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是肉麻!
身為好久都沒見到媳婦,甚至媳婦壓根就不知道在哪個雞腳旮旯的大老粗們實在難以忍受,甚至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孫大當家的現在才終于感到一股危機,要是他那寶貝閨女也這麼黏那玉面小子,他非得拿一把大砍刀,把他們之間那種什麼拉絲,給砍了不可!
“謝世子,看這丫頭困了,要不我們明天談吧?”
“是啊!謝将軍,我看您也累了,這哪是什麼養媳婦,分明就是白天幹事業,晚上養女兒啊哈哈……”
兩位當家的一陣調笑,剛有些困得夏南鸢一下子就火了,順勢從謝七叔的懷裡出來。
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現在跟謝七叔接觸,是那麼的習以為常。
“什麼養女兒啊?我七叔還沒結婚呢!”
“這不,馬上也快了嗎?!”
二位當家的又是一陣調笑。
“什麼快了?我七叔嗎?他和誰……”
“阿圓。”
夏南鸢剛欲說話,謝雲絡卻突然出聲,打斷她道:
“外面的狼不會進來,這裡有我的人守着,你不會有危險,趕緊放心回去睡吧。”
謝雲絡的安慰并沒有起作用,夏南鸢搖了搖頭道:
“可是,我沒有地方了啊!”
她說着,眼裡的困頓都泛起了濕意。
這時,孫大當家一拍腦門,直接“哎呦”一聲:
“瞧我,怎麼把這給忘了?我那閨蜜别的哪都好,就是睡覺不好老實,多大的床都能給你占了,最重要的是喜歡橫着睡,然後在床上到處打滾,叫都叫不醒。”
夏南鸢聽的滿腦子黑線。
床上打滾是什麼東西?
陀螺嗎這是?!
她雖然心裡吐槽,但明面上也實在被攪的難以入睡。
謝雲絡似乎看出了她的疲倦,輕聲勸哄道:“不如,你先去我的床上睡。”
咦~~
衆人心裡皆一陣輕呼,直言這還沒結婚呢,就先勾搭到床上了?
簡直是受不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玩的這麼開放嗎?
然而夏南鸢卻看着謝七叔愣愣的,“那我去你的床上睡,那你呢?”
“我去村後和将士們擠一擠,反正天亮了要進山,沒幾個時辰了。”
“啊!進山?”
夏南鸢驚呼,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抓着謝七叔的衣擺道:“你要去鬼瘴?”
她話驚呼出來後,雙眼瞪的極大。然而謝雲絡卻不置可否,仿若還不在意。
“這世上,一切鬼象皆無外乎人心,正所謂心裡有鬼,那麼他看一切便皆是鬼。反之若心裡無鬼,别說去那鬼瘴,就算是去那屍體堆積成山的戰場,又有何懼?”
謝雲絡朝她笑了笑,轉而攏上了她抓着他袖口的手,緩緩地安慰道:
“你放心,我不過是帶人去鬼瘴外圍看一看,不會出什麼事。如果明日你閑的無聊,可以幫忙給孫當家的人看一看,他們身上,許多都帶着傷。”
夏南鸢聽得微微揚起了臉,一雙眼眸看了他許久,才終于點了點頭。
“嗯……”
就這樣,夏南鸢在這大山裡的第一夜,便是在謝七叔的床上,睡過去的。
謝雲絡甚至還守在他房裡,直到她睡着,他才靜靜地走了出去。
翌日,夏南鸢幾乎滿血複活的從謝七叔的房間裡走出,雖然她算起來也不過睡了兩三個時辰,但卻好似睡了一天,直到孫姑娘拿着從山上撿來的野菜,她才知道現在,幾乎都快巳時了。
“謝七叔呢?”夏南鸢走上前來問。
“他跟我爹早就進山了,等你醒了,還不黃花菜都涼了?”
孫姑娘下意識的以為夏南鸢也要進山,結果誤了時辰,這才端着她一大早上新摘來的菜,找了個石頭坐下來道:
“現在冬天,能吃的東西可真難找,還好有一些野菜,不然,真不知道我們吃什……快點來幫我摘菜!”
孫秋葵實在看不慣夏南鸢這種一覺睡到快中午的,幾乎什麼活都沒幹,還跟着她在外邊一樣呢?
雲絡哥哥也真是慣她,叫個這麼嬌滴滴的女孩,跟過來是為了好看嗎?
夏南鸢心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睡覺亂竄的像陀螺,你是睡好了,都沒覺得身邊少了一個人嗎?
然而她吐槽歸吐槽,還是坐下來跟她一起摘,謝七叔昨晚讓她關照一些傷病,夏南鸢覺得他們這麼久,傷口應該已經得到救治,現在需要注意的,就是如何合理安排他們飲食,好讓他們傷口好的快。
就在夏南鸢同孫秋葵一起摘着她采來的野菜時,那位名叫玉郎的男子突然朝她們走來。
孫秋葵眼睛一亮,放下手裡的野菜就站起了身,然而那位玉郎,卻徑自略過她,走到了夏南鸢的面前……
“敢問姑娘,昨日在下于山裡撿到的那名傷者,可是姑娘所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