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依舊選擇給願意離開的人一個機會,自己帶着剩下的人,繼續遠離世外。
而這位男人這跟母神說不通,他也不在多費口舌,轉身進去用同樣的說辭同蠱苗子民訴說。
如三千秋想的大差不差,哪怕現在沒有人願意從他走,但這一顆蠢蠢欲動的種子,也埋葬在部分人心中。
或許如今還不會生長發芽,卻總有一天,會因為某些原因,那顆蓄勢待發的種子以驚人的生長能力,朝着參天大樹上去。
最終同這位男人走的,估摸又十于人左右。
而在這些人中,三千秋卻看到了一位比較深刻的面容。
“原來是他啊?”三千秋大概處于一片黑暗,隻有面前是母神記憶一般,他盤腿坐在地上托着下巴,不屑嗤笑;“哼,還真是蓄謀已久。”
“果然是蛇鼠一窩,惡人永遠是惡人。”
而這一個小插曲過去,蠱苗恢複平靜,想走的人離開,不願的的人留下。
好像這隻是蠱苗族長久壽命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
當時隻扔進湖面,當初可能掀起了水波,就根據時間原因流逝,湖面再次平靜。
但是好景不長,在數日過後,大家漸漸不再提論起這件事,可這件事,卻主動找上了門。
“母神大人。”當初離開的人,如今換了新服侍,臉上帶着笑,陸續像母神走來;“我們回來了。”
而母神,祂身邊圍繞小部分蠱蟲,母神與村民也是相處融洽,大家都帶着歡快的笑。
母神置身于忘憂花海中,身邊的蠱蟲并不兇狠,反而是乖順的匍匐于祂的身邊,以示虔誠。
子民并不畏懼神明,隻是把母神,當做大家的一位母親,如同幼兒一般顯示自己的孝心。
但是對于這些離開後回來的人,村民他們對此并不像從前那般親切,反而是帶來了一絲客氣。
“回來啦?”母神确實混亂不在意,隻是解散蠱蟲,對他們招手;“回家怎麼這麼拘謹?”
“既然回來了,那也是一份緣,孩子們,都過來吧。”
這些人也沒有客氣,紛紛走了過去,隻是沒了昔日的禮儀,隻是站在那,看着坐在忘憂花海中,對他們露出笑顔的母神。
“母神大人……”
還是一位青年率先開口。
他也是西裝革履,與蠱苗滿身銀飾,與滿身銀繡寬大褲腿很少不符合。
目光躲閃,手不安的相互摩擦,語氣極其不安;“我們……我們這次回來……”
“還需要問嗎?”三千秋看着他那副心虛樣,佛山知道這人要說些什麼;“他們有目的啊?”
可在母神視角的三千秋可以看出了,那麼也就是證明,母神祂也知道。
但是三千秋不是很理解,一個知道别人抱着目的的母神,為什麼不戳穿他,還要笑着等待。
“明知火坑還要跳。”三千秋呢喃着;“明知惡人非要救。”
“這就是所謂的母神?這就是母愛嗎?等待他們回心轉意?試圖相信他們不會犯錯?”
而母神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等待着,自己原本的子民,說出令人詫異的話語。
青年;“母神大人,我們就是來告訴您,我們在外面過得很好。”
“嗯。”母神微笑點頭;“我知道,你們能過得開心,身為【母親】的我,也會由衷的替你感到喜悅。”
母神這話不假,真真實實的露出欣慰的笑,并且藍瞳神明是友善的,祂們從不說謊。
可這并不是來者的目的,他們的野心,遠大于此。
青年;“母神大人,我們這一次回來,是因為想帶上剩下的人,一起賺錢。”
“嗯?”母神露出疑惑的表情,淡淡的,卻還是配合的詢問;“錢?錢财并不是好東西,我知道。”
“錢财與戰争一般,它們都不好,會帶來死亡的,同伴相互殘殺,這不是子民隻是孩子該有的結局。”
“不是的!”邊上的人開始附和,他們人多,對母神紛紛說出自己的想法;“錢是好東西!他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新奇的東西!”
“對啊母神大人,錢财,就是世上最美妙的财務,它可以給我們想要的一切。”
“在蠱苗,我們隻能以物換物,這種小地方我們已經受夠了,我們想出去!”
“就算您一直這麼古闆,也不能攔着我們吧?我們不想在這裡了。”
“母神大人。”那位青年對母神低下頭,代表他們說道;“我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家。”
“可是您不能因為舍不得,而逼迫我們吧?我們不想在這裡了,我們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