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匪,就自不必說了,一個接一個的,生怕謝雲絡漏了他。
“世子,您和袁姑娘,談的怎麼樣了?”
“是啊!人姑娘同意嫁你了嗎?今晚,該不會就是您的新婚夜吧!”
“哎,什麼叫同意?聖旨都來了,哪還輪得到她同意?大不了,直接搶啊!”
“放屁!謝世子那是文明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我怎麼了?我當初,也沒逼過誰家姑娘吧?”
聽着這些人的話,謝雲絡剛邁出門的步伐,又被他猛地退回,然後重重地将門給關上!
房間裡,夏南鸢看着還算淡定。
她早就猜出會有人聽八卦,在臨州城,她又不是沒見識過。
此刻,夏南鸢毫無顧忌的躺上了床。反正假成婚,既然做戲那就做全套,她不由地用他夫人的身份指揮道,連七叔都懶得叫了。
“呐,雖說我們人前是按聖旨完婚,但婚後我們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大不了人前就是一個屋子,你在外面讀書,我就在你床上睡,你若想睡了,我可以搬到床下睡,反正,之前我也同趙銜這麼睡過。”
謝雲絡忽然一滞,“你說和趙銜?”
“對呀,還是小時候的事。”
謝雲絡突然松了一口氣。
盡管夏南鸢這麼說,讓一個女孩子睡地上的事他也實在是做不出,于是拿起了被褥在地上打地鋪。
然而他邊鋪着褥子,邊想起了什麼,突然間冷笑:
“還好你是跟趙銜,他滿腦子隻是想找個人成兄弟,若是換成謝景瑜,我倒是真懷疑,你不光眼神不好,連腦子都不清醒了。”
夏南鸢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謝雲絡懶得理她,“未婚就和男人同床,你倒真不怕被占便宜。”
“不是說我小孩嗎?有個什麼便宜可占?”
夏南鸢悻悻地翻身,之後,對着頭頂上方的山石,悶悶地道:
“若是他真占我便宜,你會怎麼樣……”
夏南鸢話一問出來就後悔了。
謝七叔他能怎麼樣?
那可是他侄子。
她倒是先想着,别被謝七叔給占了便宜吧!
夏南鸢将頭埋進被子裡,捂得嚴嚴的。
卻聽一旁的謝雲絡,閑散的,像是随口慢悠悠地道:
“自然是用個籠子把他關起來,細數他曆來犯過的錯。若你還不解氣,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把劍,讓你把他的心,狠狠地給穿過去!”
“……?”
夏南鸢覺得這也太血腥了吧?
算了,她還是睡覺吧!
——
第二日,夏南鸢從睡夢中醒來,發現房裡空蕩蕩的。
陽光透過山石的縫隙透進她的屋内,被子被人掖的整整齊齊,然而原本應該在地上躺着的謝七叔也已經不見了。
地上被人收拾的幹幹淨淨,讓她險些都以為,昨晚不過就是一場夢。
夏南鸢恍了恍神,窗外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她忍不住穿好了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屋外,謝雲絡正在命人收拾好東西,準備拔營。夏南鸢看的愣愣的,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走。
然而這時,謝雲絡也看到了她,走到了她身邊,似是溫柔的道:“醒了?”
“嗯。”夏南鸢回道。
“既然醒了,那便走吧。我們已經叨擾了多時,也該讓村民們過上之前的生活。”
夏南鸢明白他的意思,但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了他。
“那我之前在路上救的那個人呢?他明顯不是這個村裡的人,我們要不要把他也帶走?我覺得,他身上肯定還隐藏着什麼秘密。”
謝雲絡剛想回她,這時,突然一個山民跑來,一臉緊張和發抖地道:“謝将軍,那晚被玉郎帶回來的人,已經醒了!他說他竟然是從鬼瘴裡跑來,而且,還看到鬼了!”
鬼?
這世上,哪裡有鬼?
夏南鸢心裡一驚,而謝雲絡也瞬間皺起了眉。
“那人在哪?”
“還在堂屋,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完全說不出!”
報信的山民越說越感到心顫,謝雲絡聞言,同夏南鸢一起朝堂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