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陽的百依百順程度每天都在加深,所以當王佳妮滿臉“我很委屈但我不說”,假裝不小心被發現,她在未成年時被栽贓陷害認定為精神病人,并被法院裁定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人。
最奇妙的是,一個成年女子的監護權竟然在她沒有血緣關系的繼父手中,處處受限。
徐毅陽什麼也沒問,悄悄地去向鄭紹雨争取她的監護人資格,再向法院申請解除無民事行為能力人限制,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拿到法院裁定的那天,王佳妮滿臉感動地回報給風塵仆仆的丈夫另一個驚喜:“我懷孕了,但是胎向還不穩定,你先别告訴爸媽,我怕讓他們白開心。”
驚喜當然是假的,王佳妮進入地下俱樂部前就被切除了womb,地下俱樂部的女孩們都是這個待遇,以防止電視新聞裡出現未成年少女挺着大肚子控訴的場面,貼心服務保證大人物們能玩的高枕無憂。
已經自願戴上馬嚼子的男人看着造假的檢驗單不疑有他,激動地抱着她轉圈圈:“我馬上要當爸爸了!”
第二步的巧合比較難辦,鄭紹雨這個老狐狸提防他人已經成了一種日常習慣。他不僅辦公場所到處都安了監控,每次見面也必約在公共場合,絕不留下栽贓陷害的機會。
時間久了,他還是大意了。在鄭紹雨面前演白蓮花是沒有用的,多年的鎮壓與反鎮壓經驗,讓他清楚地認識到王佳妮可不是什麼柔弱而不能自理的白蓮花,說她是霸王食人花還貼切一些,挖空心思想要從他這裡爆金币。
錢?錢他是一分錢都不可能給的,他占有她,玩膩了把她賣到地下俱樂部,又怎麼樣?王佳妮可正是打着他的名号才有機會結交上流社會,不然以她的出身,清清白白又如何,有幾個漂亮女孩能嫁進豪門?鄭紹雨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虧欠了王佳妮。
鄭紹雨不知道的是,王佳妮反過來也可以用這一點用來麻痹他,讓鄭紹雨以為她隻是圖謀錢。
機會終于出現了,鄭紹雨讓王佳妮進屋,這裡是他唯一不會設監控的地方。
在客廳裡,鄭紹雨沒說兩句就不耐煩地抽身離去,讓張嫂送客。
王佳妮追着他的腳步走上樓梯。站在熟悉的别墅樓梯口,王佳妮拉着鄭紹雨的衣袖,楚楚可憐地央求道:“爸爸,你能不能最後給我一個擁抱?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
還能有這等好事?但是在熟悉的地盤,降低了鄭紹雨的警惕性,他半信半疑地照做了,随即松開了手,生怕被玫瑰根莖上的刺紮到。
“爸爸,一會兒,就在一會兒。”王佳妮的聲音綿粘軟糯,好像真的是個祈求父愛溫暖的小女孩。
長大後了的王佳妮不再是鄭紹雨的取向,但是這聲爸爸又似乎讓他陷入了對過去美好時光的緬懷中,他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女人的盈盈細腰,在脖頸間尋找帶着奶香的甜味。
樓下傳來張嫂招呼客人的聲音,王佳妮突然環着他後退到樓梯口,以保證樓下能看的清楚。
女人猛烈的掙紮起來,又大喊道:“爸爸,你在幹什麼?别這樣,我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了……”說完,向身後倒去。
鄭紹雨這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想要拉住她的手。
王佳妮嫌惡地拍掉他的手,對他比了個嘴型:“你死定了。”
這一幕,在樓下的人看來,卻是女人在掙紮中被意圖不軌的老男人推下了樓梯。
從樓梯滾下不省人事前,滿臉是血的王佳妮還特地對跪在她身邊嚎啕大哭的丈夫囑咐道,記得去xx醫院,那裡有我們寶寶的建檔資料。
當王佳妮醒來時,徐毅陽羞愧的不敢看她,再三追問才說出實情。鄭紹雨推她的事情,因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張嫂做了僞證,說王佳妮是自己摔下去的,而徐毅陽作為丈夫,他的證詞是和王佳妮事先串通好了的。
這在王佳妮的意料之中,若不是為了防範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鄭紹雨當初怎麼會舍得把她送到地下俱樂部,獻給那些真正有能量的朋友呢?
她事先打點好的醫生恰如其時地走進來,滿臉悲痛地宣布:“你們的孩子沒了,而且孕婦的身體非常柔弱,以後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這一刻,氣氛烘托到了高潮,在徐毅陽驚愕的目光中,王佳妮緩緩道出了她精心編織的謊言。
初中的時候,高傲的美少女最開始的确是因為嫉妒才搶了好朋友的男朋友,可是随着深入了解,她愛上了少年臃腫的外表下如金子一般高貴的内心。
少女滿心雀躍,想要告訴少年自己真正的心意,這時,她卻被繼父侵犯了。少女覺得自己髒了,配不上高潔的少年,所以當衆羞辱,是為了讓少年死心,忘了她。
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我誤解了你這麼久,還一直傷害你,明明你才是最痛苦的那個……”男人自責的捶打着胸脯。
王佳妮挽住他的手,哽咽地念出精心設計的台詞:“不,我在十幾年前就該自盡來洗刷我的清白,可是我還是心存一絲幻想,哪怕隻是躲在角落裡看你一眼也好,就能讓我迸發出活下去的勇氣。”
“陽陽,多麼幸運我能成為你的新娘,謝謝你來過我的生命,我的小宇宙因你而轉動。可是我卻沒辦法守護你的孩子,我們離婚吧,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說着她放下了手,無力地垂下,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面如死灰。
奧斯卡不給她王佳妮頒個影後真是屈才了。
徐毅陽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接連的刺激讓他的大腦宕機了,憤怒翻騰出了最為原始的、熾熱的的情緒,叫嚣着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同态複仇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