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哼—”三千秋微微低垂着頭,看不清眼睛,隻能看見嘴角輕笑,用極小聲的聲音低語;“我賭赢了。”
母神突然掙脫束縛,向三千秋沖去,在管事鐮刀刺進三千秋後背前,制止了這場鬧劇。
母神擋在三千秋身後,擡手浮空動用微不住道的神力,接下了這份攻擊。
速度之快,甚至帶了一陣風過來。
而那詭異的鼓聲,也停止,水波紋一般的沖擊波不在蕩漾,恢複平靜。
隻是……
“母神!?”
管事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畏懼想把鐮刀抽回來,可惜都是徒勞。
他被母神的神力控制的動不了一點,惱怒的對自己曾經的神明大呼小叫;
“你憑什麼攔我?!這隻不過是我族内的一個孩童罷了!死便死了,能有我一個管事重要?!”
“你的命難道就比他要貴重嗎?”母神冷靜反問,但臉上的心疼和恍惚不假;“同為我的子民,你們為何要自相殘殺?”
“人生來平等,既同為人類,同為【孩子】,便不存在高人一等的說法,你的做法與行動使我心寒。”
“哎呀~母神大人居然這麼維護蠱苗孩童呀?”
三千秋語氣自帶嘲諷,回頭對管事挑釁的露出一個笑容,随後潇灑離去;
“這多不好意思?那就交給你了。”
雖然三千秋的意思是希望母神殺了他,也就是管事。
可母神最終還是下不去手,選擇好好的教導,所以三千秋也沒有強求,任由着祂去了。
布吥看着這些那些那些鋤頭鎬頭,開始哼哧哼哧賣力砸石頭地闆的村民,特别的賣力。
“小白……”雖然多部分是被三千秋威脅的,布吥有些不安;“我們這麼做是為什麼啊?”
或許是對于她們的保護,可是還是看着母神的樣子覺得可憐。
不是說神明淪落至什麼下場,隻是同為女性,對于她的思想或許更加容易共情。
所以為母神感到不值得,意為惋惜。
“我能幫幫忙嗎?”布吥蹲下,看着三千秋單手撐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她對三千秋笑着發出詢問;“就當是幫幫母神大人吧,可以嗎小白?”
“……”三千秋擡眸看了她一眼,看着布吥那一如既往的笑沉默一會,最終還是答應;“布吥姐想去就去吧。”
“那好……”
布吥站了起來,下意識去拍拍三千秋的頭,可惜三千秋躲開了。
這下就有些尴尬,不過布吥像是不知道這些一樣,笑着擺擺手就像母神跑去;
“我走啦小白。”
等布吥走遠以後,她開始與村民一起向下挖掘,不知道是不是非人類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害怕多一點還是老實。
這些人挖掘的動作很快,很快就已經看見母神石像的頭頂,雖被泥土掩埋,但頭頂石頭雕刻而成的頭冠依舊可以看出當年的精細。
布吥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片,雖然隻是她個人與母神閑聊,也隻有布吥一個人臉上帶着笑容,可她笑的不假,不像三千秋這種壞笑。
三千秋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發現布吥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哪怕環境險惡,哪怕自身危險。
可唯獨一件事她不會笑,會非常認真的對待,那就是在他人受傷時。
比如在棺材中時,即便三千秋意識薄弱,也依稀看見布吥為數不多,冷着臉認真的模樣。
“三千秋啊?”鸾鳥看着鶴子遊,還是覺得他有些不正常;“你說墨龍他該不會死了吧?”
初三夜;“……其實鸾鳥姐姐你不用這麼直白的……”
“不會的不會的!”落紅物連忙慌亂的解釋;“我,我沒有傷害這位哥哥……”
“他沒事。”三千秋笑着替落紅物說話;“等下就能醒過來,隻是失去意識而已,不用管他。”
“也不至于不管吧白哥……”初三夜為難的看着這目光空洞,一種半死不活樣子的鶴子遊;“不過小哥這樣子……唉。”
“想說就說呗。”鸾鳥突然轉過身去,順帶着拉着初三夜;“小初三,人家要哥哥,你等等吧。”
而此時初三夜的注意力卻在别的地方,讓他好像找條縫轉進去。
“他有毛病嗎?”初三夜看着被長發女人還有維爾凡諾圍着的北冥;“不過也算安全吧。”
北冥看起來很生氣,一直看着三千秋這邊,感覺要過來,卻被他們兩個攔住。
“大哥哥在想什麼?”落紅物小心翼翼的坐在三千秋不遠處,試探的詢問;“是在想母神大人事情嗎?”
“差不多吧。”三千秋把落紅物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裝作不知道一樣回答;“落落想對我說什麼嗎?”
“是的。”落紅物沒想到三千秋這麼直白,可比起拐彎抹角而言,這樣或許會好一些;“大哥哥覺得我是不是很可笑?”
“為什麼這麼說?”三千秋并沒有直接否定落紅物的說法,而是先進行詢問;“如果說可笑的話…落落是指什麼?”
“我在操控大哥哥的朋友……”落紅物低垂着頭,不敢看三千秋,手指扣着,心中也更加不安;“那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