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人看着也看不住——過去他收到的所有報告大多數都是“月光威士忌一整天沒有出門”——那不如換個法子,順便多創造一些價值。
月落一手扒拉着月出垂在身後的長發玩兒,斜了下眼:有沒有可能,我們确實哪裡都沒有去,就是經常在房間裡一待一整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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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過,北川健三郎在遊輪上劃下的魔法陣,他意味着在那個失敗的嘗試背後還可能存在着更多的漏洞等待修複。
而boss正是想就着那本“魔法書”繼續深入調查,包括那些和北川家相關的可疑痕迹以外,最初和這本書同時出現、流傳得也更廣的故事,還有一副油畫“女巫的自畫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似是而非的關于藝術品或者珠寶的傳說。
自古以來也有許許多多的畫帶着各有不同的神秘色彩。
畫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将時光、将風景、将精彩紛呈的故事封印在了一張薄薄的紙上。若是在靈異或是高武世界,就有通過畫紙操縱其中人、物與靈魂的畫修或者異能者呢。
真要詭辯起來,但凡是張人物像,都可以與長生不老、死而複生挂上鈎。
畫中的人不會老去,也是長生不老;将死去的人通過畫面呈現在眼前,亦是死而複生。因此大多數畫作流傳的那些詭異的故事,都是關者錯覺或者畫作主人為了提高其身價而編撰的莫須有的故事。
雕塑、珠寶、諸如此類的一些東西也是同理。
雖然月出月落目前連身份證明都沒有,但是也是經營了一些明面上的身份的——出于興趣和娛樂。他們畫過一些油畫,在組織的強大運營團隊的努力下這些畫很順利地編制出一個新身份:這幾年嶄露頭角的一位神秘畫家。
由于那幾副作品都是風景畫,又十分詭異地在現世的風景裡融入了許多玄幻的東西,像是精靈的樹屋、隔着水面遙遙相望的日月或者和幾棵樹那麼大的貓,這些東西往往藏在不起眼的細節裡,真實且自然而然地出現。
而身為祂的碎片,月出畫出的東西總是不可避免地帶了一些神性亦或者說,魔性。
雖然對現實世界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吸引一些靈感值高的人并通過他們的腦補制造一些沒什麼人信的傳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此這個畫家身份也被一些粉絲捧為“神世的傳訊天使”。
真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稱呼。
但是在這個中二濃度很高的國家已經算不上什麼奇怪的稱呼了。
總之以這個身份去接觸那些帶了玄幻色彩的畫或者藝術品,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啊……果然還是要‘加班’呐。”月落有點喪喪地挂在月出身上,這樣誇張的情緒表現多半是裝出來的。
原本走科技側路線的黑衣組織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玄幻側,這個破破爛爛的小世界還是出現了一些bug。
月出躲在遮擋物後面避開陽光直射,眯着眼懶洋洋地接話:“本來就要去的嘛,還能多拿一份組織的薪水呢。”拿着boss讓他們去尋找異常事件和物品的薪水唱反調解決掉這些東西。
今天的陽光很亮。亮得有點過分,紫外線照在發頂上會紮得頭皮有點疼,和和煦、溫暖這樣美好的詞語搭不上邊。月出莫名想到一個詞,工業太陽。
這個詞讓他有點想笑。
而沒有陽光的陰影下也是冷得讓人不舒服,明明沒有風,也是涼嗖嗖地往皮膚裡鑽,隻是帶有組織黑科技的布料遮住了他大部分的皮膚很好地阻隔了這些。
這裡的冬天就是這樣的嘛。
月落倒是完全不在意天氣與溫度,還穿着露腿的短褲,比起“嬌氣”的半身他稱得上一句皮糙肉厚。
大概是近戰和法師的那種體力值和防禦值差别?
《女巫的自畫像》被一個米花收藏家畫了五萬美元買下了,他宣布自己将公開展出這幅畫并且向能過體會它的美麗的人們分享這幅畫的故事。
要再過幾年這個收藏家還敢這麼高調肯定會招來死神,也就主線沒開始,算他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