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等着她一同進洞,等着她開棺把三千秋這個神經病拉出來,甩他幾耳光才行!
送嫁隊伍再起啟程,棺材被擡起,向原本的後山走去。
敲鑼打鼓加唢呐聲在白煙中響起,伴随着銀飾的鈴聲有規律的舉行。
直到他們一路來到山腳下時,旁邊一部分人突然大聲哭了起來,這可給鸾鳥和布吥吓了一跳。
可是她們都沒有出聲,對于一個老玩家而言,她們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在進行遊戲劇情中,如果打斷劇情發展,所有的仇恨值都會積累在其身,被全副本下達擊殺令。
隊伍不停,伴随着哭嫁聲還有他們歌唱出來的,詭異童謠聲。
帶着蠱苗族方言的口音,還是唱出了的,所以隻能大概聽懂詞彙。
“洞神财富于我族,蠱女為洞神所有。蠱女嫁洞為新娘,生來新娘死來鬼,魂魄侍奉洞神來,身為蠱苗承富貴,死為父母讨尊容。”
奇怪的歌詞,周圍蠱蟲同行,白霧伴随着深山,送嫁也是送葬的隊伍,就這麼想頂部的山洞走去。
而這一路上,誰都不好過,隻是最心急的還是鸾鳥,目光一直盯着旁邊的棺材。
那順着棺材底部,流了一路的血,都是三千秋的。
在一個血量決定生死的遊戲裡,鸾鳥不明白三千秋一個睚眦必報,那麼斤斤計較的人,為什麼會對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這麼好。
甚至願意為此做到如此地步,敢如此大膽的,堵上自己的性命。
而他所做的這些,給鸾鳥的答案,隻不過是那一句;
【她是女孩子,我甯願她穿着白衣死去,也不願意她不明不白嫁給不喜歡的人,或是神。】
山路并不好走,如果不是蠱苗族村名帶路,這種大霧天氣,很容易迷失方向。
就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每一步都是艱辛,每一滴血液都宣告着死亡在逼近。
終于,他們來到了山頂,山洞前。
這裡有着祭台,像是早就被裝飾過一般,銀穗子圍繞周圍桃木,野蠻得‘生長’纏繞。
上面系上紅白繩,伴随着風動,銀飾搖晃,像是所謂的洞神,在迎接他們的到來。
“呈貢品!獻!”管事指揮着人群,他們紛紛為初三夜讓開道路;“祭女之舞!起!”
初三夜深呼吸後,一步步向前方走去,布吥與鸾鳥擔憂的視線,還有盡頭開路的鶴子遊,所有人都看着他。
而初三夜,在山洞門前起舞,周圍少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反而是銀鈴的響聲,為初三夜承擔伴奏的樂譜。
初三夜的身形在大霧中舞動,因為他身份特殊的原因,他的衣服偏長,銀冠後面托着黑紗,多了若隐若現的神秘感。
而比起這些而言,他的腳邊,密密麻麻的蠱蟲不停靠近,有些已經在身,啃食他的肌膚,流出鮮血。
而他卻沒有停下,周圍的人也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隻是注視着初三夜,卻并麼有阻止蠱蟲的靠近。
直至銀鈴聲高潮後的寂靜,初三夜一舞閉,身上出現不少傷口。
他也完成最後的禮儀,對着山洞門行了一禮,随後退下。
“小橘毛。”
希君翼在樹林邊上對他招手,因為白霧的遮掩。
希君翼動用異能,快速将滿身鮮血,還有些許蠱蟲的初三夜抱走。
希君翼看着身後還在舉行着儀式,似乎并沒有村民在乎初三夜的死活。
而希君翼用鏡蝶刃清理掉初三夜身上的蠱蟲,随後詢問;
“怎麼樣?”希君翼擦擦他嘴角的血問道;“别一副快死翹翹的樣子行不行?”
“滾一邊去。”初三夜并沒有給他好臉色,隻是躺在地上對他道;“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跑掉了,畢竟這麼慫一個人。”
“你别搞笑行不行?”北冥一副被狗咬呂洞賓的樣子,不爽故意加重手中挑去蠱蟲的力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跟了你們一路。”
“而且你有病啊?被蠱蟲咬成這副鬼樣子還跳?這麼喜歡出去跳給我看啊?”
“滾。”初三夜被北冥的力道确實痛到他了,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找機會帶我進去。”
“去哪?”希君翼搞完了,松了口氣,收起鏡蝶刃把他扶坐起來;“我老大呢?那土狗一副臭臉真讨厭。”
“白哥在棺材裡。”初三夜看着他們已經帶着棺材進洞,随後情緒突然激動,抓着北冥道;“快點!帶我進去!”
“什麼啊?”希君翼被他吓了一跳,可是身後的景象,卻更加令他震驚;“卧槽?!這土狗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