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秋就這麼被他抱着,反常的沒有任何反抗,卻也沒有言語。
“我給你一切優待,擁有所有别人遙不可及的身份尊容。”約依舊看不清那張臉,卻在擡頭時,嘴角的痣格外顯眼;“你可要快點找到我啊……”
“我的神明哥哥,我的mkvi。”
而三千秋周圍逐漸變化,懷裡的人也慢慢消失不見,周圍變成蠱苗的樣子。
三千秋覺得這一次很奇怪,視野變了,周圍也不是現在蠱苗的模樣。
并且,他的視線,并不受到自己的控制,面前是母神神像,而周圍有更多聖裝的蠱苗族人。
他們手中端着果盤與鮮花,一切供奉神明的東西,敬仰如今還未遭遇焚燒,無比輝煌的母神神像。
“母神大人母神大人!”一位小女孩小跑了過來,她手中拿着蠱苗聖果,對着【三千秋】行禮獻上聖果;“母神大人敬安!”
“慢一點。”母神伸手,慈愛的摸摸女孩的頭,接過聖果;“喘不過氣就不好了,不用這般焦急。”
三千秋也看出來了,以這個視角而言,比起一般的讀憶,他直接本人進入改變而言。
這一次不知是神明的記憶有關系,還是因為那位約有關系,這是第一視角。
三千秋以母神的視角,去看待現在的蠱苗,母神管理的蠱苗族。
“今日是母神大人您的祭神日,母神大人不必如此勞累。”小女孩雙手合十;“母神大人~就交給我們吧?”
小女孩笑的開朗,身旁的大人也是,頂多是笑着嗔怪幾句,并不像現在的膽怯與小心翼翼。
祭神日,顧名思義,也就是子民與信徒通過祭祀貢品,供奉虔誠來祭祀神明,請教神明降臨恩澤的日子。
而也就是今天,蠱苗以後的未來,由突然出現的【洞神】石妖,發生改寫。
“母神大人。”從遠處跑來一個人,他恭敬的對母神行禮後禀報;“從外邊來了個人,想進蠱苗。”
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音響起,無一不是在對那人進行猜測與讨伐。
因蠱苗族從前遠居深山,是一片少有的世外桃源,有自己的神明守護。
所以很少有人會來到此處,更别說什麼想進蠱苗這種話。
“蠱苗很少有外邊的人進來。”母神看起來有些為難,卻還是說;“無論是婚嫁還是結識,都是族内人員。”
“但來者皆是客,将人請進來吧。”
随後畫面一轉,一位青年,正被蠱苗子民帶着來到了母神面前。
他算不上好看,隻能說能看。
穿着外鄉人的服侍,看起來是一位精英模樣,西裝手提包,戴着眼鏡,看起來有種推銷的感覺。
而這種奇異的服裝,在蠱苗族很是突出顯眼,格格不入的樣子,自己卻不顯尴尬。
随後這人也是一點禮貌沒有,地裡咕噜說了一大堆,全都是一些沒營養的話,聽着三千秋都覺得煩。
“不可以。”母神在聽他說完以後,當機立斷的否決;“蠱苗與外邊不同,不需要金錢,我們以物換物。”
“為什麼?!”那男人嘔心瀝血的對母神說道金錢利益,與階級層;“這樣人才會上進!才不會像現在這麼無所事事。”
“他們并沒有無所事事。”母神那雙水藍色的眸子帶上了如今的悲傷;“他們也并非不上進。”
“隻是他們的努力在于你們眼中并沒有那麼深,但是你并不能因此去否認他們所付出的努力。”
“無論他們所做如何,他們都是在為自己而活。”
“存活的意義不一定是上進,如果他們可以平庸的過完這一輩子,隻要幸福美滿,會比金錢輝煌來的實際。”
“那你怎麼能否認他們?”男人依舊不死心的據理力争;“你身為母神,你從來都沒有問過他們想不想。”
“他們真的願意這麼平庸的過一輩子嗎?他們說想拼一把,他們就是想用輝煌貴冠。”
“你這種并不是對他們的愛護你,這是在阻止他們前行的道路。”
“我并沒有。”母神很是平靜的回答;“我并不會阻止我任何一個孩子的心理夢想。”
“我隻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告訴他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他們想不想做,那是他們的抉擇,我可以提出建議,但我不能幹預他們的選擇。”
“你可以去問他們,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可以和你走。”
“我會帶着願意追随我的使命繼續到這生活下去,也請你,離開。”
三千秋原本百無聊賴的看着這一出鬧劇,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這麼懦弱的母神大人,居然可以有這麼硬氣的一面。
祂将自己的子民擋在身後,雖然面露不舍卻并沒有剝奪子民的選擇權利。
祂将選擇的權利交還給孩子,讓孩子去選擇他們今後要走的道路。
母神知道這件事情不好,不對,可能會引發戰争,可能會來迎來歧視種族。