門。或許獨自一人的話蘇格蘭沒那麼容易被抓住或是死去,但是他從來不願意用同伴、好友去冒任何一絲風險。
“不露面麼?北川先生。你應該替你那個哥哥向我道歉。”他油到我了。
月出等了兩秒,沒有回應,他歎了口氣,轉過頭直勾勾地看向9号禁閉室的門,“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在試探。北川先生。”
他加重了“北川先生”這個稱呼。
沒錯,原先那個隻會強行搭讪拿手下人撒氣的家夥,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目标,隻是一個幌子。
畢竟……
“在這個柯學的世界裡,真正的聰明人都不會雇傭保镖。”
拜托,保镖反殺的概率比外來人員下手高多了,而且真有人要下手,那些個繡花枕頭——哦不,是白布枕頭,還沒繡花呢——能防得住什麼?
而真正的任務目标,真名是北川健三郎的男人,能夠組織起這樣一場黑暗郵輪宴會多年而不被抓到把柄的家夥,怎麼可能是一個淺薄的、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蠢材呢?
“真是有趣的推論,小先生。”
任誰也猜不到,北川健三郎的藏身之處,就在許多間禁閉室其中一個的後面。
“啪、啪、啪……”身後傳來有節奏的鼓掌聲,接着是男人沉穩的低笑。
“看來您,哦,是幾位……‘客人’,都很聰慧啊。可惜啊,可惜,失格的演員讓閣下看了笑話,還請見諒。”
黑暗的空間裡隻有門縫裡投進的一點光亮,此時正巧照在來人深棕色的皮鞋鞋面上。
蘇格蘭靠着鐵門,屏氣凝神地試圖捕捉門外的聲音,此刻他終于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北川”這個姓氏。
在他還未離開卧.底訓練基地時,在警.視廳高層的交談中。
在那些高層中,有一個人姓北川,北川家族的北川。
黑發藍眼的男人無聲苦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慢慢升了起來。
此時,狀況外的黑麥發現并拆除了兩個炸.彈,正在試圖尋找剩下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