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千秋很是坦蕩的回以笑容,隻是微微眯起眼啧啧稱奇;“啧啧啧,倒是看不出來。”
“你們蠱蟲都這麼變态的嗎?繼承我的能力,共享我的記憶,還真是有些不勞而獲的爽感。”
“當然啦。”【三千秋】一腳踹開腳下的蠱蟲屍體,随手摸抹去自己臉上的血迹,笑眯眯的看向他們;“畢竟我可是蠱蟲。”
“沒有聽蠱苗童謠嗎?蠱蟲與蠱主同根,男性一半生命寄存與附屬蠱蟲。”
“蠱蟲不死,蠱主可與其共享壽命活百年之久,永世得存。”
“可若是蠱蟲先一步死亡,蠱主将遭遇反噬而死,高風險高回報,我還挺喜歡的。”
“實不相瞞啊?”三千秋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着他;“我也挺喜歡的,付出了就一定能獲得,那我一定會大膽賭一把。”
“可是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呢?殺了這麼多蠱蟲,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活下去啊!”【北冥】從樓上跳了下來,他站在【三千秋】身旁嗤笑;“敗者死,勝者存。”
“???”北冥看着對面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蠱蟲驚到了;“老大?他們這又是什麼鬼啊?為什麼有兩個我們?”
“你可以理解為冒牌貨吧?”【北冥】嗤笑,直接甩出鏡蝶刃;“畢竟我們是你的蠱啊……”
這一把鏡蝶刃擦着北冥的臉劃過去,要不是三千秋拉了一把,北冥可能會因為割到大動脈失血過多而亡。
“錯喽~”【三千秋】用青竹棍指着三千秋,歪頭笑道;“活下來的就是真的,我會證明,你們才是冒牌貨。”
“現在來正大光明的和我打一架吧,三千秋,我的蠱主,會因為我的死感到悲哀嗎?”
“對面下死手啊白哥……”初三夜手握飓風扇,将三千秋與北冥擋在身後,警惕的盯着對面;“我們該怎麼辦?”
“不知道。”三千秋抱着四不像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後面的衆人,當起甩手掌櫃;“交給你了父親,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維爾凡諾;“……”
初三夜;“……”
北冥;“老大等等我……”
“切……看不出來,居然是個慫的。”【三千秋】青竹棍抵在肩上,眼珠子轉了轉;“不好玩,沒意思。”
【三千秋】轉身準備離開,隻是他突然躲閃,可這一下,他卻笑出了聲。
“你還是願意陪我玩的對吧?”【三千秋】掩飾不住眼中激動,看到三千秋甩過來的青竹棍撿了起來;“原來這裡是真品?”
“别碰哦。”三千秋還保持着将青竹棍甩出去時的動作,現在青竹棍回到手中;“等下壞了的話,可怎麼辦才好啊?”
“北冥。”【三千秋】笑道;“殺了他。”
“對不起啊老大。”【北冥】有些遺憾的攤開手;“我下不去手,不過可以為你殺了其他人。”
“是嗎?”【三千秋】似乎有些遺憾的用青竹棍指着他;“不聽話的東西,那你可以去死了。”
“如果這是老大你的願望……”隻見【北冥】舉起鏡蝶刃,直接抵在自己的大動脈,最後笑道;“我當然會毫無怨言的照做。”
“過來!”三千秋突然放下四不像向北冥跑去,拉住他的領子抱住他的頭;“不好的東西别看。”
【北冥】倒在血泊中,他直到死都在看着【三千秋】,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笑容,最終安詳的閉上眼睛。
在不出一會,它的屍體不再是北冥的模樣,變回了蠱蟲,是一隻黑色皮毛紫色眼睛的狗。
“怎,怎麼了老大?”北冥下意識的回頭,措不及防被抱還是有些懵的狀态,他彎着腰在三千秋懷裡,聲音悶悶的;“老大我不看,你别激動。”
“還真是感人。”【三千秋】拿着青竹棍鼓掌,看起來極其感到愉悅;“我的蠱主,你要不要猜一猜,這裡這麼多屍體,都是誰的?”
“一半是【我】,五分之二是【北冥】。”三千秋臉色不太好看了;“看來你沒有完全繼承我的意識。”
“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說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三千秋】笑的很開心,它踢了踢地上死去的【狗】;“不過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身為蠱蟲居然也會聽蠱主以外的話,他們不僅不傷害我,還會為了我開道,最後全部自殺。”
“隻是我留下這麼一個就是為了殺你的,沒想到他們尊敬的隻是我這幅皮囊而已。”
“你錯了。”初三夜怒視他,糾正他的說辭;“他們所敬重的與你的皮囊沒有絲毫關系,而是白哥這個人。”
“是嗎?”【三千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随後指着他高傲的俯視他,笑的癡狂;“那麼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等我成為唯一的三千秋,我也可以帶着你們,替代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